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炮樓裡面的煤油燈，照亮了空間，卻難以照射出去。
無論是射擊口，還是觀察孔，都只是爲了狙擊槍和望遠鏡準備的。
透過這些觀察孔，藉助黨國士兵防禦工事上的燈光，藉助ＲＢ軍機，藉助各種設備的燈光，即使是雨霧瀰漫，依舊可以看清夜色下的天空。
漫天飛舞的傳單，通過軍機如撒花一樣，隨着空氣中的水汽，緩慢降落。
“玩什麼遊戲？”
胖子很感興趣地問道。
相對於胖子的興奮，知道自己視力的楚雲半聲不吭。
“打傳單，你師傅要不要也玩一玩？”
銀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和金子玩這樣的遊戲，很興奮地符合道。
“這樣不是浪費子彈嗎？”
瘦子問道。
“你當是窮鬼老共嗎？我們只玩一次，沒人會傻到在目標沒有出現之前，打鬼子當比賽。”
金子用餘光，朝着瘦子翻白眼說道。
“怎麼個打法？”
胖子很感興趣地問道。
“很簡單，一槍，看誰打的傳單多，誰就贏。”
金子說。
“不過方向不是固定的，如果是三個人的比賽，每一個人指出的方位必須不一樣。
比如我射擊的時候，楚醫生可以出題目。
楚醫生射擊的時候，銀子出題目，如此循環。
就是不知道你師傅，敢不敢和我們玩這個遊戲。”
銀子看着瞄準鏡之外的景色說。
“楚大哥，跟他們玩一玩，反正輸了，又沒有什麼損失！”
胖子看着旁邊的楚雲說。
“誰說輸掉了比賽，沒有損失的？胖子！”
金子不高興的轉頭，看着一愣一愣的胖子說。
“輸掉的人會怎麼樣？”
楚雲不得已，轉頭看着金子他們問道。
學過心理學的楚雲十分的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別人的地盤之下，他根本沒有拒絕參加遊戲的權利。
“很簡單，誰輸掉了，就得在這黑燈瞎火，鬼子飛機呼嘯的時候，出去找野味。
要知道這十萬大山裡面，除了東北虎，什麼都有。
我可不想吃這罐頭。”
金子用餘光瞄着旁邊的罐頭說。
“這個時候生火，不是很容易暴露目標嗎？”
小五擔心地問道。
“呆子，這雨霧濛濛的，這裡的地下溶洞多的是，隨便找一個生火就可以了。”
金子朝着小五翻白眼說。
小五隻能無言以對，誰讓人家是兵王。
“成交，你們兩個老大哥，先開始可以嗎？”
楚雲不露聲色地看着他們兩個人說。
“我們先來怎麼可以，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欺負新人，如果我們太厲害，讓楚醫生你添加負擔，那就不好說了。”
金子瞄準着前方的宣傳單說道。
“金子說的沒錯，我開頭，九點鐘方向的宣傳單，準備時間隨便你！”
銀子扭頭看着楚雲說。
“沒問題。”
楚雲覺得銀子口中的準備時間，是在告訴自己，反正你也不行的意思，很快把目標放在九點鐘方向。
“我師傅的視力可厲害着！”
胖子嘴巴雖然這麼說，對於現在雨霧濛濛的環境，如果是隻打穿一張傳單，他肯定有信心。
可現在是看誰一槍打的多。
……
作爲一名外科醫生，早已經習慣了，瞬間進入精神高度集中狀態的楚雲來說，他需要的是用心的去計算和觀察。
如果說之前在海灘的是海砂，那麼現在的就是石灰岩結構的泥土，空氣的溼度相關都要精準的計算。
不過他們兩個還是錯估了楚雲，學醫的可都是理科生。
跟何況在讀大學的時候，他還選秀過物理法醫學，所以各種角度相關的計算，完全不在話下。
他唯一害怕的只是，在經驗上，他的確不如他們。
做好了各種自己認爲很好的精準計算後，楚雲眼睛一直盯着飄落的傳單，還有瞄準鏡上的刻度。
“咻！”
三分鐘後，楚雲扣動了扳機，當子彈出鞘的剎那間，胖子小五和瘦子這三用軍用望遠鏡看着的他們，都傻眼了。
“楚大哥，你太棒了，一槍射穿了三張傳單，而且是正中靶心的程度！”
傻眼之後的胖子，興奮的爬起來，朝着依舊淡定的俯臥在原有位置，紋絲不動的盯着九點鐘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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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楚雲的表現，金子完全服軟了，雖然對於他來說，胖子口中的正中靶心，對於一個神槍手來說，那是不合格的。
對於金子來說，一個僅僅因爲視力很好，摸搶不到兩天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相比金子，銀子對於楚雲能夠在三分鐘就做好相關計算和準備，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是非常的優秀的，他感覺到了壓力。
如果他繼續當狙擊手，而不是隨行軍醫，他的前途將會是無可限量的。
“我師傅打完了，現在是不是我師傅幫你們二位神槍手，選選目標！”
胖子說話底氣十足，雙手叉腰的看着金子和銀子喊道。
“我來，讓你師傅報區域。”
金子不露聲色的依舊盯着前方的宣傳單。
“胖子，你來幫他們選。”
楚雲淡定地說。
“太棒了，我選擇一點鐘方向！”
胖子選擇這個方向的願意是因爲，在這個方向上的宣傳單，大多數都是灑落的開始，宣傳單少。
可對於神槍手來說，這個位置卻非常的好打，在沒有風的作用下，選擇這個位置簡直是愚蠢至極。
金子在內心，簡直笑開了花。
“咻！”
幾乎是在胖子話剛落的情況下，金子扣動了扳機，對於從一開始就觀察着這些宣傳單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也讓在旁邊的瘦子，對於他的槍法特別的震驚，這比龍班長厲害多了。
“瘦子，報數！”
金子淡定地說。
“六張！”
瘦子不好意思的看着胖子說。
早在看到一槍射穿六張宣傳單的時候，胖子就知道，他們很厲害了，厲害到讓他沉默了。
“爲了公平起見，我的目標讓楚醫生你來選擇比較好。”
這時候的銀子，根本沒有受到金子成績的影響，淡定地說道。
“九點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