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廣是典型的內陸人,所謂的內陸人就是說白常年生長在遠離水邊的城市,但是隨着自己來到了延邊州這邊之後,經常跟傑子出來幹活的大廣也算是被逼的學會了游泳,而且游泳這個東西就跟學會了騎自行車一樣,這輩子你一旦會了基本上就沒啥太大的問題了。
所以現在都已經被橫掃的子彈逼迫着學會了潛泳的大廣瘋狂的滑動着自己的四肢朝着岸邊游去,藉着昏暗不算黑的光線,大廣在水裡還能看見從自己的身邊劃過的子彈彈痕和水的軌跡路線。
站在大廣小船上的男子此時已經看不見大廣的蹤跡了,手裡拎着的半自動此時也沒有了子彈,所以馬上抱着半自動竄回了自己一方的船上,隨後對着船裡的同伴們喊道“走吧,一會邊軍聽見響該過來了,趕緊離開這。”
聽話的小兄弟馬上開始划船朝着來的方向划動。
大廣臉色蒼白的上了岸之後,連頭都不回的瘋狂朝着自己這一邊停着車的方向跑去,等大廣上了車之後伸手拿起了車上自己私自接的那種局域網無線電通信話筒按住講話鍵之後喊道“所有周邊的人向我靠攏,東西都拿好了準備開幹!”
隨着大廣的一聲令下,不少三三兩兩的延邊當地的小生荒子全都開始從水邊茂密的樹林子裡面竄出來,人手一把老火銃或者是雙管獵,朝着大廣現在所在的地方趕來…
而此時也快要到達水邊準備登錄的半自動男子此時坐在船頭正在一下一下的往手裡的半自動裡面壓着子彈…
“哥,岸上肯定有人,這幫蛇信子本地有關係,而且爲了錢啥都敢幹,咱們還上去麼?”划船的小孩比較瞭解當地的形式,馬上對着船頭上坐着的男子詢問了一句。
“靠岸邊四五十米的距離就可以給我停了,對面人再多都沒有用,咱們這邊玩的就是一個技術層面,隔着這麼遠沒人能崩到咱們,打完就走了,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別人了!”半自動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岸邊,大廣看見不少自己安排在周圍爲了防止意外的兄弟都圍攏過來之後說道“沿着岸邊給我找,草泥馬的,今天買賣不做了,但是兩條人命得拿回來,幹!”
衆人聽着大廣的話全都馬上分散,朝着水邊的岸牙子開始朝着水面看去,可是當他們看見水面上穩穩當當不躲不藏的船的時候,沒等衆人喊話彼此通知,穿上的槍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亢”清脆並且絕對區分於那些自己手裡拿着自制或者祖傳傢伙事的聲音響起…
一個歲數不大的小愣頭青青年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臥槽…狙擊手?”
“幹他幹他!”
嘈雜的喊叫聲傳來,隨後是衆人手忙腳亂的朝着水上的小船瘋狂還擊…
可是船頭上站着的男子猶如不動如鐘的石像一樣,節奏鮮明並且沉穩的架槍瞄準,射擊,上膛,架槍瞄準,射擊,上膛…
隨着時間的推移,岸上已經躺下將近五六個沒明白咋回事就一命嗚呼的小生荒子了…
大廣看着傻乎乎還在守着岸邊做無謂的射擊的小孩們快跑了兩步之後喊道“別他媽的幹了,還守着這邊以爲人家要上來啊?往後撤一下,別讓他打你們了,草泥馬的,下去倆船人給我上船幹…”
衆人聽着大廣的呼喊,馬上開始朝着水裡扎去,準備強行近距離的幹一下小船!
此時穿上的男子看着明顯改變了策略的這幫人,笑呵呵的說道“走!”
等着他說話的兩個小孩一聽走,馬上划船,使出了吃奶的勁頭開始朝着來時的方向劃去…
岸上的大廣沉着臉看着馬上划走的小船轉身就朝着車上跑去,想要給開車去追船,找到他們登岸的地方就好辦了…
大廣剛剛伸手拽開車門子沒等大廣上車的時候,一把握着槍的手突然從車裡伸了出來…
“臥槽?”大廣一激靈,馬上閃身朝着車門子後面躲,同事猛地一推車門子朝着那隻手撞了過去!
車裡的男子根本沒有抽回手的意思,擡起腳就踹在了車門子內側…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句話在這裡就有着非常好的體現,車裡的人這猛地一腳踹過去直接給車門子踹的彈了出去,瞬間撞飛了大廣,可是等車裡的男子邁步下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大廣可能是藉着車門子的力量躲開了…
想到這裡之後,神秘男子猛地伸手朝着車頂抓去,擡起腳踩着車座子就往車頂上竄…
大廣此時躲在車頭的位置,根本來不及多想的原地打滾鑽進了車裡,隨後屏住呼吸的等待…
車上的神秘男子緩緩的蹲下,單手持槍,另一隻手從自己的後腰扒出來一把帶着非常大弧度的刀…
一個車頂,一個車下,兩個都是有着頂端亡命徒資格認證書的選手安靜的等待着彼此露出的破綻…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過去之後,大廣有些沉不住氣的喊道“岸邊的回來!”
此時那些沒有下水的愣頭青還傻乎乎的看熱鬧或者是沉浸在剛纔兄弟朋友倒在身邊而自己尚能苟活的回味中,聽見大廣的喊聲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之後朝着大廣的方向跑去…
等衆人跑到了大廣的車前面,只見大廣灰頭土臉的從車底下鑽了出來,隨後大廣對着這幫明顯經驗不足也沒有什麼大作用的小兄弟們問道“沒看見車頂上的人麼?”
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之後全都搖了搖頭…
大廣咬着牙罵道“臥槽泥馬的,這幫狗籃子,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走,全都走了,全都撤了!”大廣罵罵咧咧的直接拽來車門子上車自己先一步離開了…
大廣回到家裡的時候倪哥正在喝茶,聽了大廣的話之後老倪身上起了一排細密的汗珠,隨即馬上給魏仁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拿了出來!
“哥?我給誰打電話啊?”大廣放下了手裡的響之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