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這事其實不怪沐師妹,這事其實怪我,是我有事問沐師妹,夫子要怪就怪我好了。”雪一寒忽然站起來。
衆人紛紛對他們兩人投去曖昧的神色。
“你說雪一寒會不會被沐傾晚的美色給迷倒了?”
“我覺得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不顧他皇妹被欺負的事情挺身而出呢?我看他們兩個人剛纔聊得很火熱啊。”
“我剛纔還不覺得,你現在這麼一說,好像是呀,有可能兩人一早就暗度陳倉了,否則怎麼會剛好兩人坐到一起呢?”
“我倒不這麼認爲,雪一寒太子和太子妃情比金堅,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在北齊帝國誰人不知,雪太子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冊立側妃,如果不是真心相愛,誰能做到這樣?”
“你說得也有道理。”
“安靜安靜!既然是這樣,這事就算了,只是下次注意點,坐下吧。”易夫子對着雪一寒一改之前的橫眉冷對,一臉春風和煦。
沐傾晚在心中大大翻了個白眼,剛坐下去,就聽到易夫子又叫了起來:“沐傾晚,我什麼時候叫你坐下去了。”
沐傾晚再次站起來:“不知道夫子又有何指教?”
面對着沐傾晚,易夫子再次將臉色冷了下來:“你今日剛復學就在書院裡跟人大打出手,你以爲在書院內鬧了事,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沐傾晚看着易夫子如變臉般臉色,內心冷笑一聲:“那敢問易夫子,如果在書院內,有人無故對你動手,應該怎麼做?難道要站着不動,讓對方打死,這才符合書院的教條嗎?”
易夫子被問得臉色頓變,胸膛氣得上下起伏:“你……你放肆!目中無人,做錯了事還敢狡辯,沐傾晚,你是不是準備再退一次學?”
“傾晚不敢,只是傾晚心裡不服,因爲率先挑釁的人是雪瀟瀟,爲什麼肇事者沒被懲罰,而受害者卻要領訓誡呢?”
沐傾晚並沒有打算和易夫子一味硬地碰硬,識時務者爲俊傑纔是聰明人的作法。
說到底,她還不想在進來上學的第一天就被趕出去,要走,也得是她進了藏書閣後再走。
易夫子被問得啞口無言,今日的事情其實很多人看到,就如沐傾晚所說,只懲罰她一人,明顯有失公允。
爲了顯示自己的公平,易夫子咳嗽兩聲道:“誰告訴你雪瀟瀟沒有被懲罰了?”
“哦?那敢問是什麼懲罰?”
易夫子眼神漂移了一下,怒聲道:“這個不是你該管的,作爲懲罰,從今天開始,你放學後便去打掃神殿,爲期一個月!”
沐傾晚本想反抗,可聽到“神殿”兩個字,她雙眸一亮,頓時點頭道:“是,學生領罰。”
看到沐傾晚終於認錯,易夫子這才冷哼一聲,總算放過沐傾晚一馬。
沐傾晚坐下去,嘴角不着痕跡揚起:神殿就在藏書閣的隔壁,她本來正瞅着沒機會接近藏書閣,沒想到易夫子反而幫了她一把。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