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安倍多澤一的逃亡
“咳咳!”小野慢慢的醒了過來。他被幾個戰友壓在身下。但是他身上的幾個戰友已經是冰冷的屍體。
小野不敢站起來,他看見一輛輛裝甲戰車正從他的面前隆隆的行駛過去。坐在裝甲戰車上的第三兵團的士兵端着自動步槍和衝鋒槍時不時的向兩邊的日軍屍體上開兩槍。跟在裝甲戰車後面的第三兵團步兵端着自動步槍從這些屍體旁邊走過。一個戴着上尉領章的軍官端着衝鋒槍走到了小野前面十多米的位置。
小野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趴在一個噴泉池裡的而他前面有兩個戰友在從炮擊之中甦醒後就遭到了那個上尉無情的射殺。
“噠噠噠!噠噠噠!”那個上尉端着衝鋒槍對着那兩個SWAT士兵開槍了。兩個SWAT士兵的自動步槍已經不知道飛到了那裡,腰間的手槍也是槍膛大開。他們連還手的本錢都沒有。
這個上尉跳進噴泉池一腳踢開一個SWAT士兵的屍體確認死亡之後就從小野的頭上跨了過去。小野的手槍已經沒子彈了。而他的自動步槍在剛剛的炮擊之中被炸成了零件,被他甩在了一邊。小野趴在那裡裝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樓楠端着衝鋒槍帶領着自己的士兵從噴泉池走過。剛剛殺了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SWAT士兵的他檢查了自己身上的彈夾,繼續向前走。
“長官。剛纔我們不應該對那兩個SWAT士兵開槍吧?他們沒有還手的東西啊?”一個上等兵有些不解的樓楠說道。樓楠微微一笑對那個上等兵說道:“這些SWAT士兵在走上戰場的時候都會發一個自殺雷。如果他們跳起來充當人肉炸彈我們不就慘了嗎?還有他們身上不是還有軍刀嗎?”
小野聽着樓楠說話的聲音漸漸遠了,就慢慢的從屍體堆裡爬行。屍體上流淌的鮮血沾染了小野一身一臉。
“嗡嗡……”天上傳來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小野趕緊低頭爬下來繼續裝死。等聲音漸漸遠了,小野擡頭一看,是兩架殲16戰鬥轟炸機向北飛行。“看樣子北邊還有我們的人在抵抗。我要去找他們。”小野心裡想到。小野想到這裡立刻有一種找到組織了的感覺,他不由得蹲了起來伸手在屍體堆裡尋找能用來當武器的東西。
就在小野找武器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叫喊聲。“嗨!那邊有人鬼子的SWAT士兵!”小野立刻嚇得順手掏出了腰間的手槍。轉身瞄準那幾個跑過來的第三兵團第6師的士兵。但是他的手槍槍機大開着,明顯就是沒子彈!
“快走!孩子!”小野旁邊的一個11師團的少尉從屍體堆裡爬了起來。端着一個自動步槍瞄準着跑過來的第三兵團士兵。小野看見那個11師團的少尉腳邊的屍體上還有一支M16A4自動步槍就立刻撿起它,向着北邊的一棟樓房狂奔。小野的身後響起了自動步槍掃射的聲音和子彈打中人體時的“噗呲”聲。
小野狂奔進了那個樓房透過已經被炸得明顯沒有樣子的窗戶看見了那個11師團的少尉在被一隊第三兵團第6師的士兵用三棱軍刺猛插。少尉的兩隻手向天搖晃着好像是在求饒。小野在向其他方向看看,看見了一個在第三兵團醫療士官旁邊被緊急救治的列兵。應該是那個11師團的少尉打中了第6師的一個士兵惹來了他的戰友的憤怒。
小野不敢做太多的停留,依託着樓房的掩護向北狂奔。小野經過一個被炮火燒焦的的大樹,上面掛滿了被吊死的日軍士兵。小野看着這些脖子在重力作用下被拉得好長的屍體不由得腳步一滯。
“轟!”遠處的一棟樓房在殲16的轟炸下被炸塌了。小野看着那棟之前還在對地面傾倒火力的樓房立刻化爲了一片廢墟。小野感覺到自己接近了目前的戰線,於是不由得握緊了手裡的M16A4。
樓楠帶領着他的士兵衝擊着北九州最後的
幾塊日軍控制區。那些SWAT沒有能和第三兵團相比的火炮只能任由他們轟炸。SWAT唯一能在戰場上形成支援火力羣的就是迫擊炮和擲彈筒。雖然SWAT在得到了安倍多澤一新下撥的步兵炮等武器之後火力上升了一個檔次。但是火炮等級還是相當於第三兵團團級火炮。於是在105毫米榴彈炮和殲16戰鬥轟炸機的狂轟濫炸之中,那些步兵炮之類的東西都被炸成了廢鐵。
小野趴在一個已經被戰火燒光了植被的綠化帶裡看着第三兵團的士兵面無表情的對着日軍傷兵開槍,哪怕是那些傷兵已經是瀕死之人。
“也!壓滅帶!”小野看見一些準備乘渡輪向北逃的平民被第三兵團的士兵堵在了半路上。而第三兵團的士兵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但是他們手裡的槍並沒有因爲他們是平民而就低垂,反而更是指着這些平民的腦袋。
“不許動!不許動!”樓楠帶領着士兵包圍了這些日本人。這些日本人中間有老人、婦女還有小孩。青壯年的男性只有幾個人。一個日本男人看着這些端着槍口還冒着青煙的士兵不停地磕頭求饒。當這個日本男人看見衣領上戴着有三個星星的領章、身上有裝着望遠鏡的盒子。旁邊還有士兵向護衛和跟班一樣的樓楠就知道這個中國軍人是軍官。
他跪着向樓楠走過去一邊磕頭一邊對樓楠說道:“長官,求您放過我們一家吧!我們沒有窩藏士兵。我們都是平民!求求您長官。”
天上幾架武裝直升機和戰鬥轟炸機還在盤旋,準備着隨時獵殺地面上被標記出來的日軍據點。不遠處還有一聲聲的炮響。看樣子日軍還在抵抗。樓楠不知道日軍到現在還剩下了什麼兵種,是SWAT還是正規軍。只是覺得現在日軍的炮火反而要強了一點。樓楠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日本男人轉過頭對自己士兵說道:“搜!”
看着兩個端着06式衝鋒槍的士兵就端着衝鋒槍走了過去,這個日本男人的表情即使無奈又是痛苦。樓楠立刻察覺到這裡面有貓膩。果然一個穿着平民服裝的SWAT士兵被搜了出來。他手上的老繭和頭上的帽痕以及與衆不同的特殊體質立刻就將他從一堆平民裡暴露了出來。
於是這個SWAT士兵立刻被樓楠的士兵亂槍打死。樓楠對那個日本男人說:“抱歉。我還想饒了你呢。”
那個日本男人說道:“長官!您放過我們吧!這裡還有14歲以下的孩子啊!”但是回答這個日本人的是自動步槍和機槍的掃射。這個日本男人也被樓楠一刀削斷了咽喉。“你們投錯胎了!”樓楠將軍刀在那個日本人的衣服上蹭了蹭放回刀鞘的時候,對着地上的屍體說道。
“八嘎!這些支那人竟然在屠殺帝國的平民!”看到這一切的不僅是趴在角落裡的小野,還有在遠處拿着望遠鏡的香川真司中佐。香川真司的上司已經被第6師狙擊手的一發子彈打走送給了天照大嬸。現在於是香川真司就接過了指揮權。不過香川真司還有點料,日軍不再迎着第三兵團的炮火發起自殺式衝鋒,反而端着武器在一個個據點裡死守。這讓日軍延長了堅守時間。
現在北九州只剩下了北邊和下關相聯繫的港口。安倍多澤一在這裡主持者九州島大撤退。在北九州的人口和工業機器被打包運上渡輪向北運輸。但是由於第三兵團行動太快,SWAT和日軍兩個甲級師團潰敗的太快,北九州的工業精華還沒有被打包就落入了第三兵團的手裡。而審判式火力支援機和轟8A還時不時的出現在北九州的港口。這些飛機不僅投下了重磅炸彈,還扔下了水雷。北九州的港口運量立刻大幅下降。無論安倍多澤一怎麼努力,運出去的人比運出去的機器要多得多。而在亡國焚家之危時候,日軍士兵也不好將那些擠上渡輪的平民驅趕下船。
小野利用樓楠他們射殺平民的時間跑過了那片港口前的開闊地。小野蹲在一堵斷牆
邊看着樓楠和他的士兵對着日本平民開槍。不僅是樓楠,攻到了港口外的第三兵團第6師的部隊都在對被他們包圍的平民下手。反正上級已經下達了無差別攻擊的命令,他們也不在乎什麼有沒有武器了。按照趙虎的說法,指甲蓋和牙齒也是武器。
“也!亞麻跌!”慘叫在港口前的廣場上回蕩。小野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開槍。他不知道在這裡的哪一個支那軍人是最高指揮官。如果打錯了,以他身上的90發子彈,根本支撐不了一分鐘。估計他槍一響,就會被廣場上的第6師的官兵亂槍打死。
這時一雙手從小野的背後伸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個刺刀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但是拿着刺刀的士兵並沒有捅下去。因爲拿着刺刀的也是SWAT。那個戴着上士領章的SWAT對小野說道:“姓名。軍籍編號。”
小野說:“我叫小野三郎。軍籍號是XXXXXXX。”那個上士把軍籍編號輸入進了手裡的掌上電腦。然後對小野點點頭,說:“你跟我來。”
安倍多澤一此時還在糾結。港口的防禦力量已經擋不住第三兵團的下一波攻擊了。現在香川真司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可以用來支援作戰的火力、制空權在第三兵團的手裡、日本海軍不來救援、沒有足夠的兵力。安倍多澤一看着港口大廳裡擁擠的人羣說:“你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香川真司說道:“我只能支撐一個小時了。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只能將這裡八分之一的運走。在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支那人就會突破我們的防禦到達我們這棟樓房的腳下。”
香川真司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是希望安倍多澤一馬上走,別管這些人的死傷了。但是安倍多澤一一臉惆悵的說道:“我們爲什麼會到這一步局面。我們何時被人打到家門口還沒有地方可以躲避。”
香川真司立刻對安倍多澤一說道:“先生!您不該死在這裡。現在支那人的氣焰很盛。這裡不會有活人留下的!您快走吧!”安倍多澤一轉過身對香川真司說道:“你走吧。能在這裡支撐了4個小時也不容易了。你活着比我活着重要。”但是安倍多澤一說完就感到後腦勺被重重的一擊。香川真司看着對被打暈的安倍多澤一說:“先生我怎麼可能回去呢?”然後香川真司揮揮手說道:“送上船!”
“轟!轟!”炮聲有開始了轟鳴。一發打在了大廳樓頂的炮彈將港口大廳的穹頂直接掀飛。大廳裡的日本平民看着這恐怖的一幕又是哭又是尖叫。在炮聲之後就是不斷的槍聲。
“噠噠噠……”第6師向港口發起了總攻。92式重機槍的掃射出的火鏈讓沒有多少機槍的日軍只有趴在掩體下發抖。但是第6師的炮兵們扛着迫擊炮來到了外面的廣場。廣場上的一個個彈坑成了他們理想的掩體。而這個時候,日軍的迫擊炮只剩下了4門。根本無法和外面的炮羣對抗。更何況還有抵近支援的75毫米榴彈炮在外面時不時的來一發。於是掩體後面的日軍也躲不過曲線拋射過來的炮彈。
“衝啊!”樓楠端着衝鋒槍帶領着他的士兵衝進來港口大廳。大廳門口的掩體裡都是被炸碎的日軍士兵的屍體。沒有人站出來抵抗他們。進入大廳之後,纔有日軍士兵端着自動步槍還擊。但是SWAT士兵能和正規軍相比嗎?
“快炮!支那人來了!”日本平民開始哭喊着向海邊跑去。以至於人踩人,人踏人。很多日本人不是被槍彈打死而是被自己的同胞踩踏致死。當樓楠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地被踩踏的不成樣的屍體。有些人重傷瀕死,被他們補了刀。
“我怎麼在船上?”安倍多澤一在船上醒了過來。看着已經到了北岸的渡輪,安倍多澤一對旁邊的人大喊道。旁邊的日軍士兵沒有人敢回答。安倍多澤一站起來,在輪渡上看着南岸冒着黑煙的北九州默默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