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來參加盟主大婚的!新郎在這裡,只是沒見着新娘,盟主不打算把紅蓮花請出來讓本座瞧瞧麼!也讓本座看清楚,到底是怎樣傾城國色的女子,能讓堂堂武林盟主如此青睞!”魅姬初入行館便四處搜尋,原本他是想把紅蓮花的腦袋揪下來,之後再來見燕南笙的。
“大婚?誰?本盟主?南笙覺得尊座怕是弄錯了。”燕南笙笑容可掬,十分善意的看向魅姬,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愧對魅姬,但現下濟州岌岌可危,若再惹毛了這尊瘟神,濟州很有可能會丟在他手裡,介時他真是不好向姚莫婉和夜君清交代。
“姚莫婉親口所言,本座怎麼會弄錯!燕南笙,大丈夫敢作敢爲,你既然有膽與別的女子成親,難道就不敢讓本座看一眼麼!”魅姬這一路走來回想過往,覺得自己十分委屈,當初若不是鳳羽山莊退親,她亦不可能加入鐵血兵團,她的人生便不會如現在這般只剩下黑白,如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而且即將成爲新郎,可新娘卻不是她!
“姚莫婉?你說這是姚莫婉說的?”燕南笙愕然看向魅姬,旋即咬牙切齒質問。姚莫婉你不是人吶!我燕南笙在這裡拼死拼活的是爲了誰啊!
“有什麼問題?”見燕南笙表情異常豐富,魅姬挑眉,狐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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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問題了!憑尊座如此聰明難道猜不出姚莫婉的用心之險惡?”燕南笙覺得現下這種情況,自保比較重要。
“險惡……你的意思是姚莫婉是想調虎離山?”魅姬恍然之際,柳眉復又蹙起。
“就算姚莫婉意圖將本座調出楚宮方纔胡言亂語,但當###在公雞腿上綁着的字箋上也說過你有心上人了。本座想知道,你所說的心上人是不是紅蓮花?”魅姬所糾結的是燕南笙到底愛上了怎樣的女人。
“實不相瞞,尊座口中的紅蓮花確有其人,不過人家看上的不是南笙,而是那個賊匪頭子寒錦衣!不信你現在去萬皇城找個叫青兒的姑娘,那個就是紅蓮花,南笙敢跟她當面對質的!”燕南笙信誓旦旦。
“哼,本座一時大意中了姚莫婉的調虎離山,如今盟主是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本座麼?在盟主眼裡,本座真就那麼愚蠢?”魅姬冷笑,如今找到燕南笙,她豈有那麼輕易離開的道理。
“咳咳……南笙可沒那個意思……”燕南笙悻悻開口。
“如今濟州腹背受敵,如果本座在濟州軍營裡隨便擺個冰錐陣,盟主覺得結果會怎麼樣?”魅姬說的雲淡風輕,眼底卻精光如刃。
“不怎麼樣。”赤果果的威脅呵,燕南笙覺得自己是要倒黴了。
“當日盟主舍魅姬而去,讓魅姬在隴熙丟盡了顏面,這筆帳盟主打算怎麼算?”魅姬言歸正傳,神色肅穆道。
“這件事啊……南笙還真沒怎麼想過,不如尊座先回去,待南笙想清楚了,再親自到隴熙負荊請罪如何?”燕南笙乾笑兩聲,暗自思忖着若動起手來,自己是否是魅姬的對手。
“不如何!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燕南笙面前,第一,即刻在濟州設宴,將本座明媒正娶過門,第二,你與本座回鳳羽山莊,在鳳羽山莊迎娶本座過門!”魅姬言之鑿鑿道。
“有沒有第三條路?”燕南笙當下問道。見魅姬不語,燕南笙終是嘆了口氣,
“既然沒有,那就……打吧!”燕南笙說話間陡然抽出軟劍,劍尖直抵魅姬咽喉,魅姬又豈是白給的主兒,當即躍起,袖中冰錐毫不留情的射向燕南笙。二人就這麼從屋內打到屋外,驚動了整個行館的人,奈何行館內有本事的人都上了戰場,如今燕南笙是孤掌難鳴,五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依舊不分勝負,此刻,已有侍衛自行館外跑了進來。
“啓稟……..”眼見着行館內一紅一綠兩抹身影打的正歡,侍衛震住了,憑他的本事,實在插不上手。
“有話快說啊!”空中,燕南笙瞪了眼府門處的侍衛,急聲問道,他可不想因爲與魅姬周旋而耽誤了軍情。
“呃……啓稟盟主,桓老將軍負傷,已從東門退回濟州,現在西城門處,大周將領又開始叫陣了!”侍衛據實稟報。
“尊座若沒什麼急事,就先坐下喝杯茶,且待南笙打退敵軍,我們再繼續?”此刻的燕南笙分身乏術,忽然有種捉襟見肘的意思。
“找死!”魅姬只道燕南笙眼中無她,於是不容燕南笙狡辯,當下使出狠招。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黃金鎖鏈橫亙而出,赫然將燕南笙和魅姬分至兩側。
“纔回去幾日,濟州就變得這麼熱鬧了!”來者一襲黑袍,墨發以玉冠束起,聲音爽朗,語調鏗鏘,單憑這一招,魅姬便知此人是個狠角色。
“寒錦衣!你真可愛!這裡交給你了!”有些人,在你發達時他不屑於錦上添花,但在你落魄時,他卻一定會雪中送碳,這種人叫朋友。當然,寒錦衣眼中的朋友可不是燕南笙,而是另有其人。
見燕南笙縱身離開,魅姬正欲追趕,卻被寒錦衣攔了下來。
“寒尊主是故意跟鐵血兵團過不去了?”江湖中人,很少有人不認識萬皇城的寒錦衣。
“那又如何?如果你沒帶幫手,本尊勸你離開,否則本尊出手可不比燕南笙那小子處處留情!”寒錦衣手中的黃金鎖鏈彷彿有靈性般盤旋而起,將寒錦衣圍在中央。
魅姬雖是心傲之人,可對於實力相差懸殊的對手,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於是在寒錦衣的威脅下,魅姬只得離開。
若非有要事在身,魅姬或許還會與燕南笙周旋幾日,可惜就在魅姬離開行館的當晚,便接到了無名的召喚,於是魅姬忍怒連夜返回了地下宮殿。
濟州有寒錦衣相助,局勢稍有緩和,再加上殷雪與風雨雷電接連回巢,濟州想要堅持十日並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姚莫婉與夜君清這邊出了問題。
“這…….這是什麼人做的?”看着車伕臉如黑碳般一倒在馬車旁沒了氣息,姚莫婉心中暗驚,轉爾看向夜君清。
“許是夜鴻弈派來的人,我們快走!”原本只是想到附近溪邊喝水的姚莫婉與夜君清,如何也沒想到待他們回來的時候車伕已經遇害,而且從其傷口上看,行兇之人絕非善類。姚莫婉沒有猶豫,即刻上了馬車,夜鴻弈轉爾拉起繮繩,縱馬馳騁在林內。
林間鳥獸盡散,不時傳來駭人的叫聲,似狼似虎又似嬰兒啼哭,讓人覺得心寒徹骨。
“夜君清,還記得我嗎?哈哈哈…….你害的我好慘!”陰蟄的聲音時爾粗獷,時爾陰柔,時爾帶着奶氣,時爾又似枯槁的老者,讓人辨認不清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