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心思各異,不知不覺間,已到將軍府。
雲姬看着院落錯落有致,佈置輝煌大氣,景觀勃勃生機,下人井然有序穿梭其中的將軍府一陣恍然,今生她一定要守好這裡。
“雲兒回來了?孃的乖女兒,你受苦了!”柳青青在丫鬟的簇擁下急忙跑過來對自己一陣噓寒問暖。
雲姬漠然撥開柳青青的雙手,面無表情的盯着柳青青,直盯到她心虛的再也不能維持面上的虛情假意才移開眸子。
柳青青被盯的渾身不自在,勉強開口道:“你看,你這孩子!母親在這說了這麼久,怎麼也不說話,傳出去又該對你名聲有損了。”
“雲兒,不可對母親無禮!”雲隱沉聲道,疑惑看向雲姬,這孩子平時與柔兒和青青一向交好,爲何短短之間就態度大。
雲姬漠然點點頭,和雲隱解釋最近受驚過多,一時唐突不敬母親,希望母親見諒後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雲兒?雲兒?老爺你看這孩子!如此不懂禮數以後可如何是好?都是我這個母親的錯,教不好雲兒……”身後柳青青擔憂的“關心”到雲姬的教養問題,同時還不忘憂傷自責一番。
聽到後面遠遠傳來的聲音,雲姬嘴角揚起一抹嗜血殘忍的弧度。
柳青青不是她和雲孜柔的生母,至於她的母親與雲孜柔的母親有何糾葛,以致雲孜柔一直死咬她不放,這些上一輩的恩怨,上一世她直到死也沒能查清。
柳青青是自己母親“忠心耿耿”的丫鬟,自從母親死後就被父親娶爲正妻,這也是自己與父親生份的原因。
上輩子自己一直對這個“母親”信任有加,不料對方早已被雲孜柔收買,把愚蠢的自己耍的團團轉,自己草包、不賢的名聲就是被她們傳出去的。
“呵呵,草包?廢物?毫無賢良淑德之心?”雲姬舌尖咬着這幾個詞,低低的、嘶啞的笑聲從喉嚨傳出,讓人毛骨悚然。
上輩子就是由於她的不在意才被她們傳的名聲大臭,這輩子即使她同樣不在意這身外名,但也由不得她們作亂,既然還敢作妖,那就讓她送一程。
既然她是否是草包這個問題,有那麼一個驚才絕豔的孃親,她又會差到哪裡?
只恨她上輩子眼瞎心盲信錯了人,將滿腹驚人才華盡斂,專心輔助那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登上皇位,纔會落下那麼個下場。
落瓊苑。
“母親,我的目的被那個賤人發現,她已經脫離我們的控制了。”手裡的帕子幾乎被雲孜柔撕爛,她狠狠的低吼着。
那個賤婢生的女兒怎麼配與她爭陌王妃的位子,若不是那賤婢死皮賴臉與太后有舊,去宮裡向太后死皮賴臉求這門婚事,否則怎麼輪得到她那個廢物嫁給陌王爺,她連給王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新來的丫環被雲孜柔猙獰的面孔嚇到,錯手將茶杯打翻,滾燙的熱水濺到雲孜柔的手上。
“嘶!賤丫頭,你是怎麼辦事的?”雲孜柔一臉兇狠,一巴掌扇在丫鬟的臉上。
“小姐,小姐饒命……”丫鬟被嚇的抖如篩糠,不停的磕頭求饒。
雲孜柔抓起身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啪!”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小丫鬟戰戰兢兢跪在那裡,大氣不敢喘,連頭上被砸留下的血都不敢擦拭。
“給我滾,廢物!”
“慢着,回來。”在丫環剛走到門口時,雲孜柔突然開口道。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走回來,跪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着。
雲孜柔緩緩蹲下身,摩擦着丫環的臉一臉陰狠道:“這張臉長的還挺標緻,有幾分那賤人的影子!”
說着拿起旁邊的碎片就狠狠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