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這樣。”沐春說。
經過剛纔這番回答,楚思思多了幾分信心,要說【囤積症】的診斷有誤,楚思思可不太願意相信,這不是早就確定的事情嗎?
何況一開始沐春老師不是也這樣判斷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不是【囤積症】了。
下午沒有病人,沐春又讓楚思思整理了一遍【囤積症】的筆記,楚思思雖然心裡有幾分不高興,但是整理筆記的過程,使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不再像上午那麼煩躁不安。
下午四點半,劉一明根據約好的時間來到花園橋醫院停車場接楚思思下班。
“你今天臉色不好。”劉一明一見到楚思思就擔心地說。
楚思思將頭靠在安全帶的位置,緩緩回答了一句,“是嗎?大概是沒有睡好吧。”
“張枚阿姨說今天要回家吃飯,說是陳叔叔生日,我也想着,正好今晚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今天是我爸生日?我怎麼忘記這件事了。”楚思思拍了拍額頭,心裡有幾分責怪自己。
爸爸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她怎麼會將爸爸的生日忘了呢。
劉一明偷偷笑了一笑,等紅燈之時,從後排座椅上拎起一個牛皮紙袋塞到楚思思手上。
“這個就當作是你給陳叔叔的生日禮物吧,我定做的蛋糕。”劉一明說完對楚思思眨了眨眼。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只是這樣一來,劉一明的禮物怎麼辦,難道空手去見爸爸?
這樣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爸爸也不是計較禮物的人。
“你在煩心什麼啊,我的大小姐,要不然我給你想個辦法吧,就說這個蛋糕是我們兩人一起預訂,一起送的好不好?”
“的確是個好辦法,那就這麼辦吧。”劉一明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楚思思覺得簡直完美。
可是話剛說出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爲什麼要和劉一明一起預訂蛋糕啊,這也太奇怪了吧,不僅僅奇怪,還有些寒酸。
想到這裡,楚思思打開牛皮紙袋看了一眼,隨後張大了嘴,笑了起來,“你送一隻鳥的蛋糕給我爸?”
劉一明非但沒有被楚思思的驚訝嚇到,反倒是一本正經點點頭,“投其所好不好嗎?你這位爸爸最近瘋狂迷戀養鳥,連張枚阿姨的臉上都已經能看出不高興了,你沒有發現?”
說起來,還真的是,爸爸最近幾個月的確好像沒有以前那麼粘着媽媽了,也不知道兩人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楚思思思前想後也想不到爸爸和媽媽兩人的感情會有什麼問題。
“爸爸應該是非常愛媽媽的啊。”楚思思想不明白,只能試着和劉一明一起分析。
劉一明就更不明白了,“我能說我根本沒談過戀愛,完全不懂嗎?”
黃昏在車窗外褪去橘色的面紗,夜色漸濃,經過幾條繁華的街道,過年的氣氛已經非常濃郁。
楚思思看着張燈結綵的街道和梧桐樹上一串串紅色小燈籠,突然覺得非常漂亮,於是感慨了幾句,劉一明則興高采烈地說道:“這種人工的燈思思都那麼喜歡,今天晚上我給你看更漂亮的燈。”
“不會又是要去山上吧。”楚思思有些害怕,劉一明有時候浪漫的過於異想天開,她可有點應接不暇。
“不是,放心放心,不需要跑山上,我觀察了一下今晚的天色,應該基本上滿足條件。”劉一明說完,車子已經駛入陳家別墅的停車庫中。
兩人剛走進家門,還沒有見到今天的壽星陳爲爲,劉一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走到院子裡接起電話,一聽是張亥打來的。
“張哥還沒下班啊。”劉一明問道。
“下不了班,你跟我去處理一件事。”張亥在電話那頭說道。
劉一明回頭看了看客廳裡的楚思思和張枚,問道:“張哥你不會說現在吧。”
“要不是現在,我爲什麼現在給你打電話啊,別跟我說你下午休息,晚上休息這類話啊,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職業。”
張亥說話真是全然不給人留還嘴的餘地,簡直邏輯縝密、一絲不漏。
“沒忘沒忘,到了退休那一天也忘不了,到底什麼事情啊這麼着急。”聽張亥在電話那頭說的那麼嚴肅,劉一明的神經也跟着緊張起來,進入了半備戰模式中。
“兩分鐘前接到報警電話,說是有偷窺狂在宿舍樓出現,要警察過去救她。”
“救她?”劉一明沒有聽明白。
“你先不要問那麼多了,我剛查了記錄,這個女生叫鄧琳,你有印象嗎?”張亥問。
劉一明一聽鄧琳的名字,神經更加緊繃了起來,這個鄧琳難道就是之前來警局報案的鄧琳?
想到這,劉一明的心跟着揪了一下,要是內衣被偷和偷窺是一個人所爲,這個女孩子在宿舍樓裡嚇的半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亥咳嗽了一聲說道:“去看看吧,偷窺狂這種事情去年還鬧的沸沸揚揚,老百姓現在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那個不是偷窺狂啊,是【露~癖】啊。”劉一明解釋道。
張亥頓時一頓狂咳,“你分的清楚,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分清楚啊,反正在我看來都是一種類型的變態,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那我馬上趕到隅川醫學院和張哥碰頭,也不要讓人家女孩子嚇壞了。”
“是的,嚇壞了父母找到警局質問我們爲什麼不及時趕過去也很尷尬的,到時候要是吵起來很難看,誰都想太太平平準備過年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