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俊才新氅披

薛榮華,薛家銅人軍三子,也是薛富貴的雙胞胎哥哥。雖然兩人同胞而生,偏生性子大爲不同。

薛富貴爲人雖然倨傲但是正直,腦袋裡並沒有多少花花腸子。偏偏到了這位薛榮華,除了花花腸子,都是花花腸子。

對於這個哥哥,薛富貴一直都不服氣。

不過是早生了那麼一丁點的時間,憑什麼薛榮華就當了哥哥?

雖然薛富貴很不服氣,但是他卻拿這個哥哥無可奈何。從小他也不知道被他這個哥哥賣了多少次,如今只要見到薛榮華的面,就會回想起來,那些被老爹拿着擀麪杖滿屋子亂竄的場景。

薛富貴對薛榮華的情感,最直接的表現,便是沒有來的屁股疼。饒是他如今已經有金剛之體,可這屁股疼便是揮之不去。或許,當年薛富貴下定決心就連金剛,也有對抗“心魔”的原因在內?

這點,恐怕只有薛富貴自己知道了。

作爲薛榮華的同窗,太史殊自然是知道這些趣聞。他倒是有些好奇,薛富貴若是知道自己老爹送來的援軍,竟然是他這位三哥,也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在探尋薛富貴會是什麼表情之前,太史殊自己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別說薛家人對薛榮華沒有辦法,就連九霄門中衆人,也是對薛榮華頗爲頭疼。整座九霄門中,恐怕出了大胥先生,左徒先生等人薛榮華不感冒犯,其餘人多多少少都被他捉弄過。

太史殊細細想來,恐怕除了姜杉那個浪蕩子會和薛榮華互相陷害,玩得不亦樂乎之外,誰見到薛榮華不是退避三舍?

白潤可是被他毀了不少好字畫,太史殊那些茶葉也常常遭殃。

可以這麼說,薛榮華從十歲上山,九霄門中便沒有一天消停日子。後來,或許他自己覺得再怎麼捉弄,也就那麼些同窗,沒了意思。所以他便在四年前自主閉關,這一閉,居然在這個時候下得山來。

太史殊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是面上半點表現也未反應出來。

薛榮華看着他那張波瀾不興的面孔,嘖嘖出聲,“我說師兄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死人臉,怕不是喝茶把人喝傻了。”

太史殊也不準備與薛榮華計較,這些年他早就聽夠了薛榮華嘴裡的怪話,也明白薛榮華爲人。

孟然之見到薛榮華口稱太史殊爲師兄,立即就猜到了薛榮華來自何處。他微笑着朝太史殊說道:“先生,也不準備介紹一下。”

太史殊事實上確實是有些不太願意,可是主公說話,他也得有所反應,“這位是我師弟,薛榮華,也是主公昨日見到的九霄文榜最後補位的那一個。”

“哦?”孟然之望向薛榮華,眼中興趣更濃,“原來是文榜第四的滿腹鬼謀。”

薛榮華聞言哈哈笑着,“什麼滿腹鬼謀,都是大胥先生說得婉轉,他們在山上,可從來都是說我滿肚子壞水。調皮搗蛋還是第四,我也沒什麼不辦法不是?”一邊說着,薛榮華還不忘朝太史殊擠擠眼睛。

這次連孟然之都能看出太史殊面色變化。

要知道白潤在文榜之上排名第五,而太史殊排名第七。薛榮華這個話,可不就是當面挑釁太史殊?

不過這一點孟然之卻是想錯了。

太史殊自然不是因爲被薛榮華小看才動怒。讓他感覺心中不平的,倒是薛榮華另外半句話。

什麼叫做調皮搗蛋都能第四?太史殊一向遵從“天行有規”,像薛榮華這種仗着自己天賦便飄飄然的人,最是看不上眼。

兩人在九霄門中,關係便不算融洽。此時薛榮華一再挑釁,太史殊也是怒哼一聲,他直接無視薛榮華,朝孟然之拱了拱手,“主公,既然此地險情已解,他們應當快些趕回水寨,商量下一步行事。”

孟然之看了眼天色,確也覺得應當如此。他不知太史殊與薛榮華在九霄之時那些恩怨。此時他還是拱手朝薛榮華說道:“此次能夠保住糧隊可都是先生的功勞,況且先生既然是薛叔叔派來的援軍,不如便隨我一同回水寨商量軍情。”

薛榮華又取了一顆白糖,隨意說道:“也不用太急,反正那些蜀軍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過來。等禺山候說完軍情,我還得去看看我那傻弟弟,被一個女人搞成了什麼熊樣。”

這是薛家與武家的家事,孟然之也不好說些什麼,便只能裝作未曾聽到,“既然如此,先生便隨我一起回寨,我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請教先生。”

“請教可不敢,我也沒多少本事。”薛榮華跟孟然之並肩而騎,“不過若是說到捉弄人,我還算是有些心得。”

一邊說着,兩人已經走遠。

太史殊雖然不喜薛榮華,但是看在孟然之面子上,他也只能作陪。

只是他們都未曾發現,山師陰一直在稍遠處候着。山師陰自然是將他們話語全都聽了下去。此時他目光始終望向薛榮華,也不知道腦中正在盤算什麼。

一路平安,方纔那些匪軍被薛榮華設計,原本便是聚合而成,此時更不會再起風浪。一衆人很快便護着糧草與輜重回到水寨之中。一路上,孟然之倒是與薛榮華有說有笑,全然一副禮賢下士之感。

對於孟然之的熱烈接觸,薛榮華泰然處之。不愧是九霄文榜三人,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臉皮要厚。也就白潤過於追求正人君子,以至於麪皮嫩了些。

很快,衆人再次在水寨中軍大帳之中坐定。

與之前會以不同之處在於,就在太史殊對面,孟然之特地爲薛榮華留了位置。

糧草之危解除,議題自然重歸南北大戰。

孟然之率先將問題拋了出來,“諸君也知道我軍如今處境,敢問下一步,該當如何去做?”

孫峻最先起身,恭敬說道:“依末將所見,蜀國既然據江而守,那是依仗地利。可同樣的,蜀軍若想攻打我軍,同樣需要跨江而擊。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死守營寨,只等銅人軍與霸王甲還有山鬼軍分出勝負,或是時間久了,他們知道事不可爲,也就退兵回去了。”

孟然之看了孫峻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衆人皆能從他眼中看出不滿來。

作爲孟然之此刻謀主,太史殊自然需要說話,“主公!在下認爲,應當主攻!”

孟然之眉頭一挑,追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太史殊正要說話,在他對面的薛榮華卻是伸着懶腰將太史殊打斷,“道理很簡單,我那老爹就是喜歡逞強,他當真能攔住蜀楚兩國同時進攻?那不還得把他那身老骨頭給打散咯。”

“更何況。”薛榮華嚼着糖果,繼續說道:“北面那頭蠢狼可從來沒有安生的時候。我們在這裡死守,我倒是好奇我們要守多久?等到狄狗子南下,將大燕鑿了個對穿,我們還在這兒隔江相望。要是男人能生孩子,怕不是下一代都在軍營裡生好了。”

兩個原因,終於是擊在孟然之心坎之上。他大手一揮,拍案而起,“既然如此,全軍準備,我們要與吳軍決一死戰,更要速戰速決。”

大帳之中自然無人反對。

孟然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今日就先到這兒吧。明日一早,我們便準備落實詳細計劃。”

衆人應聲而退,薛榮華第一個大搖大擺地行了出去。

卻在此時,孟然之突然出聲,“山師陰!”他突然間將山師陰叫住。

山師陰頓了頓身子,回身拱手,“不知道禺山候,還有何指教?”山師陰這話自然是說的半點也不客氣。

孟然之看着山師陰額頭上那個“犬”字,終是嘆了口氣,“紅袍兒,我想與你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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