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任何,玩《神界》遊戲導致玩家死亡的消息,截至到今天高力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和高力聊了很遲,基本確定了幾點。
1、歐洲智能研究機構懷疑《神界》遊戲使用了還沒有在世界上公佈過的高級人工智能。
2、美國方面可能也有類似與歐洲方面的懷疑,不同的是美國人還沒確定就先動手了。
3、歐洲很多方面已經在和GENZ頻繁接觸,候選人極有可能在泰勒集團和多而瓦財團兩者中挑一個。
4、《神界》登陸歐洲的時間不會比北美遲多久,不就的將來它將覆蓋地球上所有有人存在的地方。它將創造歷史。
我隱約中覺得《神界》不僅僅是個遊戲,在它後面各種勢力糾結在一起,彷彿在醞釀一個很龐大的東西。但是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我怎麼思考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昏昏沉沉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好像有人在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搖晃我的身體。我記得能進我家門的人沒有一個是有把人從美夢中粗暴喚醒惡習的,除了高燕燕。但是對於高燕燕來說這樣的**方式又太溫柔了,她喜歡拽着我的頭髮或者直接把牀單一抽,將我掀翻下牀,用堅硬的地面撫摸飽經風霜的皮膚的方式。
我慢慢地睜開幾乎被眼屎膠合的雙眼,抹了幾下之後,半朦朧中,我看到了芮馨興奮的小臉蛋。是芮馨啊……過來吃早飯的麼……
“芮馨!”我突然一個激靈從牀上蹦了起來,重重地揉了揉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大叫了起來,“你是這麼進來的,昨天晚上我記得我鎖死了房門的。”
芮馨瞪大了眼睛呆了幾秒,好像被我嚇了一跳,然後馬上解釋道:“你忘記了,你關照過辛迪的,爲了方便我蹭飯,只要是我敲門,辛迪都會給我開的。”
有麼?我摸了摸下巴似乎沒什麼印象,不過無所謂了,芮馨又不是什麼害蟲。我笑了笑:“你終於也承認你是個蹭飯的主了啊。誒,我說現在幾點了,你跑我這裡想幹什麼?”
“九點出頭一點,”
“才九點出頭啊!”我吶喊了一聲,我可是號稱十一點纔會醒的自然主義者,正想發表一下感慨,順便譴責一下芮馨這種違揹人道主義和宇宙法則的**暴行,卻發現她臉上興奮的表情被一種很奇怪的混雜着一絲害羞的神情替代了。這個九點難道有什麼晦澀的含義不成?再仔細一看,我立刻就明白了。她雙眼的現在的交匯所在之處正是本人胯下的那男人特有的第三條腿。作爲一個正常的,兩個星期以上沒有發泄過的標準男青年,這第三條腿有在剛起牀的時候擡頭向天的習慣。我這一跳,擺脫了棉被的遮擋,第三條腿支起的小帳篷自然就顯山露水出來了。
“呃……”雖然我覺得現在無論我們兩個誰說話都是很傻的舉動,我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承擔這個不討好的差事,來打破這份曖昧的尷尬,我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說……你還要看多久……”
芮馨的臉刷地就一直紅到了脖子,她騰地站了起來,身子一扭,鼻子裡哼了一聲:“切,又不是沒看過。你個流氓,我去客廳等你,你給我快點。”話一說完就撒開小腿衝出了房門。真得看過麼?我心中一笑,緊接着突如其來的尿意把我趕進了洗手間。
等我洗漱完畢叼着半塊麪包慢悠悠地從廚房走出來,發現芮馨正撅着嘴坐在客廳,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難道還在介意剛纔的事情?她自己都說以前就見過的,還這麼大驚小怪的,真弄不明白。我走上前去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在她邊上坐了下來,提醒她說:“早飯還有多,要吃你自己去廚房拿,或者叫辛迪拿出來給你也行。”
“我吃過了,不餓。”這回答還真是利索。聽她說話的口氣,我就知道她還在耿耿於懷。我偷笑了幾下,然後勸她道:“不用生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這東西今天你不看我的,以後也是遲早的事情,除非你想做一輩子老處女。”
芮馨把頭轉了過來,面色平靜地看着我,然後波瀾不驚地回答:“你想用這種老套的方法騙我說自己是不是處女簡直太愚蠢了。還有我告訴你這年頭這個世界我這個年齡的處女比大熊貓還少,你真想找,應該去附近的幼兒園從小培養。”
夠彪悍,我是吃癟了。怎麼我遇到的女人都是如此彪悍,顧二孃的後代在此集合麼?我把頭別開,不和她做正面交鋒,自己管自己無聊地吃着早飯。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叫你陪我逛街。”
“不去。”男人做事就要乾脆俐落,我直接兩個字否決了她的提議。
“你還不知道我逛什麼,怎麼就說不去?”
“女人還能逛什麼?”我反問道,“衣服褲子裙子鞋子包包化妝品,五花八門品種繁多,但是絕對不會有我感興趣的。”
“恩,算你有點見識。”芮馨並不否認,“但是今天除了我自己要買東西外,還要幫你添點衣物,如果你人不去,尺寸比較難把握。”
“我?!”我有點吃驚地望着她,“你中了五百萬了?這麼好心要給我買東西?”
“中五毛錢還差不多。”芮馨笑了笑,“晚上我們要一起去看演唱會,你的衣服都太落伍了,得添點新鮮的了。”
“拜託!”我真是要撓頭了,“我們是去看演唱會,不是去演唱會臺上唱歌跳舞,穿什麼去有關係麼?”
“是秦晚月的演唱會誒。你怎麼能隨便穿件破爛東西就過去?”
“玉皇大帝開演唱會,我想穿什麼過去就穿什麼過去,皇母娘娘也管不了我。”去聽這種流行音樂演唱會還着裝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我見芮馨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就解釋道,“我們去聽演唱會是花了錢買了門票的,我們是消費者,消費者是上帝,上帝說了算。所以我說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明白了沒。”
芮馨眯起了眼睛瞧着我,一句話也沒說,這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嘴巴里的麪包開始變得難以下嚥,我一直等着她說點什麼可惜她就是不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有點結巴地問她道。
她緩慢地點了幾下頭,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郭逸,我今天的消費很強,如果你不能滿足我,我就會抓狂,抓狂的女人你見過沒?”
我見過高燕燕抓狂,那時候我的一隻手差點被她從身體上卸了下來,所以我現在對抓狂這兩個字比較敏感。我嚥了一口口水:“不去真得不行麼?”
“不行!”芮馨猛地站了起來,單手啪地一聲,很響地拍了一下桌子,“本小姐難得發善心想給你這個邋遢鬼添置點裝門面的衣服,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再說半個不字,我立刻買瓶汽油在你家裡給你看。”
美女不是ru豬,澆上汽油燒熟了也未必好吃。我想了一下成天窩在家裡玩遊戲也太宅了,偶爾出去轉轉做回正常人也好,反正遊戲裡面也沒有什麼記掛的。關鍵是惹美女不高興不是我的習慣。最終,我還是妥協,不過我事先和她說好,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尊重我的意見,不能由她隨着性子亂來。
穿了件外套,坐了電梯來到了一樓,十二月底的氣溫不是一般的冷,好在我的衣服比較擋風,估計活動幾下之後就會好受一點。一擡頭,一輛停在街角的高級“冠冑”跑車立刻吸引了我的視線。“冠冑”並不是大的汽車廠商的品牌,相反它是獨立機車製造車間“冠冑”的一個系列。“冠冑”機車行是由兩大機車行合併而成,“冠軍”機車行是職業做摩托車的,老闆叫崔河漢是個體重兩百公斤以上的中年胖子,而“甲冑”機車行則是職業做轎車的,老闆是在賽車界也很有名氣的“轎車女皇”韓琳。“冠冑”這個牌子在組裝車行業是和美國的“機車”車行還有德國的“喬汗”車行並駕齊驅的三大巨頭之一。純手工製造,一切標準由用戶完全自定義,號稱組裝車裡面的“勞斯萊斯”。
但是與那些名牌車不一樣的是,“冠冑”不是你有錢就能買的到的,大量的金錢只是一個前提,還有更重要的前提是“冠冑”的兩個老闆品味很奇特,如果你這個人不對他們的胃口,他們連個螺絲都不肯爲你上。很早的時候,我妹妹狂迷飛車黨的時候曾經去他們那裡求車,不知道吃了多少憋,甚至威脅要砸了他們車行都沒能要來一個輪子。後來,還是通過高燕燕求來了一輛,才滿足了這個小魔頭。也是通過了高燕燕,我對“冠冑”還有他們老闆有了一定的瞭解。
我住的地方只是普通的商務住宅區,按照這裡一般人的收入水品,很男想象會有人擁有“冠冑”轎車。話說大一點,除了高燕燕那輛黑色摩托,我在這個城市還沒見過第二輛。現在,一輛“冠冑”,而且看樣子還是最近纔打造的,就停在我的眼前,不禁讓我有點吃驚。更讓我吃驚的是芮馨挽着我的手正緩步朝那輛“冠冑”走去。難道她也知道“冠冑”,和我現在的想法一樣想走近了看幾眼那輛高級跑車?
沒幾步路,我們就在那輛冠冑前停了下來。我有點疑惑地望着芮馨,問道:“你想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芮馨瞥了我一眼,然後很自然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遙控器一樣的小東西對準那車點了點,在那跑車“滴滴”叫了三聲後,很隨意地打開了車門,回頭看了看震驚不已的我,略帶不解地回答道,“怎麼,難道你想走路進城麼?”
“這輛車居然是你的?”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是啊。”芮馨對我的反應有點吃驚,“你難道沒看我開過這輛車?都快一個月了。”
“這是‘冠冑’啊。”我看了看車子,又看了看芮馨,越來越感覺到不可思議。
“你也知道‘冠冑’啊。我還以爲你除了遊戲之外,別的都一無所知呢。”芮馨明白了我有巨大反應的原因,擺出了一副我少見多怪的樣子。
“芮馨,你到底是誰?普通人不可能擁有‘冠冑’的跑車的。你快告訴我。”我有種身邊潛伏了一個高級特務,直到現在才發現的感覺。
“我就是芮馨,芮馨就是我,還能是誰?”芮馨半開玩笑地回答我,見我面色愈加凝重不由莞爾一笑,轉到我的身後用力把我朝車裡一退,“上車吧你,我在路上告訴你。”
我就這麼上了賊船,哦,不對,是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