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樓下樹影斑駁。ggaawwx
樓上,燈光亮着窗口,紗簾半遮半掩,讓人浮想聯翩。
燈光暗了下來,一室落下沉寂中的喘氣聲,腥羶味飄散開。
黑暗中,“咔嚓~”一聲,一束藍光晃亮了男人俊美的側臉,點燃了一支菸,火星子忽明忽暗,骨態華美的手指頭,猩紅了一片。
靳越深深吸了一口煙,吐着煙霧。
室內寂靜無聲,身側,胡晴趴在了**上,**着氣息,薄被下,她的小手微微攥緊了被單,心裡騰起一股莫名地傷感。
靳越一口一口吸着煙,吐着菸圈,煙霧混着腥羶味彌散了一間。
“咳咳咳~~”胡晴被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出了聲音。
靳越低頭看向了女人,薄被下,女人的後背在黑暗中光潔白嫩。
Wωω ▲тt kan ▲c o
男人眸子微沉了沉,手指間的大半截煙在身側的菸缸裡頭擰滅了,清了清嗓子,躺了下來。
男人的胳膊伸了過來,將胡晴趴着的身體翻過來,摟進了懷中,低沉的聲音,“睡吧。”
胡晴被男人環在了懷抱中,兩人身上都有一層薄汗,有些黏黏膩膩的感覺。
雖然如此,胡晴已經感覺到了睏乏,閉上了眼眸,靳越抱着這個女人,眼睛睜着,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女人可以這麼美妙,食髓知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靳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他很滿意這個小傻瓜,再也不問什麼,乖巧溫順聽從自己的命令,這讓他心裡頭頃刻間舒暢了,像是卸下了重擔……
次日天明,上午九點。
胡晴醒來時候,身側又是空無一人的光景,心裡頭倍感淒涼。
胡晴坐了起來,看着凌亂的薄被和**單,一股腥羶的味道還沒散去。
又看向了那個香色繡着金絲線的枕頭,昨夜趴在上頭做得一切,在腦海中浮現。
胡晴猛然間捧住了臉蛋,不停地搖了搖頭,“不想了不想了,好羞人。”
胡晴漲紅了臉頰,看着紗簾外的天色,尋思着又是起遲了。
樓下,飯廳裡頭,靳越正在用早膳,慢條斯理的動作,喝着一杯咖啡。
這時候,張嫂走上前,彎腰,低聲道,“二少,那藥還要不要給胡秘書喝?”
靳越落下了掌心中的咖啡,目光冷厲地落在前方,手指頭微微扣響。
“連喝三天,然後接下來一個月,可以都不用喝了,以此類推。”靳越平靜地落聲,心裡頭已經打定了主意,胡晴這個女人,不能夠懷上自己的孩子,那樣只會添了很多麻煩事。
“是!二少,那我去熬藥了。”張嫂應聲而落。
“慢着!”靳越叫住了張嫂,“胡晴可有問你那是什麼藥?”
張嫂聽聞,點了點頭,“有,不過我說是去傷寒的草藥,成王閣上上下下都喝了。”
“嗯。”靳越輕應了一聲,揮了揮手。
張嫂正要退下去,看見飯廳外頭的胡晴走來了,連忙轉身離開。
靳越擡起眼睛,同樣看見了一身軍裝的女人,朝着飯廳走來,他繼續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條斯理地喝着。
胡晴走上前,看着拉長的長桌,隔着幾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這個男人,黑夜熱情似火,白天冷若冰霜,心裡頭沉落底。
靳越淡淡地掃了一眼女人,看着她像是畏懼的小兔子,隔着自己坐了那麼遠,心裡頭騰起一絲不悅,卻是沒有開口。
胡晴伸手開始爲自己勺了一碗白粥,安靜地喝粥。
靳越已經落下手中的空杯子,站了起來,經過女人的身旁,停下了腳步,“接下來,你可以不用這麼早起來,下午再來我這裡報道。”
一句話落下之後,男人轉身離開了飯廳,腳步聲遠去了,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胡晴聽着男人消失的腳步聲,心裡頭空蕩蕩了一片。
胡晴享用好了早飯,這時候,張嫂又是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出來。
胡晴掃了一眼那碗湯藥,看着張嫂,“張嫂,這該不會又是給我喝的吧?”
張嫂點了點頭,“是的,胡秘書,喝吧,明天再喝一碗,接下來就不用喝了。”
張嫂說話間,眼神閃避開,心裡頭尋思着,這二少一個月後還會不會和胡秘書有些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一個月後,就是五月份了,這二少和齊小姐的婚期將至。
張嫂這麼想着,有點同情地看向了胡晴。
胡晴已經接過那一碗藥,擰着鼻子喝了下去。
張嫂看着眼前這姑娘,這麼乖巧聽話,心裡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藥喝多了傷身,但願一個月後,這姑娘就不用再喝這藥了。
也不知道二少和齊小姐成親了,打算怎麼安排這胡秘書?該不會是打算讓她做個外室?若是做個外室,爲何又要讓她吃避子藥?
張嫂思來想去,估計是怕胡秘書比齊小姐懷的早,畢竟這妾不能比正室先懷上。
“張嫂,我喝完了,麻煩你了。”胡晴將空碗遞了回去。
張嫂打斷了思緒,接過碗,幾分尷尬的神情,“胡秘書,不用客氣。”
胡晴伸手抹了抹嘴角沾染的藥汁,離開了成王閣……
軍政議事大廳,軍事會議剛剛散去。
靳越坐在椅子上,伸手點燃一支菸。
這時候,胡晴走了進來,靠近了男人,眼底盈滿了深深的情愫。
靳越餘光掃了一眼進來的女人,“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胡晴平靜地回落,“二少,我不累。”
靳越聽着女人說不累,眉頭微蹙,心裡頭很是不舒坦,看來自己今夜要給她下一劑猛藥。
胡晴再次開口,“二少,我剛纔去了貿易行,齊小姐要的南洋金珠已經到貨了,要怎麼處理?”
靳越吐着菸圈,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絲不耐煩,“買下,送到齊府,交給齊柔,就說當成上次她丟失金珠,我送她。”
這一句我送她,胡晴聽了,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卻沒有勇氣開口說什麼。
“噢~”胡晴應了一聲,低下頭,聲音很低,眼底浮起一絲絲憂傷和落寞,“好,那我現在就去貿易行,買下金珠,送去齊府,交給齊小姐。”
靳越手指夾着煙,明顯聽出了女人低落的聲音,轉過頭,目光銳利地射向了女人的神情。
“怎麼了?看你好像有點失落的樣子?”靳越平靜地開口。
胡晴低着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二少,你看錯了。”
靳越夾着煙,站了起來,頎長的身軀,微微俯身,低頭端倪了女人的模樣。
“你該不會是吃味了吧?”靳越薄脣寡淡地開口,神情波瀾不驚。
胡晴心絃一擰,明顯是被男人說了個正着,腦袋越發埋了下去,一雙手背在身後,揉來揉去地不知所措。
“不……不是。”胡晴回答的生澀。
靳越伸手又是吸了一口煙,他的目光異常銳利,盯着胡晴的模樣,心裡頭已經猜出了*分。
低着腦袋,很委屈的模樣,男人不傻,清楚她心裡頭在難過委屈什麼。
靳越深吐了一口菸圈,沉默了良久,“這樣吧,你喜歡什麼,去貿易行挑幾樣,記在靳家銀行的賬上,當我送給你。”
胡晴聽了,愣了一下,心裡頭說不出的酸澀,那種更加難過的感覺。
“不要,我沒有什麼喜歡的。”胡晴有幾分置氣地回落。
“真沒喜歡的?”靳越手指間的半截煙掐滅在了菸缸裡頭,低頭,盯着女人委屈的模樣,好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
“……”胡晴沒有回話,只是那麼低頭,眼眶裡頭溼潤了,卻是強忍着。
靳越雙掌擡起,握住了女人的雙肩,“好了,別這麼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去挑吧,喜歡的就多買幾樣。”
胡晴聽着,心裡頭越發難受了,猛然擡頭,那一雙水亮的大眼睛,佈滿了溼潤的水霧,盯着男人,“那要是我喜歡你,你會把你送給我嗎?”
靳越被女人突如其來勇敢的反問,有點震了一下。
男人琉璃色的瞳孔凝聚着複雜難懂的情緒,盯着女人的大眼睛,看了片刻,握着她雙肩的手掌落下。
“呵呵~”靳越低沉笑了,“你這問的?這些天,我沒有把自己送給你嗎?”
靳越湊近了臉龐,一股濃濃的菸草味,“我可是把自己所有的通通送給你了,你怎麼這麼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