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灰濛濛亮的時候,黛芙妮被一陣刺痛給驚醒。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非常虛弱,而且全身上下都又酸又疼。
再看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居然是在一個男人的臂彎下,而這個男人,現在還在呼呼大睡。
“天吶,我和蘇誠哥哥居然……”黛芙妮心裡一驚。
倏然間,昨晚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從記憶深處涌上了她的心頭。
想及兩人之間的纏綿,自己的主動,以及蘇誠的強大,她的雙頰便是不覺飛起了一層紅暈之色。
“沒想到蘇誠哥哥居然這麼厲害,我可是知道別的男人一般都二三十分鐘的,而他……”
黛芙妮記不清楚昨晚兩人瘋狂了多長的時間,反正很長很長,不會低於兩個小時。
緩緩撐起身來,看了眼自己腰部的淤青,又掀開被子看了下牀單上的一抹落紅,黛芙妮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惆悵和憂慮。
“該死的,我昨晚怎麼就沒忍住呢。我和蘇誠哥哥這樣,是害了他啊……”黛芙妮自怨自艾。
現在她的腦袋清晰了,理智佔了主導地位,一想起族規,心裡便是有些發涼。
按照族規,她這個年齡便是已經成年了,一般族裡的女子,都要進行族內通婚,爲家族生兒育女,延續後代。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是現代世界,外面的一切東西都很開明,可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卻根本無視這些規矩,依舊執行他們所認爲對家族發展有利的政策。
黛芙妮在羅斯柴爾德家族裡,身份不一般,她是有資格去競爭下一任家族繼承人的。
因爲族內一些長輩對她的疼愛,所以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和家族別的女孩不一樣的特權。
她可以在家族派給她的人的保護下出來遊玩,出來行走見識世面,也可以延遲到二十幾歲以後再結婚。
但是,這些東西都必須建立在她不和外界的男子有染的情況下,而現在她卻犯了錯,違背族規,違背了家族長輩疼愛之外所潛藏的掌控之意。
一旦她昨晚和蘇誠發生過的關係被家族的人知曉,不僅僅她繼承人候選者的身份會被剝奪,就連蘇誠也要遭受到家族派出來的人的追殺。
她可是知道,那些傢伙比起華森還要強大,蘇誠他能擋住嗎?
在黛芙妮看來,顯然是不能的。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家族的人知道,或者……就算他們知道了,我也不能說出蘇誠哥哥。”
蘇誠救過黛芙妮的命,且不說喜不喜歡他,就論此前他救過她的性命這點,她就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一念及此,黛芙妮捏緊拳頭,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可正在這時,一隻溫熱的手掌,卻是按在了她的小手上,緊接着,一道男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這麼早就醒了,還好吧?”
“蘇誠哥哥,我很好。”黛芙妮扭頭看着蘇誠,有些羞澀地趕緊抓過被子蓋住了身體。
“別動,昨晚沒看過你的傷,今天給你治療下吧,抱歉了。”蘇誠看着黛芙妮腰部的淤青,倒是有幾分歉意。
“沒事的。”黛芙妮搖着螓首。
不過,她有事沒事,可不是她說了算,是蘇誠說了算,逮過她以後,蘇誠便直接爲她治療了起來,時間持續了十來分鐘,治療結束。
不一會兒,兩人都穿好了衣服,而在這段時間裡,黛芙妮的小臉一直都是紅彤彤的,許是由於羞澀的緣故,一直閉着小嘴沒敢說話。
“你有什麼打算?”蘇誠見到黛芙妮坐在牀頭兩手攪着睡裙,估摸着自己要是不說話,恐怕她也不會說話,所以便率先開了口。
“我不知道。”她語速很快地回道。
“不知道?嗯,要是你不覺得我女人多,以後就跟着我吧,如果嫌棄,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補償你。”
蘇誠從來都不是吃乾淨就抹嘴一溜煙消失的人,或許是因爲他年紀不大,心性沒有那些四五十歲的人那麼老練吧。
但也正是這一點,讓蘇誠多了一些他們所不具備的東西,那就是責任感。
黛芙妮這小蘿莉他並不討厭,反而還有點喜歡,昨天的事情沒發生,或許兩人的交集不會那麼多,但既然發生,糾纏到了一起,未嘗也不是一種命運的牽絆。
對於蘇誠而言,反正他的女人也多,話說蝨子多了不怕癢,就這麼着吧。
“我怎麼會嫌棄你。”黛芙妮生怕蘇誠誤會,連忙回道:“只是我們族內有一些嚴格的規定,我恐怕不能和你……”
說到這裡,她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又咬牙道:“蘇誠哥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就忘了吧,也不要說出去。”
蘇誠走到她旁邊,大手一伸,手指頭嵌入了她濃密的金色秀髮中,給她捋了捋。
因爲蘇誠這種親暱的行爲,黛芙妮身子輕顫,但她看起來卻十分享受這種動作。
“你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覺得你應該對我說說。”蘇誠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坐在了她旁邊。
大手一攬,霸氣地將她摟在了懷中。
“蘇誠哥哥……”黛芙妮輕聲呢喃道,依偎在蘇誠懷裡,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像是當初遭遇槍擊時候的感覺一樣,從那時候開始,黛芙妮的心裡便住下了一個影子。
久而久之,這個影子已經放大成爲了她所無法忽視的存在,而經過昨晚,這個影子已經徹底顯現出了他本來的面貌,具體是誰,那自然不用多說。
“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說吧。”蘇誠道。
黛芙妮聞言,朝着蘇誠的胸膛裡擠了擠,開始了自己的講述,“我們家族有規定……”
幾分鐘後。
她說着說着,眼眶已經開始泛紅,小手緊緊抓住蘇誠的衣服,生怕自己的話哪一天就應驗了一般。
蘇誠拍了拍她的後背,蹙眉道:“照你這麼說,昨天晚上我們被下藥的事情,應該是你們家族的人乾的。你能猜到是誰嗎?”
“我猜到了,除了我堂兄以外,不會有別人。”黛芙妮說道,“上一次我在洛杉磯遭到襲擊,就是他下的手,雖然沒有證據,但絕對是他。”
“你堂兄麼?”蘇誠說着,眼裡閃過一抹兇芒。
“蘇誠哥哥,假如說我的事情暴露了,到時候家族的人追查起來,你千萬不要承認,我會找一個……”
蘇誠打斷她道:“先別說這個,不是還沒有暴露嗎?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可是……”
“沒有可是。”蘇誠笑着在她身上使了下壞,低聲在她耳畔道:“雖然年紀不大,但昨晚表現不錯哦。”
“你別說這個,我昨晚什麼都不知道,全忘了。”黛芙妮瞬間囧了,連忙打着哈哈。
見她害羞不承認的樣子,蘇誠心神一動,手掌在她腰部以下拍了下,“好了,現在也不是說其他的時候,你趕緊回你屋裡去吧。”
“你壞死了,真討厭。”黛芙妮嬌嗔,張開小嘴,露出潔白的貝齒在蘇誠手上咬了咬,又憂愁地道:“這次分開,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了,我會天天想你的。”
“我也是,開心點,回去吧。”
“那我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