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屬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類型,你看他帶人面對崧政的時候又是打不過跪下又是不敢開門的,可是面對這些出苦力乾點小買賣人絕對是有着一股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狠勁,放在現在那也是停屍間裡喊一嗓子“不服的全都給我站起來”之後沒人敢喘氣的選手。
小喇叭一上午找了三四個車隊的隊長,本來這些人都以爲自己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南關,結果沒等他們高興的太早的時候就立刻被小喇叭帶人挨個上門收拾了一頓。
這些出大車的人最後全都是在醫院裡面碰的面,看着彼此身上的各種傷痕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的沒有多說啥,只能開始安排人出車。
這裡面受傷最輕的應該就是齊振江了,大腿上捱了一刀之後縫了幾針就算是拉倒了,所以齊振江早早的離開了醫院之後打車就前往了C市老炮混子聚集地,雪豔山飯店。
在飯店裡面,一瘸一拐的齊振江直接找到了黃山。
“哎呦,這不是江子麼?這踏馬腿咋的了?”正在看着後廚進貨的黃山一看齊振江腿上繃帶調笑着問了一句。
“別提了黃哥,我他媽倒了大黴了,我找你想要求你幫幫忙,我他媽那些大車我實在是幹不下去了,要不然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給收拾收拾全都倒騰出去吧,我他媽再幹大車我就沒機會活着來見你了!”齊振江哭喪着臉的對着黃山說道。
原來齊振江跟黃山早就認識,這個認識還是因爲當初延邊戰神隋五在二閻王那邊吃了癟之後養傷的時候,黃山回來歸於生活着買賣還得做,可是隋五那邊遲遲的也不能給黃山送貨,所以這個時候朋友傳朋友,說有一個小哥們開大車走長途,要不然就讓他幫着拉貨。
當時的齊振江還沒有那麼多人跟着他一起跑大車,都是自己上路簡單的在周圍跑跑所謂的長途,其實也就算是剛剛跨省的短途運輸。
一來二去的齊振江幫着黃山拉了兩次狗之後逐漸的就熟悉了起來。
齊振江這個人老實巴交,別看有點小脾氣面對車匪路霸的時候幹掏東西硬幹,可是真不是一個實打實的社會人,所以他是奔着幫幫黃山的忙,然後多認識一個有分量的人物以後自己乾點啥也方便的心態結識的黃山,而黃山這個人呢,你給腦門上粘上兩根毛那是跟猴都能拜把子的選手,所以就這樣兩個人處的還挺好。
齊振江能夠現在這樣手下有不少人跟着一起養大車幹活還是當初黃山在季德晨那邊幫着說了兩句話之後才進入的產業園幹起了幫着送貨的營生,所以現在齊振江出了問題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找到了黃山尋求幫助。
在黃山的辦公室裡面,齊振江哭喪着臉給黃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自己最近的遭遇,而後者黃山聽了之後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黃山一邊給齊振江點菸一邊說道“江子,咱們哥倆關係不錯,可是你現在這個事我真是幫不了你,爲啥這麼說呢?你是看我現在也不是什麼混子,就是一個臭開飯店的小生意人,季德晨那邊我還好說,畢竟認識的時間不短了,所以讓你幹個活啊掙點錢啥的都行,可是現在這江湖社會都啥樣了?柱子不混了,我也不玩了,現在整出來的這幫人我一個比一個不熟悉,你說我咋幫你說話?我倒不是怕我說句話沒人聽我沒了面子,我是怕我說了你還得捱整,所以江子你要是實在不想幹了的話就給車轉出去,我幫你聯繫人,這趟渾水別說是你了,我都不敢跟着蹚!”
齊振江聽了黃山的話之後明白是這個道理,所以難受的搓了搓臉之後說道“黃哥,你說這世道咋這麼難啊?我在早的時候聽說你們玩的那些年也沒看誰欺負老實人啊?現在這幫小子,真是爲了掙點錢啥都他媽敢幹啊,動不動的拎着刀就衝到家裡堵住一頓整,最鬧心的是你說你們這幫混子幹仗你總攪合我們老百姓幹什麼玩意呢?直接約好地方真刀真槍的幹一下子唄?非得給我們夾在中間一會他捏鼓兩下,一會他踹兩腳的,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啊?”
黃山能理解齊振江心裡的哭,所以苦笑着搖了搖頭之後說道“江子,抱怨沒有用,你說誰天生就是那個挨欺負的啊?哎……”感嘆完了之後黃山嘆了一口氣,隨後想了一下之後這纔拿起電話說道“我給魏仁和火衆賢都打個電話,你也別犯愁了,老哥我這張臉不要了也得給你要個說法,但是人家給不給我面子我真不知道,話我不說死,你坐這看着,行不行?”
“啥也別說了黃哥,這份恩情我記你一輩子!”齊振江真是眼含熱淚的對着黃山抱了抱拳的說道。
隨即黃山立刻給魏仁打了一個電話。
“老黃,找我有事?”魏仁在電話裡面對於黃山能給自己打電話還是比較意外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挺高興,畢竟黃山跟自己差點就在臥龍鎮兵戎相見,彼此的腦袋裡面都知道對面是彼此可是誰也沒有點破,現在黃山能主動打電話說不定也是一個好兆頭。
“呵呵……忙啥呢大魏?”黃山咧着嘴笑了笑之後問道。
“沒忙啥,這不是剛在市裡開了一個會麼,好多事都要忙活,你咋這麼閒着呢?”魏仁笑着解釋了一句。
“那啥大魏,我就是心思問問你哈,我家有一個小老弟在產業園那邊幹活,是養大車的,擁護啥火衆賢找人給欺負了一頓之後你魏仁的小兄弟又上門給了一刀啊?這不好吧?”黃山笑嘻嘻的問道。
魏仁一聽黃山的頓時愣住了,隨即眯着眼睛在心裡嘀咕了起來,但是馬上笑呵呵的恢復了正常之後說道“你哪個小兄弟啊老黃?我看看我知不知道這些事!”
黃山眯着眼睛一聽魏仁的話就知道他在試探自己,所以忍不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