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西部酒城出了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之外就不再有人來了,因爲這裡是屬於夜晚的。
在西部酒城的大廳裡面,**一個人坐在沙發裡面看着桌子上面擺放着的小皮箱皺着眉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王胖子,錢虎,還有陳悅和樑賀,黃寬,以及站在不遠處的肖東流全都到場,此時也全都看着**。
“這是多少啊?”**沉默了一會之後伸手朝着小皮箱裡面摸了摸問道。
“這裡面一共是三十萬傑子!”王胖子張嘴說道。
“啊...”**點了點頭,隨後擡起頭看着全都坐着,唯獨他自己站着的肖東流問道“肖哥,我弟弟就是你安排人給幹了的是不?”
肖東流嚥了一口吐沫之後沒有說話,眼神朝着錢虎的方向飄去。
“**,出來玩的發生點衝突不是很正常麼?現在事情出來了我們認賠償,這麼簡單點事就沒有必要扯別的沒用的了吧?三十萬你要是不滿意的話你說數,我錢虎一口吐沫一個釘,你說就行!我不劃價!”錢虎看着**說道。
“三十萬買條人命,真他媽值當!”**說着笑了笑就直接給小皮箱釦上,站了起來。
“傑子,事情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你要是隨時有啥事你就跟我說,咱們沒了一個弟弟,但是多了一幫哥們,有錯就改就完了!”王胖子站起來摟着**說道。
西部酒城門口,一臺奔馳車停下之後,劉柱叼着煙下車之後身後跟着鍾建勳和老費,看了看西部酒城的大門臉之後停頓了一下,隨後劉柱直接給菸頭彈飛,三個人邁步就朝着大門裡面走去。
劉柱三個人朝着裡面走,而王胖子跟**此時也往出走,兩撥人正好就面對面的遇到了。
劉柱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手提箱之後笑呵呵的對着**問道“事都完了啊傑子?”
**看見劉柱之後愣了一下哎,隨後表情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呵呵呵...行,那走吧!”劉柱笑了笑之後就伸手推開了**直接帶着人朝着酒城裡面走去。
“咋的了柱子?”王胖子看着劉柱帶着兩個人朝着西部酒城裡面走,有點懵的問了一句。
“啊,沒啥事,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劉柱笑呵呵的扭頭對着王胖子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鑽進了酒城的場子裡面。
“哈哈哈哈...又朝報...哎?臥槽?柱子啊!柱子?”王胖子愣了一下之後趕緊扔下了**轉身就往回跑。
此時的大廳裡面,錢虎坐在沙發裡面看着肖東流無奈的說道“以後少喝點酒,少嘚瑟,怎麼這麼多年就你能惹事呢?你看看他們幾個哪個有你惹得事多?啊?我他媽真是跟你有點拿加法當兒戲了是不是?”
“我知道了大哥,我...”
“你你你你...你在這你你媽了個比呢啊?”劉柱笑呵呵的從臺階上走了下來之後接着肖東流的話直接張嘴就罵了一句。
錢虎等人愣了一下之後扭頭看着搖搖晃晃走過來的劉柱,而肖東流則是沒來由的一縮脖,這個經典的動作可能已經成爲了他要捱揍的預警動作了。
“兄弟,啥意思啊?”陳悅直接走到了劉柱的面前張嘴問道。
“你跟我倆能說得着麼?啊?”劉柱居高臨下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陳悅不屑的問了一句之後伸手就推開了陳悅,但是陳悅的手直接抓住了劉柱的手腕子根本就沒讓開。
“你一個瘠薄配角的命,怎麼總想搶點主角隊的戲呢?”鍾建勳在劉柱的身邊直接伸手一把就薅住了陳悅的衣服猛地往自己的懷裡一帶,陳悅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敢說動手就動手的人,所以一個不留神直接被鍾建勳拉的身形不穩朝着鍾建勳的懷裡就摔了過去。
鍾建勳給陳悅拽開之後,劉柱笑呵呵的走到了錢虎的身邊,看着錢虎。
“兄弟,擁護點啥啊?”錢虎看着劉柱的氣勢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所以謹慎的問了一句。
“虎哥,錢虎大哥,江湖上的老前輩!”劉柱瞪着眼珠子笑呵呵的對着錢虎喊了好幾個稱呼,隨後伸出手指着肖東流說道“你這個兄弟,耍流氓耍到我兄弟媳婦身上去了,然後昨天還給我一個特別好的朋友給乾死了,我心情不得勁了!”劉柱撇着嘴笑呵呵的說着。
“劉柱,這幾年你玩的挺猖,但是你不能說欺負誰就欺負誰吧?**的事情我們都解決了,你還要找茬啊?”錢虎棱着眼珠子看着劉柱問道。
“嘖嘖...”劉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頂之後無可奈何的說道“**跟我沒啥關係,但是紅子是我朋友,還有就是這逼這雙手我指定得給他剁了!”
“柱子,能不能看我?啊?”王胖子着急忙慌的進來之後看見錢虎和劉柱已經搭上了話就在邊上看着,這個時候王胖子他也明顯能感覺出來劉柱這就是過來要掐,所以感激那張嘴喊了一句。
劉柱轉身看了一眼王胖子之後笑着說道“不行!”
“那你到底啥意思?”錢虎忍不住了的問了一句。
“我說我不高興了,我他媽就是來撒氣的,行不行?”劉柱狀態癲狂的對着錢虎喊道。
陳悅再次指着劉柱的後背喊道“吹牛逼呢?你動一下他試試....”
鍾建勳轉身看了一眼陳悅之後笑呵呵的問道“你那鬍子都快白了老哥,腿腳還行啊?”
“行不行的你試試啊?”陳悅直接朝着鍾建勳的面前站了站。
“艹...”鍾建勳不屑的罵了一句之後直接就解開了自己胸前襯衣的扣子...
就在這個時候,**拎着小皮箱重新回到大廳裡面,張嘴對着劉柱喊道“柱子,說兩句話!”
劉柱怔怔的看着**,隨後指着肖東流對着老費和鍾建勳說道“別讓他動昂!”
“除非當屍體擡出去,要不然動不了!”鍾建勳死死的盯着陳悅說道。
劉柱邁步就跟着**走出了大廳。
在走廊,,**看着劉柱伸手給他彈了彈衣服上的灰之後說道“柱子,我跟H省那邊的幾個朋友整了點項目,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
“然後正好就來了一筆錢啊?”劉柱指着**手裡的箱子問道。
“柱子,乾死人不白乾死,爲啥非得要給事情整大啊?”**看着劉柱很認真的問道。
“你他媽是社會上跑的車麼?死的是你親弟弟!你他媽跟我倆玩呢啊?你這麼幹以後你還是個瘠薄啊?”劉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指着**的胸脯子喝問道。
“柱子,關係我不如林子,朋友多我不如黃山,拼命掐架我不如你和昊子,我還不像老財老臭他們沒有野心,那你說我咋整啊?家裡兩個孩子現在就剩下一個了,老媽咋整啊?”**非常理智的對着劉柱問道。
“我臨走之前我媽給我倆在大廟裡面求了兩個平安籤,老太太就怕這兩個不爭氣的孩子在外面混社會成天打啊殺啊,造孽啊!我也一直這兩年沒有出來扯犢子,但是紅子跟我不一樣,他早晚都得折了!現在沒白折,不好麼?”
“好麼?生意人?”一個讓劉柱和**全都愣住了的聲音響了起來,兩個人瞬間回頭看去。
“問你話呢?好麼?呵呵...”一個穿着白色襯衣黑色夾克的消瘦男子雙手插兜的對着**一字一句的問道。
“李...李昊?”**有點結巴的看着李昊問道。
“我剛纔去店裡了,你小舅子說你在這呢!”李昊笑呵呵的看着劉柱說道。
“你幹啥來了?”劉柱裝傻充愣的看着李昊笑着問道。
“你幹啥來了我就幹啥來了!”李昊說完之後壓根就沒搭理**,伸手摟着劉柱就朝着大廳裡面走去。
李昊走進來之後,身後還有幾個看着非常穩當的青年也不聲不語的跟着一起走了進來,朝着大廳裡面走去。
“誰啊?”李昊一邊走進來一邊甩着自己的手腕子,給一塊表摘了下來揣進了兜裡。
劉柱笑呵呵指了指肖東流。
“啊...”李昊點了點頭之後邁步就朝着肖東流走去。
“昊子...昊子...別的昊子...給我個面子行不?”王胖子一看見李昊進來頓時慌了,如果是在C市還能讓王胖子這號人物一見面就慌神的,那可能就是李昊了。
因爲不爲別的,李昊的性格和穩定性就讓人發毛,一急眼什麼事都不研究不幹,直接奔着要你命來的這一出你就受不了,所以王胖子慌神了。
“王哥,我的事,柱子給你面子了麼?”李昊看了看王胖子笑呵呵的問道。
“這...這不是一個事啊昊子!”王胖子頓時語塞的強行解釋了一句。
“草泥馬的,我的事我兄弟都不惜得罪人,你管我要你媽了比的面子還!”李昊瞪着眼珠子猛喝一聲之後直接朝着肖東流就竄了過去,伸手直接拉住肖東流的頭一咬牙直接按在了桌子上,手朝着桌子上的的大煙灰缸就摸去,隨後朝着肖東流的腦袋上猛的砸了下來。
“砰...”
“嘩啦...”
肖東流被按住的腦袋在猛烈的撞擊下從實木桌子上彈了一下,而厚玻璃菸灰缸直接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