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槍響,子彈正中野狼的身體。
又一匹狼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那一雙狼眼淒厲地盯着靳越。
靳越轉身,一腳踹開了鐵柱網成的門,快步朝着外頭走去。
王大同站在身後,看着二少離開了,心裡頭也是納悶了。
“王副官,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二少有點反常?”
王大同嚴肅地點頭,“的確反常,這麼久了,第一次看見二少對着兩匹狼失手,甚至是失神。”
王大同快步跟了上去。
靳越一如既往,快步去了主宅,穿過冗長的走廊,閃電橫劈,雷聲轟鳴。
卻是絲毫沒有讓男人的臉龐有更多的動容。
。。。。。
書房門口,靳越推開了房門,眉色微微一頓,走進了書房裡頭。
書房一如每一次雷雨天,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靳越伸手帶上了房門,看着四周昏暗光線。
“轟隆隆~~”一陣雷聲在天空炸響,銀龍劃破了天際。
靳越那一雙深邃的鳳目陰沉了下來,伸手捂住了心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滋生,心裡頭莫名地覺得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靳越看着窗外的電閃雷鳴,朝着書檯走去,一步又一步地靠近。
靳越坐了下來,神志異常清醒,伸手拉開了抽屜,抽出了一個煙盒。
外頭一道閃電劃過,藍光晃亮了男人清晰的側臉,俊美如斯。
男人骨態華美的手掌抽出了一支菸,手掌微顫摸着桌面,試圖找到西洋打火機。
卻是什麼也摸不到,靳越雙目頃刻間騰起怒火,站了起來,四處搜着可以點菸的東西。
腦袋裡頭,凌亂的記憶,一次又一次的雷雨夜,關在書房裡暴躁的情景。
那一雙手掌微微頓住,雙臂撐着桌面,一雙深邃的鳳目定格在遠處。
兒時荒野叢林的畫面,那一匹匹狼分食母親的畫面。。。
雷聲轟鳴,雨不停下,自己躲在樹洞裡頭顫抖。。
“少越。。別惦記娘,好好活下去。”一句又一句的叮囑在耳畔迴響。
靳越頃刻間擡頭,目光怒紅了,雙掌緊攥,那一支菸被擰得粉碎。
“啊~~!”靳越衝破喉嚨的聲音,雙目森駭。
樓下,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穿梭過長廊,院子,直奔地下格鬥室。
胡晴大老遠就聽見了靳越的怒吼聲,那種怒吼聲暴躁到了極點。
“少越!”胡晴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樓上書房,原以爲少越還在格鬥室,想不到已經去了書房。
胡晴快步朝着主宅跑去,快步上了二樓。
書房門口,胡晴遲疑地站在外頭,心裡頭尋思着,這一次要進去嗎?
一想起自己前兩次進去,受盡了苦楚,他卻是什麼都忘記了,心裡頭隱隱作痛。
“啪嗒~~”房間裡頭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
胡晴一急,連忙扭開門把,卻是發現門從裡頭被門鎖栓上了。
胡晴想起一定是王副官把門鎖了,她看向了四周,連忙又是往回跑,她知道王副官一定在外宅的休息室裡頭。
房間裡。
靳越坐在了地上,雙手撓着零碎的髮絲,腦海裡零碎的片段不停地拼湊。
那個女人是誰?
他突然意識中閃爍過女人在他身下哭喊的光景,卻是模糊的畫面。
她究竟是誰?
靳越腦袋頃刻間又是一片混沌,心裡頭燥火旺盛,繼續發泄。
他又是站了起來,伸手一把推翻了一旁的花架,花架上的一盆花碎了一地,泥土和花七零八落灑落在地上。
靳越朝着書檯走去,雙臂一揮,桌面上的硯臺筆架都摔在了地上。
“啊~~!”靳越怒吼一聲,雙手抱着腦袋,眼底騰起癲狂的火焰。
門外,胡晴拿着鑰匙急匆匆地開鎖,她跑得氣喘吁吁,從樓下就聽見上頭的動靜,雷聲都遮蓋不住的動靜。
胡晴打開了門,走了進去,看着屋內一片漆黑,窗臺,風捲着紗簾,窗外的夜色陰沉如深潭。
“少越?”胡晴輕聲呼喚,滿目是空蕩蕩的房間,窗外的閃電,一道道藍光。
“少越?”
胡晴再往裡頭靠近。
一道黑影快速地來到她的身後,雙臂猛然箍住了女人的身體。
“啊~~!”胡晴驚聲尖叫了一聲,很快反應了過來,“少越?是你嗎?嗯?”
靳越摟着胡晴,雙臂越發收緊,越收越緊。
胡晴低頭,看着那一雙鐵臂越收越緊,心裡頭咯噔了一下。
“少越,是我~,我是晴兒。”胡晴試着跟他說話,希望能夠喚醒他的意識,她已經清楚他又一次陷入自己痛苦的掙扎中。
靳越猛然扛起了地上的女人,踩過地上的花盆泥土碎屑,朝着書檯走去。
“嘭~”一聲,胡晴被男人甩在了桌面上。
胡晴睜着清亮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那麼近距離的看着他。
“少越。是我!我是晴兒,你的晴兒。”胡晴再次開口。
靳越猛然低頭,一口含住了女人嬌嫩的脣瓣,深深地吮吸她的口液。
那一雙粗糲的手掌在女人身上游離。
柔軟的身體,熟悉的體香,不停地刺激着男人的意識,越來越熟悉的感覺,吻得越來越深。
嘶拉一聲,女人衣帛撕碎的聲音。
男人的鐵臂抱起了女人,動作極其粗魯地拉開了女人的腿。
“嗯。”胡晴被這種頃刻間的侵入,雙眉緊緊地擰住了,反手抱住了男人的身體。
靳越輕而易舉抱起了嬌小玲瓏的女人,那種熟悉的意識和記憶在腦海中流竄。
那一夜,那種食髓知味的感受在身體裡叫囂。
窗外,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嘩啦啦落了一個院子,漫天的雨水,織成了雨水的世界,雷聲轟鳴,卻絲毫掩蓋不住房間裡頭一聲聲呼喚,一聲聲嬌吟。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靳越停下了動作,緊緊抱住了女人,一雙深邃泛着層層疊疊戾氣的眼睛定格住了,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了,是他在努力想起的。
胡晴聽見男人問自己是誰,緊皺着眉心微微舒展開,反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板。
“少越,是我。你的晴兒,晴兒,你還記得嗎?陪你渡過兩個雷雨夜的人,你還記得嗎?”
胡晴言語間哽塞了聲音,淚水迷糊了眼簾。
靳越的耳朵微微動了動,眼底的戾氣微微降了下來,雙掌抱着女人,將她放平在桌面上,雙掌扣住了女人的雙肩,那種不可言喻的激動。
“女人?你是那個女人,嗯?”靳越啃咬着女人的耳垂,不停地親吻她的脖頸。
“你好香,我在哪裡聞過你?嗯?”靳越愈發激動地言語。
胡晴大大的眼眸泛起一層喜色,反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板,“少越,我是你的晴兒,你的晴兒,每天陪着你的晴兒,快點想起我好嗎?”
靳越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薄脣湊近了,不停地親吻她。
那種熱絡的感受,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塊。
窗外,大雨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雨聲和室內的春朝一起共舞。
。。。。
夜半三更時分。
胡晴累得趴在靳越身上睡去了,兩人都躺在了桌臺上面。
靳越頃刻間睜開了雙眸,那一雙清亮的眼眸落在壁頂,意識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從未有過在雷雨夜,有着如此清晰的意識。
低頭看向了躺在了自己胸膛的女人,伸手摸着她的髮絲。
“那兩夜也是你陪我的嗎?”靳越低沉的聲音落下。
胡晴太累了,頃刻間睡得很沉。
靳越的腦海裡浮現起這個女人身上,曾經斑駁的痕跡,那一道牙齒咬痕。
“難道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我碰了你?”靳越猛然起身,抱住了身上的女人,低頭,看着她熟睡的容顏,那一張白希小巧的臉蛋。
靳越覆着薄繭的掌面摩挲過女人嬌嫩的肌膚,一寸寸的肌膚帶着不可言喻的震顫。
腦袋裡頭呈現出一副畫面。
雷雨之夜,自己狂躁戾氣的一面,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承受自己的粗暴癲狂的行爲。
靳越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輕柔地吻着她的眉目。
“傻女人,你這麼做,我不記得你,又有什麼用?”靳越手掌摩挲着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聲音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