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葛賽婭的臉色一變,她繼續說道:“即便是外人,好心相助,你也不會領情,只是因爲是金主國的人嗎?”
葛賽婭臉色難看至極,她盯着展鳳飛揚眉說道:“當初就是你們金主國流放我們,如今受戈本國騷擾,也不見你金主國邊塞軍士伸手相援,你們還有什麼臉面站在這上面說話?”
“原來如此!”展鳳飛長聲笑道:“原來你們巴雅布族氣度如此之小,如今還念念不忘先皇的流放。我且問你,巴雅布族人大多是被先帝流放之人,幾十年來漸漸組成自己的遊牧民族,可對?”
衆人不知道展鳳飛想說些什麼,雖然聽到說他們氣量狹小,但是從展鳳飛半笑的口中說出,似乎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而巴雅布族的確是由先帝和金主國曆任帝王流放到此的犯人,於是紛紛點頭。
展鳳飛見衆人點頭,接着又說道:“當初先皇先帝流放你們來這西北之地,大多都是懷着仁慈之心,許多可判死刑的罪行都改爲流放,如此說來,你們非但沒有感恩之心,反而一意孤行,認爲金主國對不起你們,你們仔細想想,若不是當初先帝仁慈,你們如何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展鳳飛在展府長大,自然知道金主國三代以來的君王都是比較賢明仁厚,又曾大赦多次,將一些死刑之人流放邊疆,算上積德行善,讓他們獲得新生。
可是偏偏有些人太過執拗,特別是被流放的下一輩後代,有些是不清楚真相,有些是受長輩影響,總是對金主國的人抱着敵視。
衆人聽展鳳飛如此一說,年長的人低頭私語,頻頻點頭。
“又有一點,展鳳飛想請教各位。”展鳳飛又說道,周圍的人安靜下來,聽她繼續說道:“戈本國頻頻擾亂,你們說駐守西北的邊塞將士並不管你們,可是你們去求救過嗎?草原如此廣大,你們又沒有去求救,他們怎麼得知曾是自己同胞遭受如此苦難?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受到侵擾。”
想起族長對她說的邊塞將士坐視不理,如今又見他們對金主國的敵意,展鳳飛自然知道他們的心理。
一廂情願的認爲金主國不管他們死活,便把自己分離出金主國,但是遇到災難的時候,又以爲金主國在一邊看着,卻並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