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傲將“一段香劍法”練了一遍,累的渾身大汗淋漓。歇了一會想要再練,衛揚已經叫他們出發。
莫傲走回衆人身邊,林雨詩邀他同乘一騎,這次莫傲沒有再拒絕。莫傲雖是男子,然而年紀最小,只有十三四歲,身材並未長成,比起林雨詩來也是低了不少。加上身子受傷,林雨詩便讓他坐在前面,方便照顧。
莫傲極不情願,心想:我一堂堂男子,居然要女人照顧,成什麼樣子?定會惹得師兄恥笑。本要拒絕,但是聞到林雨詩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居然答應了。
衛揚道:“莫師弟,現在你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聽你師姐的話,好好休養,切莫在逞強了。”衛揚比莫傲大了十幾歲,一直當他是個小弟弟般見莫傲居然肯聽從林雨詩的話,倒也高興。
林雨詩道:“就是,大師兄也這樣說了,你老老實實的聽話就是了。”
莫傲答應了一聲,與林雨詩同乘一騎。縱馬呼喝聲中,林雨詩口鼻中的氣息有時會噴到莫傲的身後的脖頸中,若有若無,莫傲只覺得又暖又癢,十分舒服,一時間忘了傷病與疲憊。有時候道路崎嶇,兩人的身軀靠的十分近,莫傲的後背貼在了林雨詩軟軟的胸口,想到:若是以後一直這樣就好了。隨即暗自罵自己:師姐是關心你的傷勢,你怎麼能起如此的念頭,再說了,她和大師兄纔是一對璧人。
林雨詩見莫傲的臉上一陣陣發紅,呼吸又是起伏不定,哪裡想到這個年紀尚小的師弟,會對自己起如此的旖旎念頭。只當他是傷勢發作所致。問道:“莫師弟,你怎麼了,傷勢又重了嗎?”
莫傲支支吾吾道:“我沒事的。師姐,你真好。”
林雨詩道:“我一直都很好啊,你才發現嗎?”
莫傲道:“不……不……”
林雨詩道:“那是我不好了?”
莫傲道:“不是師姐不好,是……我……我………不好。”
林雨詩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衆人縱馬走了幾個時辰,衛揚示意停下休息,並且把每人的傷勢都查看了一遍,囑咐他們一定要多加註意。
這時,一聲狼叫在不遠處響起。衛揚心中一驚:他終於又來了。衆師弟見衛揚臉色有異,知道這聲狼叫定然不同尋常。不然的話一向膽略過人的大師兄,居然會顯出一點點的慌亂。
衆人像狼叫聲的方向望去。一隻碩大無比的巨狼正用那雙眼睛盯着這羣人。巨口張開,狼涎流出。彷彿把這些人當做了午餐一般。
衆人除了衛揚都是第一個見到這頭巨狼,都是心頭一驚:好傢伙這麼大的狼,倒是第一次見。那隻巨狼的身後,站着一人。正是衛揚那日所見之人。
衛揚知道這人的厲害,心想:到底是逃不掉了,且看他最終是想將我們如何處置?
而這時,趙通嗚嗚哇哇的叫了起來,原來他已經知道這人就是將他的舌頭割去之人。那日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面貌,但是他的身形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眼見仇人出現如何不怒,也不管自己的實力與對手天壤之別的差距。拔出長劍,刺向那人。
衛揚叫道:“師弟小心!”
那人動也不動,待到長劍堪堪刺到,中指一彈,趙通的長劍脫手而出,飛出幾丈之外。緊接着,右手一揮,趙通感到一股大的異乎尋常的力道將自己的身軀推得飛了出去,“碰”的一聲落到了雪地之上。
衛揚趕過去將趙通扶起,問道:“趙師弟,有沒有受傷?”趙通搖了搖頭。知道敵人手下留情,也知道自己與那人差距實在太大,不知道自己再練多少年才能報得此仇。又是氣憤,又是絕望。
衛揚見那人將趙通揮出的手法,似乎是雪山派的武功。雪山派雖不以掌法見長,但造詣亦是不弱。一套“舞雪掌”,馳譽天下。衛揚對此掌法的修爲尚瞧,但也瞧出了這一手正是“舞雪掌”中的一招“雪泥鴻爪”。心想:那日與他相鬥,他招式大巧若拙,不露痕跡。看不出什麼來路。今日這一招顯現,難道這人竟然是與我雪山派有幹?以他的實力,原本可以不用這招,用其他的招式,趙師弟同樣不是對手。
楊謙雖讓他給浸入水潭差點窒息而死,但究竟是被救了出來,除了驚嚇,倒沒有受一點的傷。加上他性子比較沉穩,也就沒有像趙通那樣不顧一切地去拼命。只是握着長劍,尋找時機。被挑了腳筋的陳迅想要拼命卻無從拼起,只是破口大罵。
衛揚向那人拱了拱手,說道:“閣下屢屢暗中對我雪山派不利,不知今日現身有何指教?”
那人道:“給我帶個話。”
衛揚道:“什麼話?”
那人道:“告訴林中天,就說下個月圓之夜讓他準備好。”
衛揚道:“閣下可否具體告知?”
那人怒道:“你問那麼多幹嘛!林中天那老賊兒自然知道。”
衛揚心道:原來是師父的老熟人了。
林雨詩聽到那人辱罵自己的父親,不由得大怒,回擊道:“你纔是老賊,割了我趙師兄的舌頭,挑了我陳師兄的腳筋,又讓我楊師兄差點淹死。厚顏無恥,殘忍狡詐的小人。”她不會罵人,只能用書上的詞語來罵。
衛揚心中一驚:若是惹惱了他,我可如何保護你。
那人一聲冷笑,道:“別被你爹爹給騙了,你若知道你爹爹的所作所爲之時,瞧你還對他能不能罵出口。”
林雨詩道:“你放…你胡說。我爹爹俠義之名滿江湖。哪像你說的那樣。”他平日常聽師兄弟之間所罵放屁二字,這次就要脫口而出,像到自己一個女孩家,怎麼能口出如此粗俗之言,縱於硬生生的止住。
那人道:“你怎麼把那個字給咽肚子裡了?”
林雨詩一愣,才知道那人罵自己吃屁,想要回罵,卻又不知如何回擊,急得就要哭了起來。
衛揚心道:這人口頭上也是如此的厲害。說道:“還望閣下注意身份,對一個女子出如此之言,豈是我堂堂男子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