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的憂傷流轉着。
蕭鈺深情的雙目凝視着女人,“你錯了,我不是嫌棄你,我是在想,你和他有過那麼多過去,甚至還有過孩子,這樣的你,能夠徹底忘記他,跟我在一起嗎?我要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你的心!”
“一個人的心比什麼都重要,你明白嗎?”蕭鈺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此刻染滿了憂傷的情愫,濃烈地化不開。
蕭晴深深舒了一口氣,“阿鈺。。”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蕭鈺打斷了蕭晴。
“我問你,你剛纔在樓下,對他說,你會嫁人,但是嫁的人絕對不會是他,你是一時之氣,還是真的?”
“真的。”蕭晴幽幽地落聲,“我到今天才看透了他,他的眼底只有野心和算計,甚至向爹孃提親,也是那樣算計。”
蕭晴眼底騰起怒氣,“我活到現在,受過苦,也有過劫難,好不容易尋到我的親爹親孃,他們不是不要我,他們要我,爹孃都很疼我,這兩年我過得真的很幸福,我可以苦,但是絕對不能夠對我的爹孃如此不敬。”
“他根本不愛我,拿我的名節威脅他們,他從來沒有爲我想過,事已至此,我絕對不會嫁給他!”
“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我愛錯了人。”蕭晴一字一句地說着,淚水又一次涌出了眼眶。
“晴晴,別哭,別哭。”蕭鈺伸手再次抹着女人臉頰的淚水,不停地安慰。
“晴晴,既然如此,那你就嫁給我吧,讓我娶你爲妻!”蕭鈺堅定地落聲。
蕭晴凝視着眼前的蕭鈺,不停地搖頭,“阿鈺,不!我不能害了你!”
“這麼怎麼是害了我?晴晴,只要你答應我放下他,試着愛我,那麼你嫁給我,就不是害了我。”蕭鈺動情地訴說。
蕭晴愣住了雙眸,伸手抹了一把淚水。
“阿鈺,你不要再說了,說真的,我無顏面對你,要我嫁給你。。”
蕭晴哽咽了,“我未來的丈夫親眼見過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
蕭晴說不出口,“我真的沒臉見人。。嗚嗚~”
女人埋頭哽咽地抽泣,這種羞辱真的是把人逼上了絕路。
靳越!你真的太狠了!想要把我逼上絕路,非你不嫁的地步!
“晴晴,你彆着了他的道!他那麼做就是故意要你非他不嫁,我蕭鈺又不是沒過其他的女人,我以前也是風月場所的常客,那些場面我見慣了,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今後只要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就可以相愛相守在一起。”蕭鈺不停地勸說。
。。。。
窗外的雨水漸漸小了。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
蕭晴趴在了蕭鈺的懷裡睡着了,哭累了,就這麼睡着了。
蕭晴窩在蕭鈺的懷裡,第一次感覺到是這麼踏實,睡得很穩。
蕭鈺低頭看向了懷裡的女人,彎腰抱起了蕭晴,朝着*榻走去。
他將女人小心翼翼放在了*榻上,輕柔爲她蓋上了被子。
男人的目光深沉如水地凝視着她的睡顏。
彎腰,低頭。
蕭鈺輕柔地吻了一下女人額頭,緊接着忍不住親吻了一口她的小嘴。
他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拉暗了燈光,離開了房間。
。。。。。
次日午後。
蕭府大宅門口。
一輛汽車停靠住。
汽車後車座,靳越坐着,左腿的槍傷已經包紮好了傷口,臉色幾分蒼白。
“二少,要下車嗎?”王大同請示道。
靳越手指頭夾着煙,從車窗丟出了半截煙,推開車門,拄着一柄佩劍下了汽車。
靳越靠近了大門口。
蕭府大門口的守衛上前,“這位先生,你找誰?”
靳越看着守衛,聲音冷沉,“麻煩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找蕭家三小姐,我姓靳!順便幫我帶一句話,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先生,稍等片刻!”
片刻之後,守門人從府裡頭跑出來。
靳越連忙上前,“你家小姐怎麼說?”
“先生,抱歉,我家小姐說,不想看見你,她說無論多重要事情,都不想聽,叫你再也不要來了。”
靳越臉色頃刻間黑得猶如烏雲密佈,手掌緊攥着佩劍的握柄。
“二少,我感覺才*時間,她大概還沒消氣,要不過兩天再來試試?”王大同上前建議道。
靳越看了守門人一眼,“幫忙再傳達一次,就說我明天會再來!”
守門人愣了一下。
靳越轉身,拄着佩劍上了汽車。
汽車上,王大同轉身,“二少,回公共租界嗎?”
“再等一會。”靳越伸手抽出了一個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了菸頭。
吞雲吐霧彌散了他的臉龐。
臨近正午時分。
車窗外,地上積了若干個菸頭。
靳越深深地掃了一眼蕭府大宅的大門,朝着王大同揮了揮手,沉悶的聲音,“開車吧。”
汽車開遠了。
。。。。。
蕭府大宅,茶廳裡。
蕭晴和蕭鈺在下棋。
不遠處,吳蓉刺繡一條方帕,蕭鎮雄站着抽着煙。
守門人從外頭跑進了大廳,恭敬地上前,“大帥,那位靳先生終於離開了,他在門口等了好幾個時辰,他還說明天還會再來。”
“哼~”蕭鎮雄冷哼一聲,不屑地勾脣,“隨他去吧。”
正在下棋的蕭晴聽見,眉色微微頓了頓,很快恢復了平靜,繼續和蕭鈺下棋。
蕭鈺不動聲色地掃了蕭晴的神情一眼。
晴晴還算平靜,蕭鈺在心裡頭微微舒了一口氣。
這是急不得,既然晴晴想要和他劃清界限,時間久了,自然就劃清了。
。。。。。。
時間一連過去了五日。
蕭府大門口。
靳越站在門檻臺階上,看着從宅子裡頭跑出來的守門人,焦急上前,“怎麼樣了?你家小姐肯見我了嗎?”
“對不起,先生,我家小姐說了,叫你不要再來了,她不會見你的。”
話落,那位守門人順手遞上了一串琉璃翡翠手鍊,“我家小姐還說了,這個還給你。”
靳越盯着那一串遞上來的手鍊,掌心緊緊地攥住了,目底一片陰霾。
就在這時候,一輛汽車在大門口停靠下。
蕭鈺從汽車上下來,走上前,鄙夷地掃了靳越一眼,“好狗不擋道!快點讓開!”
靳越目光森冷地盯着蕭鈺,“鈺少爺,是打算吃一頓拳頭嗎?”
蕭鈺不以爲然地冷笑,“揍我啊?我不怕你,小爺我常年經商,你常年在軍隊,我自然沒法跟你較量,不過我爲了晴晴,跟你比劃就比劃,輸了又何妨?晴晴永遠不會再見你!”
“卑鄙小人!”蕭鈺聲音怒咒了一聲。
蕭鈺從靳越身旁擦身而過,靳越雙掌緊緊地攥着。
蕭鈺停下了腳步,目光嘲弄地掃過靳越受傷的腿,站得不是那麼筆直。
“晴晴這槍法真是差勁,怎麼就射到你左腿,若是射到你中腿,估計你現在該去當太監了,堂堂單軍大督軍當太監,想起來,就想笑~噗~哈哈哈~”
蕭鈺大聲地嘲笑。
“找死!”靳越一聲怒咒,雙目猩紅了一片,躍然上前,雙臂擒住了蕭鈺的胳膊,一個後空翻。
蕭鈺猝不及防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額。嗯。。”蕭鈺痛哼了一聲,正要站起來。
靳越完全不給他站起來的空隙,上前拎起蕭鈺的衣領,拳頭朝着男人的臉龐砸了過去。
蕭鈺猝不及防被揍得髖骨凸起。
靳越怒極了,拳頭不停地朝着蕭鈺砸落。
蕭鈺憤怒起身,雙手抱住了靳越下盤,拳頭朝着他受傷的左腿,一拳灌了過去。
“嘶~~”靳越痛哼一聲,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推開了蕭鈺,步子趔趄地後退了幾步。
蕭鈺站起來,乘勝追擊,掄起拳頭就上前。
“敢欺負晴晴!小爺我今天就幫晴晴教訓你!”
靳越按住了受傷的左腿,看着蕭鈺上前,鬆開了手臂,雙臂掄住了攻擊倆的雙拳。
不一會兒。
兩人廝打滾到了地上。
蕭鈺不停地去踢踹靳越的傷口。
靳越臉龐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鑽心刺骨的疼痛。
“小崽子!還想教訓我!”靳越反手製人,一個翻身,動作利索地反扣住蕭鈺的雙臂,狠狠地抵住了他的腰椎骨。
蕭鈺又一次被製得動彈不得。
“住手!”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蕭晴站在大門口的臺階上,她聽見下人通傳,說是門口打起來了,連忙出來。
蕭晴一出來,就看見靳越將蕭鈺壓在了地上,那一副得意的樣子,心裡頭越發氣憤。
“晴兒!你終於出來了!”靳越脣角漾齊一抹喜悅的笑容。
“晴晴,你出來做什麼?快進屋!你哥我沒事!”蕭鈺被壓制在地上,激動地叫道。
他不想讓晴晴和靳越這個男人再見面,能不見就不見。
蕭晴跑上前,看着靳越壓着蕭鈺在地上,朝着靳越激動出聲,“靳越!你快放開我表哥!”
靳越輕鬆地推開了蕭鈺,靠近了蕭晴,深邃的鳳目,琉璃色的瞳孔,泛着柔笑。
“晴兒,你出來了正好,我有些事必須跟你解釋清楚!”
“阿鈺~!”蕭晴沒有理會靳越,直奔地上的蕭鈺,扶起了地上的男人。
“阿鈺,你沒事吧?”蕭晴看着蕭鈺臉髖骨上,已經紅腫了起來,愧疚的表情。
“阿鈺,對不起,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靳越站在原地,僵住了身軀,雙目森駭地盯着蕭晴。
“晴兒,真正受傷的不是他!是我!他只是皮肉傷!我是槍傷!”
靳越左腿已經顫抖了,槍口汩汩地涌出了鮮血。
王大同連忙上前,扯開了一塊布條要去爲他包紮止血。
“滾開!”靳越推開了王大同。
靳越朝着蕭晴靠近,手臂伸出,拉過蕭晴的胳膊。
“晴兒,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好不好?”
“你滾開!你不要再說了!”蕭晴氣惱地推開了靳越的手臂。
蕭晴盯着靳越的眼睛,氣得渾身發抖,“靳二少!靳大督軍,這是沁水城,是蕭府大門口,你來蕭家門口打架鬧事,你還想解釋什麼?”
“槍傷是吧?那一槍是我開的!我不需要關心你的槍傷,你若是在乎自己的傷口,你就回去好好養傷!而不是再來傷人!”
“好好好~打架是我不對!”靳越耐着性子,隱忍怒氣,聲音柔和了幾分。
“晴兒,我們現在不提這件事,就說我們的婚事,那晚上我和你父親那麼說,是有苦衷!”
“你住嘴!”蕭晴冷聲打斷,盯着靳越,“你每次都說你有苦衷,你總是有很多的理由來爲自己擺脫,你現在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麼?”
“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來了,我已經經受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更經受不起,你步步爲營的算計!”
“你想要你的權勢,你的天下,你放手去,我蕭晴現在只想在蕭家好好地生活,好好當我的蕭家三小姐!”
靳越壓抑不住怒氣,白希的臉龐激動的情緒。
“晴兒,不是你想得那樣!我這次沒有算計你!我發誓不會再算計你。。。”
“那就是以前你算計過了?”蕭晴雙眸顫抖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靳越被堵得啞然失聲,“我。。”
“呵呵~~”蕭晴冷笑了幾聲,“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晴晴,不要再和他說了,我們進屋。”蕭鈺上前,伸手拉過蕭晴的胳膊。
蕭晴轉手扶着蕭鈺,蕭鈺腳步幾分踉蹌,兩人攙扶着,朝着蕭府裡頭走去。
此時此刻,吳蓉站在大門口,朝着蕭晴點了點頭,“晴兒,扶阿鈺進去擦擦傷口,我屋裡頭有藥酒。”
話落,吳蓉朝着靳越走去。
靳越看見吳蓉靠近,一下子又打起了精神。
“蕭夫人,有些話我要解釋清楚,晴兒現在對我是在氣頭上,我怕她會一氣之下,意氣用事,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吳蓉淡淡的神情,掃過靳越的臉龐。
“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讓我女兒當了你半年之久的外室,還爲你沒了一個孩子,你知道我這個孃親的,心裡頭有多痛?我就生了她一個孩子,她就是我興頭上的一塊肉,是我的寶貝,你這樣對我的寶貝,我能夠原諒你嗎?”
“蕭夫人,請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愛她,再也不會做出那些對不起她的事。”
“晴兒離開我的兩年,我過得很不好,不瞞你說,我今年已經三十有二了,就晴兒這麼一個女人,我從來沒想過要再娶他人。”
“我只是因爲一些事耽擱了,耽擱了我和她的感情。”靳越焦急地解釋。
吳蓉深深嘆了一口氣,看着靳越,“過去的那些都過去了,兩年後的現在,你對她又做了什麼?”
“晴兒現在是不會原諒你了,你還是走吧,如果你真的愛她,爲她好,就還給她自由,讓她今後舒心地過日子。”
吳蓉多看了靳越一眼,轉身離開。
靳越僵在了原地,目光冰凍成霜。
蕭府大門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王大同上前,蹲下來,幫靳越扎住了傷口,暫時止血。
“二少,先回公館吧,這傷口要重新處理,不然會惡化。”
靳越沉落了雙目,踉蹌着腳步,朝着汽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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