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霄雄則是二話不說,“砰”的一聲給璇璣跪下了:“璇璣神醫,請你想想辦法,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兒,他還那麼年輕!”
“做爲一個父親,我實在不忍心他下半輩子都要躺在牀上度過啊!”
“李太師請起,不是我不救他,實在是無能爲力,李三公子的經脈已經完全成粉末,試問我就是有滔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將已經被震碎的經脈重新塑好啊!”璇璣將李霄雄扶起來,一臉的爲難。
李霄雄的心直直往下沉,連頂頂有名的神醫璇璣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他的兒子真的沒救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李霄雄此時想到李蕭然的情況,一雙鷹眸頓時就紅了。
璇璣也心有不忍:“雖然我沒辦法將他經脈重塑,但這裡有些黑玉膏,你讓人給他抹上,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經脈盡斷,那可是時時刻刻都要經受疼痛的折磨,李蕭然已經醒來了數次,可是數次再次被痛暈過去。
醒來之後,李蕭然一想到自己已經成爲廢物,便痛苦得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直到再次暈倒。
這簡直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啊,還不如一劍將人刺死來得痛快。
李霄雄將璇璣手中的黑玉膏接過來,嘴上說着感激的話,可是臉上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
璇璣也能理解,呆了一會便和左影回蒼王府,回到蒼王府,沐傾晚已經睡下了,第二日上學時,她方把事情跟沐傾晚說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你已經盡力了,雖然他弄成這樣很可憐,但這也是他的命。”
來到書院,大家討論的也是李蕭然的事情,李蕭然現在弄成這樣子,他自然不會再來上課,雖然書院沒有除去他的名字,可他跟退學已經沒有兩樣。
“我怎麼感覺大家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璇璣碰了碰沐傾晚道。
“不去管,清者自清,做好自己就行了。”沐傾晚一臉淡定和從容。
由於李蕭然的缺席,昨天比試的第四名自動上升一個名字,而昨天的第四名,正是沐傾晚第一次去萬毒院問路的人——連宇。
也就是那個跟慕青蓉有苟且關係的白淨男子。
連宇看到沐傾晚,一臉面無表情,不曾多看沐傾晚一眼,彷彿兩人不曾認識一般,沐傾晚本性也是冷漠之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跟他打招呼。
倒是雪一寒,一直跟在沐傾晚旁邊噓寒問暖,三人跟着葉夫子進入了神殿。
對於神殿,沐傾晚已經非常熟悉,可是這種熟悉也只是表面上的熟悉,神殿裡面她也從來沒有進去過,更別提虛海閣。
這些地方都有專人打掃,根本輪不到她去。
葉夫子帶領着他們三人來到虛海閣面前,只見葉夫子停了下來,回頭對他們三人道:“你們都退後三步。”
三人雖然都不知道葉夫子的用意,但都照做了。
葉夫子轉回身去,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支銀髻,那銀髻周身光華,沒有刻任何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