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無數人驚歎着,寂元道長居然被生生削掉了一隻胳膊,幸好寂元道長及時避了一下,否則被削掉的就不是胳膊,是腦袋了,雖然對位一位散仙來說,只要元嬰存在,軀體什麼的都可以不要,但散仙的軀體是由半仙元力構成,身軀受損,想要恢復也很簡單,只要半仙元力足夠就成,但這樣會浪費散仙辛辛苦苦修來的仙元力。
而所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便是寂元道長輕敵了,寂元道長輕輕鬆鬆一拂塵就能刷破虛空,他料想那腐屍定不敢硬闖,因爲是人都怕被流放進這種小秘境或是特殊空間所產生的裂縫,一旦進去便是永久的黑暗,等同於永久的放逐,可是好多人都親眼見着那腐屍居然直接就闖進了那破碎的空間裡,然後人人都以爲那腐屍再也出不來了,結果沒曾想,就在下一刻,那腐屍從寂元道長近處的一道空間裂縫從突然竄出來,一劍劃過,幸好寂元道長還存了一分戒心,及時抽身,但那腐屍的速度也相當快,寂元道長權衡之下,以一隻胳膊代替了脖子,然後一旁觀戰的唐煙雨打出一記“冰封箭”,此乃八階法術,能凍結一切,包括神魂,真元,乃至一切生機,而那腐屍僅僅的頓了一頓,身上的亮色鎧甲一亮,“冰封箭”對於這腐屍無甚效果,但還好給寂元道長緩和了一些時間。
這些身着亮色鎧甲的腐屍無懼破碎的空間,此消息一出,震住了所有人,若是在外界,破碎的空間裂縫雖然也嚇人,但這些散仙們各都有法子逃出來,但在這種人工秘境裡,破碎的空間裂縫可不與外界的空間裂縫相連,一旦陷進去了就等同於死亡,且這秦威王的陵寢內還有禁空禁制的存在,除非有真正的仙級人物存在,否則誰也破不了這禁空禁制,外加那詭異的屍毒,這秦威王的陵寢簡直就是一處死亡之地,這“白骨地獄”的名號還真是名副其實!
衆人商量之下,那些腐屍不怕此地破碎的空間,但他們怕,所以他們商量着先解決這八位詭異的腐屍之後,再進入這“威王宮”。所以接下來,這些大人物們也放下了身段,開始合擊,連屠龍濤這樣的二階散仙都上陣了,開始羣毆這八位詭異的亮甲腐屍,但令人驚疑的是,在那“威王宮”內,還駐守着很多軍士,但沒一位出來救援,全都列陣對待。
“啊!救我!”
終是有一位散仙不小心觸碰到了那破碎的空間裂縫,雖然這裡的空間裂縫沒有像外界的空間裂縫那樣有強大無比的吸力,什麼都吃,連天地元氣都不放過,但人工秘境裡的空間裂縫卻是有另外一種景象,一旦觸碰到便會像被定了身一樣,真元凝固,血液凝固,神魂也會慢慢僵固,肉身自然也就動不了,所以這位散仙一觸碰到那空間裂縫之後,僅僅吼出了兩個字便像被凍住了一樣,兩眼珠子都一動不動,旁人本想救援,但奈何那位使雙槍的腐屍一槍刺出,阻止了那人的救援,同時另一槍遞出,一槍刺中那位散仙的腦袋,頓時就見到那位散仙的腦袋崩裂,其體內的仙嬰也被一槍刺穿了,然後在貫力之下,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那仙嬰緩緩的飄進那空間裂縫當中,毫無聲息。
“吼!……”
卻聽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一隻青龍出現,渾身碧綠,龍生五爪,體長數十丈,這青龍卻不是之前那“九霄氣運金龍陣”所化之物,而是五靈宗的“化靈術”,是由真龍血,真龍骨經由特殊法門所幻化而成,雖然實力比不上實體青龍,但經過五靈宗的長年的祭煉,也能發揮出真正青龍十之七八的實力,這也算是五靈宗的壓底箱之一。
五爪青龍一出現,因爲它也與那“血凰”所化之鳳凰一樣,也是虛幻的,所以也不懼那空間裂縫,五爪青龍出現,與那鳳凰交相呼應,鳳凰不斷噴出紫色的火焰,焚燒一切,那幾位亮甲腐屍也不敢與鳳凰火焰有直接接觸,只能躲避,而那五爪青龍口吐龍息,腐蝕一切生機,就算這八位身着神秘甲冑的腐屍也很懼怕,哪怕是沾上一點,那銀色亮甲也會腐蝕出一個深坑。有了鳳凰和五爪青龍的出現,修士這邊的情況才得以扭轉,但也僅僅是雙方持平,虛空中的空間裂縫越來越多,久久不能恢復,修士們只能一退再退,怕被捲入那空間裂縫中,永生流放。
“秦伯,現在我們怎麼辦?看現在的情況,他們一時也進不去,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暗中出手?”
就在離封小先不遠的人羣中,秦朝升與安家姐妹衆年輕人夾雜在人羣中觀戰,秦岷,秦善就現在秦朝升的身旁,倆人見前面的戰鬥一時也分不出勝負,秦岷和秦善便問着秦朝升,而秦朝升則說着,“先等等看吧,古恆將軍下屬的‘鎮龍八將’可不簡單,生前全是渡劫鏡的強者,我奇怪的是這秦老祖當初做了什麼,怎麼這‘鎮龍八將’也變成這般模樣?”
“這些人現在就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連神魂也消失了,這到底是何種手段才能把人變成這樣?”
秦朝升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着,“我也不曉,想來必是很痛苦……”
後方觀戰的人們也在議論紛紛,他們對於前方的戰鬥是插不上手,但到時有心思說三道四,高談闊論,不過那位封小先的同門,花千悠,因爲青陽門的太上長老,曾薊也參與進了前方的戰鬥中,但隨着空間裂縫的增多,擴大,花千悠也隨着人羣緩緩後退,推搡着,花千悠退着退着,無意中瞅見了陰天笑,王錦等陰魂殿的人馬,花千悠遲疑了一下,還是擠了過去,而陰天笑瞧着花千悠這麼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子居然主動找上門,他笑了,嘴角扯了扯,若還是以前的面容,這笑容定會讓女子覺着厭惡,噁心,但現在陰天笑換了一副身軀,現在笑起來倒讓人覺得這笑容壞壞的,但沒有厭惡的感覺。
花千悠被陰天笑直盯着看,小臉有些紅了,她不敢直視陰天笑的眼神,只好撇過頭,輕聲問着,“請問這位道友,你們那是不是有個人叫’封小先’的?”
“什麼這位,那位道友,你叫我天笑就好了,或者叫我笑哥哥也行,不知姑娘芳名?”陰天笑正想上手,摸摸小臉什麼的,但又想到了什麼,做怪的手又收了回去,反倒是問着花千悠的名字。然而花千悠卻是低了低頭,暗中翻了幾個白眼,但陰天笑卻是看不見,轉而花千悠擡起頭,雙眼躲躲閃閃,重複着先前的那句話。
“請問道友,你們那是不是有位道友叫’封小先’的?”
“’封小先’?……”陰天笑這纔想了想,覺着這名字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人樣,這名字給他一種既熟悉又覺陌生的感覺,“’封小先’?像是沒有……不過,也可能有,那姑娘若是想找的話,本公子可以陪姑娘好好找找……”
花千悠甚是無語,她俏手一指人羣后方,指着正趴在某一屋頂上觀戰的夏淵常和封小先,問着,“那倆人是不是你們的人,那瘦點的那個是不是叫’封小先’?”
順着花千悠手指的方向,陰天笑也看見了夏淵常和封小先,不過陰天笑奇怪了,說着,“姑娘,你怕是弄錯了吧,那倆人的確是我陰魂殿的人,那胖點的那個叫’夏淵常’,瘦點的那個叫’楊明君’,倆人是表兄弟,姑娘怕是認錯人了……”
“是嗎?”花千悠皺了皺眉頭,她從自己的儲物皮囊裡掏出一張紙,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屋頂上的封小先,喃喃的說着,“是我弄錯了?怎麼看上去難麼像呢?”
“什麼那麼像?”陰天笑也好奇了,頭探了過去,看了一眼花千悠手上的那張紙,片刻後,陰天笑的臉色頓變,繼而又恢復了他那壞壞的笑容,說着,“姑娘,這畫像上的人的確是挺像的,看來我得好好查查,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看行吧?”
陰天笑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查查”兩字,而後花千悠也是羞澀的感謝了陰天笑一番,這才穿過擁擠的人羣,回到了同門身邊。而陰天笑陰沉着一張臉,沉思了好一陣,腦子極速轉動着,這當頭,陰天笑也終於想起來爲什麼“封小先”這個名字會給他一種既熟悉又覺着陌生的感覺,在換了這幅身軀之前,陰天笑沒見過封小先一次,那次陰天笑光注意小碎花了,僅僅是瞟了一眼封小先,不過當時他還不知道“封小先”的名字,還是後來夏淵常去查的關於封小先的事情,但是陰天笑搞不明白爲什麼夏淵常要隱瞞“封小先”的事情,陰天笑想來,夏淵常既沒有理由,也沒那個膽子,且夏淵常知道陰魂殿很多不爲人知的內幕,他也知道背叛陰魂殿的結局,但夏淵常還是做了,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