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頭很暈,身子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眼前是一張破舊的木牀,似乎還散發着淡淡的黴味,驀地感覺手腳都不能彈動,才意識到,我的雙手被人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在一起。
回想起剛纔在酒樓的情形,我看着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茅屋,除了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就什麼都沒有了。這裡顯然不是皇宮,自己沒有被元子攸抓回去,可是,這間簡陋的屋子是什麼地方?
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是誰把我綁到這裡來的?到底是誰?
心裡一慌,大喊着:“哥!子修!慕容大哥!你們在哪?”
此時,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我用盡全身的力氣跳下了牀,慢慢移動到了門邊,想用嘴去開門,才發現門是被反鎖着的,我悄悄的站在門縫邊,將耳朵貼進門縫,偷聽他們的談話。
“王子,那女人醒了?”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
我立刻明白了過來,是他!一定是他,突厥王子,爲什麼他每次出現都像惡魔一樣,心裡突然一緊,渾身直髮麻,這個人太難對付,我猶然記得在別苑的那晚。
外面的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離這個房間越來越近,有人在弄門鎖。
“吱呀”一聲,門被他們打開了,我立刻往後退了一步,果然是他,依然是一身突厥貴族的裝扮,腰間掛着一把寬扁的彎刀,幽暗狡黠的眼神在審視着我,面對這樣的人我不能膽怯,膽怯只會令他輕視自己。
“歆懿公主?別來無恙啊?
我故作鎮靜的直視着他,道:”不知突厥王子抓我來是何意?“
他輕蔑的眼神掃視着我的全身,輕佻的笑道:”本王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受人之託,請公主回突厥做客?“
”哼!“我冷哼一聲,諷刺道:”看來你們突厥真是個蠻夷之地,暗箭傷人不說,還又捆又綁的,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我急於想他解開我的手腳,這一句只是一個激將法,我現在必須賭一把了。
如果讓他一直綁着我,不要說逃走,他隨時可以任意的把我當成腳下的爛泥一樣踐踏。
這句話,讓我與他就這麼陷入了一場僵局,他好像在思量着什麼。
半餉後,他兇狠的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意:“西樑歆懿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啊,伶牙俐齒,堅韌不屈,本王倒還真是小看了你,蕭芷嫣!”
聽他這樣一說,我整個身子都繃緊了,他不願意解開我,我賭輸了嗎?
“什麼伶牙俐齒,堅韌不屈,都是虛名而已,王子謬讚了!”
“哦?”他沉默了一會,一聲令下:“來人,給她鬆綁,賜坐。”
一個侍衛立即將我鬆了綁,自己終於鬆了口氣,其實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本王讓你坐!你是聾子嗎?!”
我挺直了腰站在他面前,瞪着他,一語不發。
他面帶薄怒,走過來靠近了我,喝斥道:“怎麼?不喜歡坐?那就給老子跪!”
話音落下,他狠狠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啊!”好痛!
我驀地跌倒在了他的腳下,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侮辱讓我無法忍受,突然想起宇文灝彥的話,他比起元子攸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我必須把這一切的憤怒都忍下去,現在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多看他一眼都讓我心驚膽戰,我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俯下身子來,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帶着一絲不善的笑意,戲謔道:“公主,哦?錯了!你已經嫁給了元子攸,現在本王應該稱呼你宸妃娘娘,對嗎?”
宸妃娘娘,聽到這個稱呼,我想起了元子攸,心中一股莫名的愧疚溢了出來,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這樣一個逃妃的懲罰嗎?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還要回西樑,還想和子修子在一起,現在我生命中有了子修,我不能這樣讓他抓回突厥,更不能死!不能!
“王子,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你喜歡便好?”
他一臉意外的表情看着我,貼近了我的臉,詭異的笑道:“上次在別苑天色已晚,本王沒看清你的臉,你真美!我還是喜歡叫你公主!”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感覺他眼裡燃燒着一股灼灼的慾火,直欲將我摧毀,我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用力掰開了他捏住我下巴上的手,別過了頭。
我站起了身,退後了好幾步,冷笑一聲:“王子,你真是不死心,非要抓我回突厥嗎?你如何知道我們會去醉月樓?”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了我,逼得我一步一步往後退,身體碰到了牆上,自己感覺到已經退無可退了。
他陰冷的笑了笑,雙手撐在了牆上,將我困在了他雙臂間的縫隙裡。他炙熱的氣息吹打在我的鼻尖,逼得我把頭偏到了一邊去,心卻跳得更加快了。
他的嘴湊到了我耳邊,輕輕哈了口氣:“公主,你一出皇宮就被我的人盯上了,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沒人能阻擋得了我,我要得到的東西也一定會得到,除非是我自己不想要,是我自己放棄,明白嗎?”
我再也不想和他這樣糾纏下去,擡手猛地用力推開了他:“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把我抓回突厥?”
“哈哈哈……”他大笑道:“蕭芷嫣,你真有趣!”
“死到臨頭,還問這些作甚?”
我還未來的及開口,他就朝我撲了過來,擡手抓起我的衣領,猛一用力,就將我的上衣拉至了肩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粉紅色的裹胸,更是深深刺激了他的視覺。
我急忙用手扯住自己的衣衫,他滿意地勾了勾脣角,突然彎腰將我橫抱起,硬生生地把我丟在了那張木牀上,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只感覺我的心劇烈的跳動着,他那野獸般略帶輕虐的眼神,看的我渾身顫抖,自己蜷縮在角落裡。
他很快就爬上了牀,臉上又浮現出了陰冷的笑意:“原來宇文灝彥深愛的就是你這樣的賤貨,你應該知道怎麼樣討男人的歡心吧?我倒要看看,是宇文灝彥把你調教的好,還是元子攸?”
“你要幹什麼?你走開,不要靠近我?!”
“嘖,嘖,我要幹什麼?”
“你不是明知顧問嗎?我是個男人,你說我想要什麼?”
看着他雙目赤紅,眼中的光只剩下了狂亂,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盯着眼前的食物,我覺得背脊有些發麻,渾身上下抖個不停,如果被他這禽獸……
我的清白和自尊永遠都不復存在了,我不敢想象,今後我還如何去面對子修?
這樣不是讓我比死更難受,我另願他一刀殺了我。
我尚且沒有完全回過神,已經被他撲倒在牀上。
他的大手緊緊扼住了我的喉嚨,我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喉嚨幾乎要被捏碎了一般,劇痛讓眼淚狂涌出來,而他已經俯下身,狠狠的貼上了我的脣。
我拼命掙扎擡起手去推開他,雙手立刻被他按在了頭頂,我欲擡腳踢他,沒想到,他整個人都坐在了我身上,雙腳也再不能彈動。
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聲,我感覺到的卻是羞人的恥辱,不行,此刻我不能放棄,我必須集中精力讓他離開我的身體。
閉上雙眼,牙齒用力一合,狠狠一口咬破了他的嘴脣:“啊!”
他一聲悶哼,突然推開了我:“賤人,你找死嗎?”
大手一揮,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將我打倒在牀上,眼前一花,一股腥甜涌上嘴邊,殷紅的鮮血自脣角溢出,我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嘴巴微微頜了下:“呸!”
我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的臉上,他一怔,直起身子,怒不可遏地看着我:“媽的!你這婊子!居然敢咬本王?”
我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猶如惡魔般的男人,此時他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心裡害怕極了,猶疑着該怎麼辦?就聽到他一聲怒吼。
“來人!”
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等候他的王令。
“把她的衣衫都扒光了,一件不留!本王今天要把你這個賤人弄得服服帖帖的!讓你這賤貨徹底臣服在我的胯下!”
我剛纔的舉動,已經把他觸怒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說他是禽獸都便宜他了,連禽獸都不如,我不能讓他這樣侮辱我,我不要,就算我死,也不要和他……
“你敢這樣做,不怕北魏和西樑連手將突厥移爲平地嗎?”
“蕭芷嫣!”他伸手抓住我了的胸襟,兩眼發紅,目怒兇光,惡狠很的說道:“你太天真了?你知道現在我們在哪嗎?”
在哪?對了,我一直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他們抓到什麼地方來了?
突厥離中原很遠,何況看這的房間裡的擺設,這裡應該不是突厥。
他看着我驚慌失措的樣子,繼續說道:“這裡已是洛陽城的邊界,我們已經出了洛陽城,永遠沒人知道你在哪?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明白嗎?”
那雙的大手將我的手腕抓了起來,感覺骨頭都要被捏斷了一樣,我正要開口呼叫,他一用力又把我丟在了牀上。
“來人!把她給我扒光!快!”
“不要!你敢!”
“哈哈哈……哈哈哈……”
“不敢!你在賭本王嗎?嗯?”
“沒有……我沒有……”我驚恐地看着他,一直往後退。
他臉上浮現出淫邪的笑直視着我,用手慢慢地解開他自己的衣衫,所有的人都將我圍了起來,上牀就把的手牽制住,撕扯着我身上的衣衫,我拼命掙扎廝打着他們,卻抵不過他們的蠻力。
“不要!不要這樣!”我聲嘶力歇地哭喊着。
只聽到衣衫碎裂的聲音,一件一件衣衫被這羣禽獸完全撕碎,*的身子裸露在了空氣中,我用手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縮在牆角里,全身顫抖着,不停地抽泣。
驟然間,我才感覺到徹底的絕望,猶如五內巨焚,神智也渙散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老天要我受這樣的侮辱?
“都給老子滾出去!”
隨着那個禽獸的一吼,這些人都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我和他。
我滿臉淚痕的仇視着他,一語不發,而心裡的恐懼像海嘯般把我自己淹沒了,不停地抽泣着,委屈、憤怒、羞辱、絕望,一股腦涌上心頭,眼淚像開了閘的水庫,不停地狂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