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市中心最爲繁華的重慶路國貿大廈上面,王胖子跟魏仁等人坐在辦公室裡面研究着事情。
王胖子這一陣子牙齦都腫了起來,疼的一動不敢動的用冰塊敷着臉。
魏仁看着王胖子這樣,笑呵呵的問道“你說你這點罪遭的,到底啥事啊?”
王胖子聽見魏仁問自己之後無奈的說道“還不是小賢整出來的爛攤子麼?現在他媽的黃山給二禿子的媳婦送回來了,二禿子跟老臭在裡面吐口了,給小賢讓人燒他們的房子,毆打他們和騙他們簽約的事全都他媽的說了,我不少朋友都找我,現在這他媽的公司都改名了還是跑不掉,我一點不撒謊,我他媽這麼多年就沒上過這麼大的火,臥槽踏馬的!”
魏仁聽了王胖子的話之後微微一笑說道“這點小事就給你難住了?完犢子!”
“你他媽有招你說說,我聽聽!”王胖子一看魏仁這麼說趕緊湊過去問道。
“二禿子跟老臭的案子你也肯定是找關係咬着了吧?現在劉柱沒心思管這件事情了,王明林你看還在意這個事情麼?讓你關係扯了給人放了吧,我過去找他嘮嘮,這件事情我給你解決了!”魏仁無所謂的說道。
王胖子一聽魏仁的話頓時一拍沙發的扶手喊道“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哈?不是怎麼一跟你在一塊合作我就覺得我這渾身都舒服呢?啊?你說這是不是挺奇怪的?”
“呵呵……小賢?小賢都是我教他出道的,這點事在我這不算事!”魏仁說着就站起來對着王胖子的秘書喊道“老妹,給你們王總整點吃的喝的,一會他就該餓了!”說完之後魏仁一臉得意的就走了。
說來也神奇,王胖子聽了魏仁的話之後沒超過三天,牙齦消腫了不說還他媽的能吃能喝的,所以王胖子趕緊打電話託關係給人家二禿子和老臭給放了。
就在老臭和二禿子放出來的當天,魏仁早早的就開着車在C市第一看守所門口等着了,看着二禿子和老臭一起從裡面走出來之後滿臉笑意的要下了車窗之後對着二禿子和老臭喊道“哥們,上車!”
老臭和二禿子都認識魏仁,但是他們完全不知道魏仁跟劉柱或者是王明林之間的這些事情,所以看見魏仁喊他們上車之後猶豫了一下之後就上了魏仁的桑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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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出來了我安排一下子,吃點飯洗個澡去唄?!”魏仁掛了檔之後笑呵呵的問道。
“大魏,你咋來了呢?”二禿子坐在車後座上面對着魏仁問了一句。
“哎?別問,問就沒好事,我他媽現在爛命一條,誰看見我都想用用我,別他媽的問他!”老臭撇嘴說了一句之後伸手摸了摸魏仁的車內飾之後問道“着車多少錢啊?”
“沒多錢,外面的朋友走的水陸過來的,全下來二十個!”魏仁無所謂的說道。
“你看,咱們的命也就值二十個,人家隨隨便便的的一臺車就這個價格了!”老臭有點酸的說了一句。
“艹,你們哥們要是真的想要這些東西還能得不得到麼?洗澡去洗澡去……”魏仁拿話碰了兩個人一句之後馬上開車帶着他們去了最近C市比較火而且新開的而北京烤鴨吃飯去了。
在北京烤鴨飯店的包房裡面,魏仁拿着一瓶菊花白給兩個人不停的倒酒,仔細的觀察着老臭和二禿子的狀態。
本來魏仁的意思是看看這兩個人在裡面待的辛苦不,如果狼吞虎嚥的吃着喝着感覺跟過年了一樣那一定是在裡面挺遭罪的,如果要是吃的比較矜持的話,估計劉柱肯定給支關係了,那他們倆現在根本就不在乎吃啥喝啥。
觀察了一會之後魏仁放棄了這種淺薄的猜測,因爲老臭這個人不管吃得飽還是咋的都是見到吃喝不要命的人,按理來說老臭這種沒事就好正點冒煙咕咚的人食慾也不會太好,但是現在坐下不到半個小時,自己吃了一個炸鴨架子,一大碗鴨架湯熬白菜,而且還因爲供不上他吃荷葉餅卷鴨肉,廚師卯上勁了的時候差點給他媽自己手片掉個手指頭。
反觀另一邊的二禿子,除了小口小口的抿了兩口白酒之外,人家根本就沒有正眼看一下面前的各種菜餚。
看到這裡魏仁有點猶豫,但是想了一下之後腦袋非常活躍的說道“禿子,你家的那個房子咋樣了?”
二禿子聽見魏仁沒頭沒腦的問自己愣了一下,隨即皺着眉頭的問道“啥意思?”
“沒啥意思啊,這次事誰不知道啊,我心思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我這個人大獄也蹲過了,世態炎涼也見過了,早些年咱們打打殺殺的沒少磕磕碰碰,這兩年我過的還行所以不想再看見老相識混的狗瘠薄不是的了!”魏仁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違背自己內心的感覺,相反的是一種給完全違心到了自己都相信的話說出來之後的成就感。
“你他媽現在跟王胖子走到一起了?C市現在要問誰最紅,誰最火,賢哥死了就是你唄?”老臭拿着手裡的小荷葉餅模仿着自己從一個獄友嘴裡得知的小常識,非常仔細的擦着自己上的油。
魏仁聽了老臭的話之後愣了一下沒有吭聲。
“你看,不樂意了啊大魏?都是哥們嘛,既然你說了要幫忙,那我拿話整你兩句你也別酸臉子啊?我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幫忙的啊?你說呢老二?”老臭笑嘻嘻的伸手給魏仁面前的中華盒子拿起來之後一邊給自己點上一邊對着二禿子使了一個眼神,那個意思就是在說“你該說啥就往上頂啊!”
可是沒等二禿子說話呢,魏仁直接開口說道“禿子,你在柱子那邊得到了一間房了,我要是說給你房子也是有點扯淡了,這麼的吧!我給你和老臭一人要一個門市房,等工程都完事了你們直接就進去,或者是中間我就給你們整下來,到時候藉着工地幹活的工人多,你們弄個小飯店還是小賣鋪或者是整個小麻將館子啥的都行,也算是我幫你們個忙了,至於金立公司那邊你們就拉倒把,也算是給我魏仁一個面子了!”
魏仁的話一出口老臭跟二禿子就知道了,人家魏仁自報家門了,意思就是我現在跟王胖子綁一塊了,小賢沒了之後就是我們了,你們要是給我魏仁這個面子呢咱們就還是朋友,如果要是不給,我也不多磨嘰了!
有些神魔不懼鬼神都敢踢性格的老臭聽着魏仁這麼說,撇着嘴就要再整魏仁兩句,可是二禿子伸手按住了老臭的大腿之後看着魏仁的眼睛問道“大魏,王胖子讓你來的啊?”
“禿子,這話我放這了,王胖子在我眼裡就是個狗瘠薄,他算幹啥的啊讓我來?我今天能來真就是爲了別給咱們之間的這點情誼真弄沒了,你看看現在外面的這幫小孩,哪個不比咱們當初還猛啊?現在還他媽在外面玩的又有幾個?啊?兜裡還是有錢才踏實,這樣就算是他媽的跟誰發生啥事了也不至於讓自己家裡人跟着遭罪!”
魏仁的話絕對有誘惑力,其實在這些老混子的心裡,能打能殺那都是年輕的時候藉着內心中的一股子勁頭這才剷起來的,這也能側面的說明一些問題,那就是當初那個動盪的年代也好還是如今的這個市場經濟下的社會也好,學歷底下或者根本就沒有接受過真正的有意義教育的這幫人爲了溫飽也好,爲了揚名立萬改變自己的生存現狀也好,他們不會在自己的頭腦中想着一些人間正道是滄桑的正派想法,而是認真的想要用最原始最粗暴也最爲直接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目標,也就是所謂的原始資本積累,不管說打打殺殺,坑蒙拐騙,這些都是不需要學歷證明的東西,只要你腦袋好使就能完全變成這些歪魔邪道領域裡面的熟練工種。
可是隨着社會經驗,生活閱歷的逐步增加積累,這些人也會思考到自己當初到底是爲了什麼才走進了偏門這一行當。
你比如說二禿子,也經歷過了風光的時候,最後雖然是被劉柱廢了一隻手,可是他還能靠着騎三驢子幫人搬貨送貨爲生,並且踏踏實實的做人,可是在他的房子被燒了,平靜的生活被毀了之後二禿子自我的反觀反省根本就不是什麼自己當初爲啥去要房子,爲啥不滿足,而是自己爲什麼沒有別人有錢,爲啥自己應該被欺負。
對於這種慾壑難填的人來說,可能真正的好處永遠比讓他清醒的面對現實要來的更加的恰當,而魏仁現在就是抓住了這樣的一個的機會徹底的鎖死了二禿子。
打打殺殺那是年輕人的事情了,一次你不出事第二次早早的就得折,對於人性這一塊如果說分出王侯將相的排名等級,那孫大志和黃山如果要是說自己是王侯等級的,魏仁就能是玉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