展鳳飛看着阿燼將野兔的皮剝盡,並不想強人所難,只要大哥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展鳳飛還是覺得沉默很難堪,便問道。
“應該是西北了吧。”阿燼將野兔串到棍子上,說道。
“西北?”昏迷前他們還在最南方的摩爾國啊,怎麼現在就到了西北?
“我們走了三天,累死了四匹良駒快馬。”阿燼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塊鹽巴來,抹在野兔身上,說道:“蘇格和金軒遙哪裡是那麼好惹的,外面四處在探查王妃的下落,我若不是另尋蹊徑,連夜趕路,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的武功再高,也經不住千軍萬馬的輪流戰吧?
“那我沒有餓死呢!”展鳳飛很驚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倒是不覺得自己昏了那麼久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自己沒有餓死很稀奇。
阿燼將野兔架在篝火上燻烤,那個丫頭哪裡知道這四天來有多磨人,總是昏睡着,偶爾醒來時候又神志不清,可能是以爲自己的哥哥死了,受的打擊太大了。他本來就受傷了,還要浪費精力照顧她,展元承實在是害人不淺,丟了這個禍害給他。
如今自己可好,成了摩爾國和金主國的通緝頭犯了,雖然自己在這世上無牽無掛,生死對自己而言也不重要,但是要是每日面對她,只怕自己以後也不會有平淡的日子過吧。
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展鳳飛俏臉一紅,偷眼看着默然的阿燼,吞吞吐吐的問到:“那……那我……”
猜到她想說什麼,阿燼不由想笑,這個丫頭怎麼滿腦子古怪的思想,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的問道:“怎麼?”
“呃,也沒什麼……”展鳳飛低下頭,撥弄着篝火,耳朵都羞紅了,數日米水未進,衣服也都乾淨,應該不會讓他幫着自己……方便吧。
“大哥的事情還沒完呢,等我吃飽有力氣了,再和你算賬!”似乎要掩飾什麼,展鳳飛突然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說道。
阿燼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丫頭雖然讓人頭痛,但是也很可愛,不是嗎?
展鳳飛看着阿燼的笑容,不由一愣,他笑的時候好像冰山突然溶化了一般,溫暖的讓人不由想靠近。
阿燼看着愣愣的看着他的展鳳飛,立刻收回了笑容,恢復那幅清冷的表情。
火焰跳動在兩個人的身上,出奇的安靜溫暖。似乎外面所有的風雪都不足爲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