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展鳳飛的笑容下面有一絲無奈和傷感:“阿婭,戈本國……我很抱歉,但是現在不是恨我的時候,阿婭要是想爲族人報仇,首先……”
刷的一聲,她已經把佩刀抽出,冰冷鋒利的刀刃抵着展鳳飛的脖子,恨恨的說:“你以爲那麼簡單?阿弩的死我一定會去報仇,連同你的一起討來……你實在不該長這麼一張臉,你和那女人究竟什麼關係?”
展鳳飛心中涌起一絲奇異的感覺,她真長的很像一個人嗎?族長也說過自己有些像他的一個故人,難道這個人和自己有着莫大的關係?
“你和藍笑塵是什麼關係?”見展鳳飛一臉沉默,葛賽婭又恨恨的問道。
展鳳飛腦中一片茫然,但是心裡越來越確定自己和那個叫藍笑塵的女子有着某種微妙的關係。只是,爲何自己在金主國裡,沒有聽說到這個名字?
來到這草原上,反而屢屢聽聞藍笑塵。
而且,這個名字似乎總是觸動心裡某種東西,軟軟的,輕輕的落在心房的角落裡,帶着些許的哀傷。
“我也很想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似乎是自言自語般,展鳳飛喃喃的說道。
“真是可惜,偏偏你是展家的人,是那皇帝狗賊的走狗,又長得如此像那個女人,所以……”葛賽婭眼中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尖順着展鳳飛的喉嚨劃了下去。
她恨長的如此像藍笑塵的女人。
那個害死她一家的女人。
她自小便看着阿孃每日落淚,怔怔坐在崗頭,看着南方,喃喃的說着什麼。
那時她年幼,只記得藍笑塵這三個字。
後來,她乘阿爹不在的時候,翻到阿爹枕頭底下壓着的一張畫像,一個女子,英氣,乾淨,嫵媚,又風情萬種的臉上,五官深邃,神采翩然若仙,超凡入神。那時她一個小小的孩子,也看入神了。
結果呆呆的看着畫像,沒想到阿孃進來,看見畫像臉色大變,將她毒打一頓,再小心翼翼的把畫像放好,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感情。
直到晚上阿孃抱着她痛哭。對她說,因那畫上的女子,將阿爹毀了,將阿孃的幸福也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