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元的劍鞘,乃是皮中套骨,靈器級的材料,堅韌的很,而他這一手,又很巧妙,在發蛇咬下的時候,出其不意,所以一下建功。
發蛇被劍鞘拍散,但綠色的毒液卻沾染在劍鞘上,李慶元手腕一抖,把毒液抖落,同右手劍一樣,朝三井玉衝了過去。
不是隻有三井玉會雙手劍的,李慶元在私底下可是下過狠功夫,左手使劍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這一件非常狠辣。
眼看就要被擊中,三井玉卻不慌不忙,暗中咬脣,血液從中流出,渾身的綠色毒霧更加濃郁,在劍尖臨身的瞬間,凝聚成甲。
“毒龍一變,凝甲!”昭和九次郎站在一旁開口道,“青龍,就連你都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花郎太歲聞言,連忙看向青木青龍,對這個與自己同名的傢伙,他也好奇的緊,時刻都不忘關注。
“她的確是個天才,”青木青龍道,“擅長詭刺的天才,可惜就是實力弱了點,不然這場比賽會更精彩。”
他沒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毒龍之術他也練過,但遠不如三井玉這般富有創造性,更達不到這種程度。
毒龍之術,是青木家的保命秘法,和昭和家的秘法不同,它的副作用並不會損耗壽命,只會破壞人體機能,讓人不負美貌與青春。
無法想象,施展毒龍之術後,三井玉面罩下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擂臺上,擋住了李慶元的劍尖,三井玉並沒有大意,身體扭轉,右手格擋開李慶元的劍鞘,身體忽然原地下壓,腳尖踢像李慶元的要害,同時頭上的發蛇,也開始噴射毒液。
是毒液,不是毒球,它的濃度並不高,但腐蝕能力卻大大增強。
三井玉這番機巧應變,讓看臺上不少人暗自點頭,危急關頭才能彰顯本事,三井玉在這方面得到了認同。
李慶元疲於躲避,卻不知道爲何,面帶微笑,骨劍歸鞘,踏着步子,一邊躲避,一邊用劍鞘攻擊。
“姐姐,那壞蛋在幹什麼?”菊美問道,“他會輸麼?”
“應該是在尋找破綻吧,”青木花鈴皺眉,“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輸是不可能的,玉還不是他的對手。”
三井玉也在疑惑,不過李慶元不出手,她樂的如此,毒龍秘法是有時間限制的,使用的時間越長,副作用就越大。
三井玉已經感受到自己即將抵達極限了,所以她拼命的進攻,希望趁此機會,拿下李慶元。
時間過去盞茶功夫,李慶元后退,手中骨劍出鞘,骨劍並不如金屬劍,出鞘身輕若無聲,然而這次卻響似驚雷。
轟!
巨大的聲響,在衆人耳膜中炸開,擂臺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衆人只看見,一道綠色的閃電落下,擂臺都震動幾下。
“噗嗤!”三井玉的聲音從煙霧中傳出。
一切好似塵埃落定,李慶元默然站在一角,骨劍歸鞘。
煙霧散去,佐佐木正扶着三井玉,他皺着眉頭看了看身上被三井玉嘔吐的鮮血,略帶厭惡的眼色一閃而逝。
隨後,他宣佈,此戰三井玉挑戰失敗。
場邊待命的見習藥師們,紛紛上前過來對三井玉一番治療,很快她就清醒過來,只是看起來非常虛弱,頭髮也變回了原樣。
“第一場挑戰失敗,你還有四場,是否繼續挑戰?”佐佐木問道。
“我認輸,放棄挑戰!”三井玉低聲道。
她拼盡全力一戰,都沒勝利,已經喪失了最後的機會,剩下四人她可都不是對手,這點她心知肚明,何況她此時也不容樂觀,還是早點認輸,下去治療爲好。
佐佐木沒多說話,揮手把她送了下去,馬上就要開始接下來的決鬥。擂臺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原本坑坑窪窪的地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李慶元皺着眉頭看着身上的洞洞裝,隨手一扯,把衣服扯掉,幸好他體內還穿了一套,貼身的蟒皮背心沒被發現。
他從獸元袋中,把天翼赤虎獸袍拿了出來穿上。
“你怎麼做到的?”一道女聲突然出現在李慶元的腦海中。
“什麼?”李慶元下意識的開口道。
“剛纔那一劍,你是怎麼做到的?”開口的竟然是昭和明靜,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就連青木青龍都看了過來。
李慶元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看出什麼了?”
“剛纔那一劍……”昭和明靜蹙眉,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不就是威力大一點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花郎太歲道。
昭和九次郎立馬不爽的瞪着他,這小子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貌,老姐難得開口,這該死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哼。
“自己琢磨的小技巧,的確如花郎少城主說的,就只是威力大一點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大小姐隨便一擊都能達到。”李慶元笑道。
昭和明靜蹙眉,靜靜的看着李慶元,沒開口。
昭和九次郎知道,這是姐姐不高興的表情,剛想說什麼,他手裡的令牌卻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芒,直射牛鬥。
“哈,輪到我了!”昭和九次郎一笑,飛快來到擂臺上,“小子,剛纔敗在你手裡,很讓人不爽。”
他是對李慶元說的,“不過這裡還有另外一個讓人不爽的傢伙存在,這次就放過你了。花郎太歲,上來,和我打一場!”
花郎太歲臉一抽,這傢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自己比李慶元還要讓人不爽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狂的沒邊了。
花郎太歲心裡冷哼一聲,手中銀槍在地面一點,發出沉悶的碰撞聲,整個人飛身來到擂臺上。
一個是昭和的少城主,一個是鹿鳴的少城主。
兩大未來城主的對決,一下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就連看臺上一直低聲說些什麼的花郎老頭,也正襟危坐,看了過來。
虛空一握,寒冰凝聚,昭和九次郎直接亮出了冰鳳弓,此次似乎有些不同,一弓在手,寒氣立馬肆意而出,如冰雪風暴,洶涌朝花郎太歲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