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夏建不說話了,丁蘭乘機壓低了聲音說:“你別小看牛頭村的陳貴,他和關山鎮的前任鎮長關係特鐵。所以我這個新來的鎮長他還看不在眼裡,昨天晚上爲了牛頭村成產農業合作社的事,他和我鬧的很僵。”
“不就一小小的村長嗎?有什麼好牛皮的。”
夏建有點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
丁蘭微微一笑說:“按理說他真沒有什麼好牛皮的資格。牛頭村這麼貧窮落後,和他這個當村長的還是有分不開的關係。但問題是關峽鎮的前任鎮長現在調到了區上做大領導。”
丁蘭點到爲止,她說到這裡便沒有接着往下再說。夏建又不傻,他一聽就明白了,所以他也沒有再往下接着問。
夏建還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子竟然會如此的複雜。他原以爲拉來個投資商,全村人同心協力的看着好好發展就是了,沒想到這還把自己給套住了。
“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到底卡在了哪個環節?”
夏建想了一下,他還是有點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丁蘭衝着夏建甜甜的一笑說:“剛開始陳貴是堅決不讓牛頭村成立農業合作社,後來和我吵了一架,算是讓了步。但他提出,合作社總經理的人選從村委會的這些人中產生,可陳爺他們不同意,他們想把在SZ打工的陳強叫回來當這個經理。”
“誰愛當就當,反正我不當。”
夏建說着竟然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再這樣坐下去,有可能他會被丁蘭給說動心了。
丁蘭一看夏建要走,她便急了。她猛的站了起來,情緒有點激動的說道:“夏先生!感情我剛纔的這些話是白給你說了?這樣吧!我讓牛頭村高薪聘請你總該行了吧!”
“還高薪請我?我看還是拉倒吧!”
夏建說着,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他心裡在想,老子不稀罕這點錢,就稀罕自由。
丁蘭一看夏建油鹽不進,她執拗的脾氣也上來了。她一步上前,伸手便拉住了夏建的胳膊說:“這樣吧!只要你能留下來當這個總經理,我讓合作社分你股份怎麼樣?”
“喲呵!丁鎮長,當什麼總經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猛的被推了開來。隨着聲音,魏子月竟然走了進來。
丁蘭一看來人是魏子月,她放開夏建便撲了過去。
“魏子月!你還好意思露面?你知道我調到了這裡,也不過來看看我?”
丁蘭一上去,便給魏子月兩拳。
魏子月終於裝不下去了,她一邊躲閃,一邊嬉笑道:“你丁大小姐依然還是如此的霸道,竟然敢把我的同學扣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人家身後的大美女可排着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夏建覺得,就這兩個女的,這辦公室頓時便熱鬧了起來。
丁蘭給魏子月沏了一杯茶,還親手送到了她的手上。這兩人一親熱起來,便把夏建給涼到了一邊。聽她們倆聊天,夏建才知道她們原來是高中的同學,而且還是同桌。
直到她們倆熱鬧夠了,丁蘭這纔想起她正在和夏建談正事,她眉頭一動,笑着對魏子月說:“老同學,既然夏先生是你的同學,那你來勸勸他。”
“誰勸也沒有用,本人就喜歡自由。”
夏建說着,還故意看了魏子月一眼。意思是你最好別開尊口,開了也沒有。
魏子月呵呵一笑,她一邊喝着茶,一邊小聲的問丁蘭:“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得了解一下。”
丁蘭長出了一口氣,她便小聲的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的給魏子月細說了一遍。魏子月聽後,她先沒有說話,而是靜坐在那裡想了一會兒。
如果能讓夏建當這個合作社的經理,那他來牛頭村的機會可就多了不少。這樣的話,他們也方便見面。否則這傢伙一離開這兒,這輩子都有可能不會再來了。
魏子月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她淡淡一笑說:“你們倆都先別說話,聽我說上兩句。是這樣的,我們的這位夏大先生喜歡過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的生活。讓他當這個總經理,感覺有點限制了他自由似的。所以我建議,他只是掛名,不參與合作社具體事務的執行。”
魏子月說這話時,還偷偷的朝着丁蘭眨了一下眼睛。她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暫時把這個套子套在夏建的脖子上了,以後該放鬆,還是該拉緊,等到了時候再說。
聰明的丁蘭一聽立馬便明白了魏子月的意思,她呵呵一笑說:“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來當總經理,他陳貴就無話可說了,因爲投資商是你拉過來的。另外,你當總經理,牛頭村人是一百個的樂意。其具體執行者,你全交給副經理陳強就行了。這樣一來,你只是掛個名,實際上什麼也不做。”
“夏建!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和牛頭村算是有緣,牛頭村人和你一見面,簡直都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連我這個常來這兒的人都不如你。”
“夏先生!幫幫忙吧!等合作成立後,運行上了正軌,你如果真不想當這個總經理,完全可以把陳強提起來,你再辭職也行。”
丁蘭走了過來,她站在了夏建的身前,態度非常誠懇的說道。
夏建沒有說話,他心裡正在盤算着此事。
魏子月一看夏建有點心動了,她忙乘機說道:“你不出馬,這合作社肯定又會落到陳貴的手上。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
“陳貴接手,陳爺他們肯定不同意,牛頭村肯定會大亂,成立合作社的事鬧不好還會泡湯。”
丁蘭和魏子月一唱一合,這兩女的看來是不把夏建留下來,有點誓不罷休的意思。
夏建坐不住了,他想了想,反正就是掛個名,只要不讓他管事,干擾到他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覺得這個總經理他可以當。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煩了,我答應就是。”
夏建此話一出口,丁蘭和魏子月高興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