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楚寒月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陸一鳴,“陸天驕想要如何合作?”
陸一鳴面色淡然,“自然是同進同退,一起進入遺蹟,獲得至尊機緣,斬殺天神會衆人,爲我天穹立下功勞。”
“那不知,這至尊機緣,怎麼分配?”楚寒月問道。
“至尊機緣何等寶貴,有且只有一份,當然不能隨意處置,”陸一鳴淡然道,“我意共同護送至天穹,請長老們定奪。”
“說的好聽,讓長老們定奪,誰不知道學院和長老會雌雄共體?”世家半步至尊開口,冷聲說道,“送入天穹,和送入你手有甚區別?”
這話說的學院一系瞬間尷尬不已,長老會和學院是穿一條褲子的,這些都是明擺着的事情,大家不要戳破,暗中知道就行,這人直接掀開蓋子,大家臉上全都沒光彩。
楚寒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學院一系的人,又看向陸一鳴,“這話雖然不該說,但說了也就說了,說的也是事實,陸天驕還是不要想美事,進入遺蹟之前,就說好了至尊機緣,各憑本事,何必強人所難?”
“是一鳴孟浪了!”陸一鳴苦笑道,“小小算計上不得檯面,但也是情勢所迫,還請楚皇者諒解!”
“我是無所謂,此次進來,本就是爲旻夜搶奪機緣,”楚寒月淡淡的說道,“所以咱們還是兵分兩路,各自公平競爭吧!”
“好!”陸一鳴知道,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就沒必要在說下去了,“遺蹟之中,各憑本事,遺蹟之外,守望相助,如何?”
“自無不可,”楚寒月頷首,“只是有一點要告知各位,我世家並非團結一致,有近半的人選擇離開,若是被他們針對,可別算在我們頭上,你們該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千萬別顧忌!”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人數少了呢!”陸一鳴道,“請楚皇者放心,我如果遇見他們,必然會好言相勸。”
楚旻夜眼中露出不屑,能在無恥點,笑容在燦爛一點嗎?什麼好言相勸,明擺着是想打那羣人的注意。
這倒也是很正常,畢竟次方世界實力壓制太過,人多力量大,而且那羣人和楚寒月不是同一條心,完全可以吸納利用。
兩方既然說定,自然不會在繼續留下來,楚寒月當即就帶着人離開,而在她離開之前,卻暗自傳音給陸一鳴,說了薛景峰的事情。
世家的人離開之後,陸一鳴眉頭一直皺着沒鬆開。
“怎麼?”蘇戰在一旁笑道,“何必擔心,就算沒有了這一羣人的幫助,只要不是落入陷阱,我們完全無懼。”
“不是這個,”陸一鳴搖頭,“楚皇者傳音,說薛景峰來了!”
“薛景峰?”蘇戰一怔,而後道,“就是那個尋寶師,開啓了神獸密藏,還想容納所有神獸血脈的傢伙?”
“就是他,”陸一鳴點頭,“楚皇者還說,她們和這個薛景峰達成了交易,在關鍵時候,會站在薛景峰的一邊!”
“她們怎麼能這樣?”蘇戰面色一變,氣憤不已,“這不是資敵嗎?就算不幫咱們,可也不能幫助天神會的人吧?”
“這不一樣,”陸一鳴搖頭,“薛景峰貌似脫離了天神會,這次下來,完全是爲自己,估計連天神會的人都不知道。”
“那也不行,”蘇戰氣道,“下次見面,一定要讓楚皇者說清楚,怎麼能幫這種人呢?還是在關鍵的時候。”
“僅僅是說服,根本不可能改變楚皇者的想法,”陸一鳴嘆了口氣道,“而且,楚皇者說了,他們都面對靈魂玉牌發過誓!”
這就沒辦法了!
蘇戰一臉的無奈,靈魂玉牌這東西非常珍貴,誓言既然成立,那麼在勉強就說不過去了,但他心裡依舊不爽。
“沒關係,雖然不能和楚皇者合作,但不是還有另外一部分世家子弟嗎?”陸一鳴笑道,“我們先把他們爭取過來,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才能提高自己的勝率嘛!”
“那我們即可出發!”蘇戰道。
負面大陸,完全是三大洲投影,陸地面積廣闊,想要在這裡找到脫離世家的人馬可並不容易,何況還得追擊天神會的隊伍。
確認破空舟沒事之後,陸一鳴帶着衆人繼續上路了。
兩方人馬,一前一後離開,走的卻是相同的方向,不一樣的道路,看似同一目標,但最終必定會分開。
世家半步至尊們,這次全都進入了楚寒月的僞神器,只有楚寒月和楚旻夜一同趕路,這是避免不必要的浪費。
畢竟楚寒月有心印在手,也能發揮實力,同樣可以飛行。
對姑姑能飛行,楚旻夜除了一開始有些驚訝之外,卻並沒有多問,倒是對姑姑臨行前,告訴陸一鳴等人關於薛景峰之事感到不解。
“按照你的想法,像這種私下之事,是否最好秘而不宣?”楚寒月淡然道,“不是我說你,旻夜,做人要大度,看事情要有深度,不要計較一時之得失,否則會把自己侷限在一地!”
“姑姑教訓的是!”楚旻夜赫然。
“告訴陸一鳴等人,關於我們和薛景峰交易的事情,一來是表明態度,我們交易歸交易,但薛景峰始終是我們的敵人,這是不變的!”楚寒月淡淡的說道,“再有,就是當我們真的出手幫薛景峰的時候,也不會顯得那麼突兀,不會給陸一鳴等人造成誤會。”
“恐怕事情還不只是如此!”楚旻夜想了想道,“我總覺得,您是想和陸一鳴聯手,設計薛景峰,最好解決誓言問題!”
“你能想到這一層,已經超乎我的意料了,”楚寒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實際上,我並不擔心靈魂玉牌,因爲那本就是假的,我就算違約,也根本沒有什麼懲罰!”
“什麼?”楚旻夜瞠目,“爲什麼我沒發現是假的?”
“不僅是你,所有人都發現不了,”楚寒月得意的說道,“這是姑姑我獨家手段,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破綻!”
“竟然是這樣?”楚旻夜驚歎不已,“所以根本不是爲了誓約,而是想算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