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事情你去找安達母吧,反正最近這個老傢伙很清閒。”我話纔開了個頭,艾麗亞就直接把包袱甩給了別的人,讓我恨得牙直癢癢。不過,回頭一想,也是釋然。像艾麗亞這樣渾身散發着無敵的王者之氣,誰都不的高階NPC纔有資格當我的職業導師。那些給錢就推磨的下三等貨色,白送我我都不要。
那下面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那該死的安達母了。聲訊石上好像留過名字。我忙不迭地打開聲訊石,搜索了一下列表把他挑了出來,直接點通訊。
沒反應……再點,依舊沒反應……點爆了聲訊石,還是沒反應。我抄起聲訊石直接就大力扔到了地上,這該死的老狐狸,居然敢不接,我活剝了他。當然,得先找到他,才能活剝。
既然聲訊石這條路走不通,我就得想點其他的辦法了。我和安達母的交往不是很多,他的生活習慣我也不是很清楚,比如經常去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去,我都是一無所知,讓我去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不過幸好,我這裡有對安達母比較熟悉的人存在,那就是安達母的徒弟,雷西爾。雷西爾感動得痛哭流涕:“老大,你終於還意識到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啊。”
“你是我的鎮山之寶啊,只有關鍵的時候纔會拿出來用用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用最快的速度把你師傅安達母給我找出來,我有急事。”
雷西爾直接摸出了聲訊石,準備用聲訊石去聯繫他的老師。我直接把他的聲訊石抄了過來,一個標準的丟沙包動作,扔了出去。“聲訊石能聯繫到,我還要你幹什麼?我要馬上見到他真人,越快越好!”
雷西爾苦笑了一下:“老大,那聲訊石可是最新款式的,兩百個金燦燦的金幣啊。”
“兩百個金幣算毛毛雨啊。回頭給你買一打。”財大氣粗的我哪裡會把這種小數目放在眼裡,“給我幹活。掘地三尺也要把安達母給我找出來。”
“老大的錢就是多啊,兩百金幣夠一個新人不打怪純消費,直衝二十級的了。”褲衩諂媚地湊了上來,“老大,最近我手頭比較緊……”
扯呼,這小子守着黃翡翠礦脈發了這麼多不義之財,還管問我要錢。不揍他,難平民憤啊。先給他一個頭錘,最爲我今天做二次職業融合進階任務的皇家禮炮。
我說褲衩的慘叫聲怎麼這麼動聽,再多揍幾拳……
三分鐘之後,我們通過傳送門,來到了人族領地上的愛皮斯特城。這個城可以說是醜惡的精華集散地,各路凶神惡煞都喜歡在這個三不管的地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同理,這裡也是最大的盜賊行會所在地。而我們來到的則是安達母出家的黑斗篷盜賊行會的一個會所。
走過終日瀰漫着腐爛氣息的骯髒街道,我們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小木屋門口。油漆掉了一大半的門虛掩着,門口連個接待的NPC都沒有,作爲盜賊出身的我十分理解。你見過做賊的西裝領帶圓桌方凳地擺好架勢來等人上門洽談業務的麼。盜賊一般是沒有公開的聚會場所的,消息的傳遞也是彼此熟悉的人之間口口相傳,不留下一點物證。所以說,要不是有安達母的嫡傳弟子雷西爾,要我自己還真難找到這個看起來像是廢棄的房子的盜賊工會的聚居地。
不過,從門面上看起來,這裡好像一個人影也沒有。我疑惑地問雷西爾道:“就是這裡,你不會記錯吧。”
雷西爾語氣十分肯定地回答我道:“我拿我全部的積蓄做抵押,我據對不會記錯。”
褲衩哼了一聲:“你有積蓄咩?兩個金幣撐死了吧。”說着,他就大大咧咧地伸出自己的小短腿猛地朝那扇破門踹了過去,像極了流竄作案的白闖。
誰知道,那門估計年代已久,木質的門板早已脆化。褲衩的這個致命一擊沒有把門給踹開,卻直接將門踹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直接就把褲衩的短腿卡了一半在裡面。
我搖了搖頭:“孺子可教,傻逼不可教也。”直接推開另外半扇門朝裡面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隨着我魚貫而入,只留下了褲衩一個人獨自在那裡費力地拔腳。
“嗨,你們這些不仗義的,過來個人幫幫我啊。”褲衩在後面聲嘶力竭地鬼哭狼嚎着,但是就是沒一個人過去幫他。
“願主神詛咒你們這些挨千刀的錢包上面長個大洞……”褲衩惡毒的嘴巴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無差別攻擊了。本來還有幾個腳步比較猶豫的人,現在也甩開了步子,融入了大部隊。褲衩,你敢站到人民的對立面,我代表黨宣佈你死定了,哇哈哈。
屋子裡面只有幾隻快燒乾的蠟燭發出半死不活的昏黃微光,刺鼻的黴味衝到鼻子里弄得我很想咳嗽,別說人,就連會動的東西都沒有,死氣沉沉的。我用手捂住口鼻道:“小雷,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
“啊?”雷西爾沒反應過來。
“我感覺這裡是一間廢棄的廁所……”我見氣氛沉悶存心調笑一下,突然大叫一聲,“小婭,小心,別踩到牛糞。”
“哎呀。”蕾米婭被我突然叫道名字,猛地就是朝後一跳,不期司馬忐忐正尾隨着她,一腳就踩到了司馬忐忐的腳尖上。縱然蕾米婭生的體態輕盈,一個人的重量壓在小小的指甲蓋上,司馬忐忐也是承受不起。當下就抱起腳大呼小叫起來。我們的小美人蕾米婭自然是一陣手忙腳亂。
我哈哈一笑:“看,踩到牛糞了。”
把出了腳從後面匆匆趕來的褲衩湊過了腦袋:“啥牛糞?多少錢一斤?”
我指了指蕾米婭和司馬忐忐:“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哇哈哈。”
傻子也知道我在指什麼。蕾米婭俏臉就是一紅:“斑鳩姐,你真的是壞死了。”說完就躲到小涅身後不作聲了。司馬忐忐則尷尬地咳嗽了幾下。我明着在調笑他們,其實暗中促進了他們的感情,司馬忐忐心裡高興都來不及,自然不會發表什麼異議。兩個人的最近打得火熱,大家也不是沒有看到。我稍稍地暗指了一下,衆人也是會心地大笑起來。
“這裡人也沒有一個,我們要在裡面等麼?”搞笑完畢自然要辦正事了。我們是來找人的,但是現在人影也沒一個,叫我怎生是好?這裡氣味刺鼻,要我在這裡侯上個把小時,我還是下線休息去算了。
“沒人?”雷西爾微微一笑,從包裡抹除一個金燦燦的金幣,“各位看好了。”
說完,他就把金幣朝黑洞洞的前方一拋。那金幣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就朝地上落去,就在將要觸及地面的瞬間,邊上忽地閃過來一個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卷着這個金幣就朝另外一邊奔去。雷西爾大吼一聲,直接朝那黑影撲了過去。然後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
過了一會,雷西爾從一片碎木屑裡提了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目的侏儒走了出來。
“夏巴拉好久不見啊。”雷西爾走到我面前,直接將那人朝地上一丟,打起招呼來。
“原來是雷大哥啊,好久不見。最近在哪裡發財啊。”那個叫夏巴拉的一邊回着雷西爾的話,一邊卻目光賊溜溜地在我的光腿上打轉,色迷迷的樣子。媽的,卡我油麼?純種猥瑣**一個,不過我喜歡。男人不色,女人不愛啊。特別是愛財不要命的**我更喜歡。
我蹲了下來,眯起眼睛看着他,問道:“你認識安達母麼,他現在人在哪裡?”
這個夏什麼巴拉的猥瑣侏儒盜賊被我們這麼多人圍着倒也不慌張,只是張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後對我伸出了髒兮兮的手,張開了不大的手掌,裂開嘴,笑了。
媽的,NPC貪財也有個限度好不好,自己的小命都在我的手裡,還敢問我要錢,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