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贛北的崩盤



霞克將軍問軍醫說:“無名師長什麼時候可以再出戰?”軍醫說:“這種傷沒有半個月是不行的。”霞克將軍揮揮手讓軍醫離開了。霞克將軍對李彌和趙國慶等人說:“現在南方的戰爭又開始了。謝爾菲德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來的飛機上得知了聯軍攻破了九江。我們的內河水師都是一些潛艇和小炮艦。靖遠號和其他的驅逐艦都突破聯軍對長江的封鎖,去了連雲港。黃岡在美軍海軍陸戰隊和美國海軍的攻擊下已經告急。看情況,聯軍下一步就是進攻武漢和南昌。這樣可以破壞長江中下游城市羣,從而可以最大限度的摧毀我們說的經濟。我們必須要保住長江中下游城市羣這條我們中國得金腰帶。們這些第三師的軍官都說說,你們能不能南下參戰?”政委李毅說:“沒問題。我們第三師可以南下作戰。”李彌說:“我認爲我們第三師不能南下作戰。我們第三師的主心骨已經受傷。這支部隊沒有師長就不會有天下無雙的自信。無名師長的異想天開的作戰風格在經過參謀團隊的參謀預演後,將會讓任何敵人都難以琢磨。如果沒有師長的異想天開和拍板。我們參謀團隊的扯皮將嚴重拖延作戰方案的實施。”李毅說:“參謀團隊討論決策纔會科學民主。拖延不是大問題。”李彌說:“我們這些長官決定的是第三師萬人的生死。和我們第三師到目前不敗的榮譽。拖延的問題會導致戰爭的時機錯失。”

霞克將軍最後將最高當局的命令折中發佈。霞克將軍命令第五軍第三師從榆林撤回阜陽,準備投入在江西的戰鬥。第三師撤回阜陽的情報被謝爾菲德得知,謝爾菲德立刻命令前線各部隊小心第三師。但是蒙古方面傳來無名被狙擊手射傷的消息讓謝爾菲德放心了。但是第三師會不會暫時再派一個師長,謝爾菲德一直有這個想法。所以前線的聯軍各部的攻勢開始放緩。美國空軍的轟炸變得頻繁,地面部隊處於一天一步不出戰壕的狀態。不過只有日軍的行動大一點。

聯軍內部現在也是吵成菜市場。一部分人認爲應當繼續對中國的經濟重心地區發起攻擊摧毀中國的戰爭潛力。這些人認爲皖江城市羣已經被他們摧毀。中國政府暫時還無力恢復長三角城市羣。更何況上海和浙江的大部分地區還在聯軍的控制之下。這些人主張進攻中國的長江中下游地區,摧毀中國的這條金腰帶。而且要進攻珠三角地區,因爲那裡是中國的輕工業的明珠,可以配合長江流域的戰鬥。如果聯軍拿下武漢就可以北上中原、南下湖南,有助於拿下中國整個南方地區。

當然,也有人反對這個思路。反對的人理由很簡單:中國軍隊在南京軍區的近百萬的精銳部隊。這些部隊會如狼似虎一樣撲過來將聯軍沿長江進攻的部隊撕碎。這些人主張聯軍現在應當進攻中國的政治中心——華北。而且必須要拿下北京和東北。

但是進攻華北就必須和精銳雲集的南京軍區正面碰撞。而且南京軍區背後還有一個擁兵幾十萬的濟南軍區。中國軍隊最精銳的第38軍只在上海戰役中打了兩槍就被撤下去了。這支軍隊的一切都很神秘。聯軍沒有任何辦法瞭解它。另外,作爲機動力量的54軍剛剛回到河南。這支軍隊和聯軍反覆交手,實力也不俗。另外,河南還有第20軍這支戰前就存在的精銳部隊。山東的中國軍隊就更牛逼了。五個軍駐守在那裡,雖然只有一個26軍是戰前組建的老兵部隊,但是山東地區的民風在聯軍那些頭頭腦腦們的映像裡總跟強盜扯上關係。所以北上計劃謝爾菲德暫時沒有通過。但是支持北上計劃的代表戴維·亨德斯制定了一份新的北上計劃,讓美國空軍也很感興趣。在支持南方計劃的安德森·威爾的壓力下,謝爾菲德決定現在南方打打看,這樣也可以給北京一些驚訝感。

在11月1日,謝爾菲德的情報部門確定第三師暫時不會出現在江西戰場上的時候,謝爾菲德命令聯軍各部展開對南昌更大規模的進攻。九江已經失陷,大批的聯軍盤踞在江西北部地區。日軍的大舉進攻讓贛東北的崇山峻嶺裡燃起烽煙。日軍的27師團、70師團和106師團經衢州攻破泗洲、德興、玉山,並且於12月10日攻破上饒,兵鋒指向鷹潭和景德鎮。後續的日軍第10師團和第9師團也進入贛東北接替已經損失較大的106師團,負責進攻景德鎮和婺源。27師團、70師團、106師團負責進攻鷹潭。現在日軍利用溫州和台州兩地沒有被中國軍隊收復,再調集了48師團、63師團、第2師團、12師團、19師團以及近衛師團(第一師團)到達了中國。林中統看着南極星光發來的情報得知還有兩個不清楚番號的師團在長崎和佐世保待運。林中統的雙手看着那些高參希望能得到點參考意見。但是那些高參基本都是飯桶。林中統說:“給我立刻命令10

0軍進攻杭州!牽制日軍兵力!”

但是杭州城裡停的有日本海軍第二艦隊和第三艦隊。而東海艦隊的主力艦都在海上堵劫聯軍運輸隊,根本無力支援100軍。100軍拒絕執行林中統的命令。憤怒的林中統看着在場的南京軍區空軍司令說:“南京軍區的空軍還有多少飛機?”空軍司令說:“目前還有24架殲22,72架蘇35C,100架殲20,120架蘇30、120架殲十,36架轟6k和、7架殲9和40架強五IID。飛行員剩餘很多。”林中統用右手揉着下巴上的小鬍子,說:“命令空軍出動轟炸溫州和台州,和浙江境內聯軍控制的港口、鐵路、公路、機場、橋樑甚至還有電廠和其他的涉及軍用的設施。我們必須切斷這些日軍的補給。不然根本抵擋不住。”吳總參謀長立刻反駁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們還是要打回去的,你至於把浙江打成一片廢墟嗎?你還不如去轟炸上海,把謝爾菲德炸成渣渣。”“我同意林中統的提議。”薛上將走進會議室,說:“浙江南部都是山地丘陵。軍隊機械化行軍困難,只能用步兵去啃。我們不能讓自己曾經的建設被敵人利用來殺戮我們自己的士兵。林中統的提議通過司令部認可。等到戰爭結束時才應該去思考建設問題吧。”

空軍的飛機成波次向浙江的各個目標飛去。聯軍的飛機也起飛作戰。現在只有日美空軍的F35、F22可以和中國空軍一爭制空權。英法的飛機在遇見中國空軍的飛機後都成了廢材。在中國大陸的英軍的颱風戰機和狂風戰機、法軍的陣風戰機和幻影2000已經被撤回了各自的本土。蘇35C和轟6K將浙江金華的聯軍軍火庫炸燬,讓日軍的攻擊勢頭暫停下來。但是南昌附近的鄱陽湖平原十分適合聯軍的機動作戰。南昌周圍四通八達的鐵路和公路網在以前是鄱陽湖城市羣建設的保障。現在卻成了加速南昌陷落的催命符。美軍由於裝甲部隊遇到中國軍隊就一直吃癟,研發出了新的重甲強炮的新的坦克M10A4。這款坦克吸收了二戰時虎王坦克的重甲強炮的觀點,在福特公司升級了原來費迪南·保時捷博士發明的電傳動裝置後,電磁動力的坦克走上了人類戰爭的舞臺。重達105噸的絕對超標體重讓體重只有六十多噸的99改式坦克成了豆丁。另外M10A4火炮的口徑在電傳動系統優勢下也升級成了M110榴彈炮的55倍155毫米。中國軍隊的99改式坦克55倍125毫米口徑的坦克炮不再具有對美軍坦克那5毫米的口徑優勢,反而還有30毫米的落後。幸好,M10A4只生產了100輛測試樣車。在南昌戰役的實戰測試中仍有1輛樣車被擊毀。但是其取得的擊毀中國坦克324輛的巨大戰績讓最高當局直接吐血了。最高當局憤怒的對中科院的那些院士們嚷道:“你們怎麼不弄出一個可以還擊的武器!或是也升級我們自己的坦克。中國陸軍天下第一的榮譽快丟進垃圾桶了!”但是在實戰中,M10A4坦克的一個致命問題暴露出來——最大行駛距離短。這就要求M10A4要有補給車一直跟在後面給他運油。而且由於柴油機的壓縮比更高,電傳動系統無法帶動柴油機,所以M10A4的心臟是世界上所有坦克的早已棄之不用的汽油機。這裡或許也是這種怪物的弱點吧。

雖然最高當局已經給了薛上將可以放棄贛北的指示,但是南昌守將羅卓英並不想放棄,依然在可以說已經成爲孤城的南昌作着最後的努力。羅卓英疏散了南昌的全部居民,將南昌打造成一個巨大的要塞。羅卓英的第74軍剩下的兩萬多人已經準備死在南昌。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南昌。原本在九江的餘靜隨着南遷的學校,來到了南昌。隨着羅卓英下達了南昌疏散令後,南昌大學九江學院也跟着向贛州方向撤離。南昌的各個大學也在撤離。羅卓英複製了林中統守衛合肥時的辦法,讓大學生自願參與軍隊工作,只是羅卓英要求是絕對的自願。劉胖子和餘靜都穿上了志願者的綠色背心留在了南昌。在一萬大學生志願者和公安的組織下,南昌大撤退有序展開。現在贛北的戰局已經徹底倒向聯軍。薛上將投入更多的部隊也是白搭。M10A4締造的1:324的神話戰績讓所有的中國陸軍裝甲部隊沒有了與之一戰的信心和勇氣。贛北還剩的中國軍隊除了第74軍就是叢新華的第27軍。如果這兩個軍聯合守衛南昌,能不能製造奇蹟呢?

答案是否定的。負責防守南昌南面撫州的27軍只抵擋了聯軍一個晚上的進攻。聯軍對南昌的進攻還是從空中開始的。美軍的F35和AC-130空中炮艇機、B2轟炸機對南昌和撫州發動了大規模的轟炸。贛北的中國空軍只剩了殲22大隊和一個殲18大隊。在聯軍的彈雨中,中國空軍緊急起飛,應戰。在起飛過

程中就有兩架殲18被炸燬了。江西空軍總指揮劉雲天上校的座機上的熱感應雷達卻顯示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這一共48架中國飛機要面對上百架的美軍飛機和日軍飛機。劉雲天命令沒有隱身功能的殲18跑到贛南機場躲避。殲22大隊來掩護。留下的一個大隊的殲22一共24架。劉雲天說:“兄弟們。生爲軍人,死爲軍魂。讓侵略者看看我們中國空騎也敢以弱敵強,讓他們看看,他們在侵略一個什麼樣的國家、一個什麼樣的民族!爲了共和國,爲了我們人民空軍的榮譽,拼死一戰。今夜看看誰擊落的敵機多!到了地下,我請客。”

24架殲22衝到高空,再向美日空軍的飛機展開俯衝攻擊。殲22機首下安裝的30毫米機炮對着美日空軍的飛機掃出一發發炮彈。劉雲天他們經過一輪攻擊後,擊落敵機23架。殲22大隊直線爬升,再對敵機的機腹掃射出炮彈。又有25架敵機被擊落。同時一架殲22被敵機的導彈擊碎;一架殲22同一架F35相撞。

守在撫州的27軍軍長叢新華在聯軍發起對南昌的進攻後,立刻帶領全軍向贛南撤退。他們撤退時,對面的日軍展開了進攻。大批日軍10式主戰坦克向27軍陣地碾壓而去。“這足足有一個戰車師團的配置!對面日軍不都是步兵嗎?難道對面日軍新到一個裝甲師團?”叢新華的撤退計劃被迫終止。叢新華只得去命令第27裝甲師立刻出擊反擊日軍坦克。他不知道攻擊他們的是重建的第一戰車師團。

雙方坦克很快見面了。匆匆上陣的第27裝甲師的236輛99改式坦克和118輛10式裝甲戰車一開始就被日軍坦克擊中12輛。不過夜幕之下,99改式坦克上的激光眩目干擾器的效果更好。日軍坦克開炮的速度明顯慢下來。第27裝甲師的所有車輛一起齊射擊毀日軍坦克38輛。這夜視線不好,加之風大雙方命中率都不高。

可是日軍坦克並沒有逐漸減少,而是逐漸增多。第27裝甲師卻沒有援軍,連步兵支援都沒有,更別提第27導彈旅了。雙方戰至天明,日軍坦克和裝甲車已經將第27裝甲師包圍。日軍長官用華語向他們喊話:“你們的軍長已經投降我大日本帝國了!他命令你們投降!不要在做無謂抵抗了。立刻走出戰車,我們大日本皇軍優待俘虜!”第27裝甲師師長田千秋少將憤怒的砸着坦克的裝甲,痛聲吼道:“他憑什麼投降!他可是軍長啊!”一旁的政委說道:“不要中了日軍的詭計。我們要相信我們的首長。”田千秋的臉離開潛望鏡,對政委大吼道:“信你妹的信!你看看那個穿着僞軍狗皮軍服的那個中將是誰!”

那個中將就是叢新華。田千秋看着有幾輛車的裝甲乘員走出戰車向日軍投降了。田千秋親自搖動炮塔將坦克炮對準了叢新華。政委離開座位推開田千秋說道:“不可以殺傷自己的長官。我們投降吧。贛北都守不住了。贛南又能守多久?”田千秋掏出手槍一槍擊斃了政委,然後按下了開炮紅鈕。一發炮彈從這輛標記爲27001的坦克的炮管裡,直接打穿了叢新華的腦袋,再炸碎了後面的一輛日軍10式主戰坦克。這輛坦克怒吼着衝出了第27裝甲師的陣列。最外面的幾輛坦克由於乘員都已走出就停在那裡。這幾輛坦克看似能擋住這輛坦克得衝鋒,但是擋路的兩輛坦克都被這輛標記爲27001的坦克撞翻。日軍指揮官仔細一看,發現這輛坦克長得不像99改式坦克。日軍戰車第一師團師團長長島俊熊中將接到了前線指揮官的報告,也對這輛坦克產生了興趣。

27001坦克接連擊毀了四輛10式主戰坦克和五輛EFV裝甲車漸漸要突破日軍的包圍。中日兩國的戰車乘員都看傻了。27001坦克最後力拼10式主戰坦克羣,衝開了日軍的封鎖。這時日軍坦克反應過來,想追擊這輛中國坦克。但是讓他們驚訝的是,27001坦克又衝回來了。這輛坦克上不禁裝備有125毫米的主炮和12.7毫米、7.92毫米各一挺的機槍,還有一門60毫米的副炮和一臺火箭發射器。這輛坦克就像一輛渾身冒火的老虎在日軍坦克陣列中橫衝直撞,以一己之力撞開日軍坦克陣列。還在包圍圈中的第27裝甲師的殘餘立刻從缺口裡衝出來,跳出包圍圈。日軍戰車第一師團師團長長島俊熊也對戰鬥結果咋舌。

第27軍的叛變和九江和永修、武寧的陷落直接將26軍困在了贛西北高地。美日聯軍不斷的出動飛機轟炸幾乎將26軍和湖南的聯繫切斷。在銅鼓陷落後,薛上將命令第26軍軍長宋思行帶領第26軍沿幕府山轉進贛南。這樣整個贛北就只剩了南昌還在抵抗聯軍的入侵。南昌,這座已經有一千多年的古城、江西的省會、中國解放軍建軍的地方,現在徹底成了一座孤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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