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抓住了女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認真的表情,“我曾經不知道爲何我這裡會疼?直到今天我才懂。ggaawwx”
葉嫣然聽着男人說着每一句話語,沉落了眼眸,神舒一口氣,“皇甫琛,我會和你好好過的,你今天說的我都記在心上了。”
葉嫣然眸色迴避地落在車窗外,皇甫琛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耳垂,靜默了……
午後,葉嫣然和皇甫琛回到了督軍府。
葉嫣然將禮物交代給丫鬟翠兒,挽着男人的胳膊,朝着飯廳走去。
葉嫣然和皇甫琛纔剛剛進了飯廳。
這老夫人就迎了上去,“伯琛,嫣然,你們可回來了。”
“娘。”葉嫣然打了個招呼。
老夫人何玉萍連忙笑米米地開口,“你們房裡頭那一副梳妝檯已經命人收拾走了,這讓詔陽城最好的郝師傅再訂做一副。”
葉嫣然聽了,臉頰頃刻間漲紅了,這纔想起昨晚那一副被搖塌了的梳妝檯。
何玉萍看着葉嫣然泛紅的臉色,連忙笑道,“嫣然,這新的梳妝檯做好了,你可別在讓伯琛跟你在上面做些事,這一會又壞了。”
“娘……不是!”葉嫣然語無倫次說話,頃刻間臉頰漲紅了,捂着臉,羞愧地跑了出去。
“哎?!”何玉萍叫了一聲,看向了皇甫琛,“伯琛,娘又說錯什麼話了?”
皇甫琛沒好氣地瞪了何玉萍一眼,“真不知道父親當年是如何娶你進門的!”
話落,皇甫琛轉身出門去追。
何玉萍這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皇甫琛說得話,氣惱地說道,“什麼叫做你父親當年如何娶我?那當然是八擡大轎風光迎娶!真是個不孝子!這怎麼說話越來越忤逆我這個孃親了……”
一旁的太夫人揉了揉腦門,看向了何玉萍,“玉萍,我看過過兩日,伯琛和嫣然一離開詔陽,你隨我去普陀寺住上一陣子,一塊吃齋唸佛。”
“啊!娘,爲什麼啊?”何玉萍一下子震驚了,“我想要待在督軍府。”
太夫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心裡頭太多浮躁了,該去普陀寺念念佛經,吃點素菜了。”
何玉萍聽了,一下子喪氣了……
葉嫣然一路朝着房間跑去,皇甫琛緊隨其後跟着。
“嫣兒!”一條冗長寂靜的走廊,皇甫琛上前緊緊地摟住了女人,“別跑!娘說話沒輕沒重,臊了你,我已經說了她!這齊州她也不會跟我們去的,奶奶已經說了,要帶娘去吃齋唸佛,今後就你我兩人在齊州,就這兩天了,後天這就離開了,嗯?彆氣了?”
葉嫣然轉過臉頰,已經紅得好似兩朵紅海棠的臉蛋,盯着男人的臉龐。
“都是你!皇甫琛!”葉嫣然擡起一雙手,朝着男人胸膛重重地垂落。
“你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混蛋!”葉嫣然哭腔的聲音,使勁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總是讓我難堪,在所有人面前丟人!盡是把這些沒羞沒躁的事情弄人人盡皆知!”葉嫣然憤怒地使勁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難怪她覺得進府時候,那些個丫鬟看自己的眼神,如此怪異。
這在梳妝檯上做出那種芸雨之事!簡直就是出格到不能出格。
“嫣兒!”皇甫琛雙臂猛然擒住了女人的手腕,“你還不出格嗎?這點事就你我倆人看見了,他們也只是下人,說說罷了,又沒看見,怕什麼?若是你真的介意,我立刻封了所有人的口,誰敢再多說一句,嚴懲不貸!”
“哼!”葉嫣然朝着男人哼聲。
就在這時候,陳副官靠近了,“大帥,那位有名的臨摹老先生請來了,難得請到人,說是可以幫忙試着看一看那一張紙。”
皇甫琛聞言,鬆開了葉嫣然,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嫣兒,我有點事處理,不想去飯廳用午飯,讓人送去你屋裡頭。”
葉嫣然沒有理會,轉身就離開了。
皇甫琛見了,心裡想着,這女人估計是臉皮薄,真的生氣了……
片刻之後,書房裡頭。
皇甫琛坐着,一旁站着一位專門爲了代寫書信的老先生,喜歡行遊天下,此人會臨摹字跡,更是對人和人之間的字跡有研究,可以進行辨認。
皇甫琛拉開抽屜,伸手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一封信箋,取出裡頭泛黃的信紙,遞給了老先生。
“這張紙上的字是有人臨摹我寫的,但是絕對不是本帥寫的!你既然懂得辨別知己,那麼你看看,那一疊紙中,和誰的筆力字跡最爲相似。”
陳副官遞上一疊齊州城帥府,每一位守衛親手字跡。
老先生立刻對照着,開始比對了起來。
時間過去了兩個時辰……
皇甫琛坐着,目光冷峻,眉色染了幾分焦躁,卻依舊等待着……
老先生起身,恭敬地朝皇甫琛稟告,“大帥,經過我多年看人字跡的經驗,這一疊的紙張裡頭沒有一張和你拿的這封信相符合,無論從字跡,還是筆力,包括落筆,封筆,都不符合。”
皇甫琛聞言,勾脣自嘲地笑了,“就料到會是這結果,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不過大帥,老夫有別的發現。”那位老先生頓了頓再次開口。
“什麼發現?”皇甫琛驚訝地看向了眼前的老先生。
老先生撐開那一封信紙,捋了捋下巴的白鬚,分析道,“大帥,從這先火攻這三個字,看着落筆的一撇,再到這後救人,這人字的一捺,這筆力明顯在刻意臨摹,臨摹人的心境和原寫人的心境那是不同的,這落筆筆力輕重都帶着點不順暢,這中間四個字,隱匿着娟秀和小心翼翼,更是暴露了,這臨摹人,是個女子,而非男子。”
“什麼?!是女子?”皇甫琛震驚了,一旁的陳副官同樣也震驚了。
“對!”老先生肯定地點頭,“女子心思縝密,臨摹字跡更爲拘謹,這若是男子臨摹,並不會拘謹一撇一捺如此相像,她這明顯爲了做到一模一樣,絲毫不差,這筆力幾乎不順暢,不認真看,還真發現不了。”
皇甫琛和陳副官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有點懵了腦袋。
片刻之後,陳副官帶着老先生,正要送出督軍府,這迎面就撞見了金雪離。
金雪離一看見老先生,詫異道,“胡老先生,你怎麼會過來?”
老先生見着是金雪離,剛開始還有點記不起來,看了一陣子,想起來了,點了點頭,“原來是金家小姐。”……
兩人寒暄了一陣後。
陳副官送走了老先生,再折回。
“陳副官,這大帥請胡老先生來做什麼?”金雪離好奇地隨意問道。
陳副官聞言,不好詳說,簡單明瞭地落話,“卓少奶奶,這大帥要辨認一封臨摹字跡的信封,這才請了這位老先生。”
“這樣啊……”金雪離努了努嘴,揉了揉手絹,“我這臨摹字跡的功夫不到家,要不我就可以幫幫大帥了。”
陳副官聽了,驚詫地擡頭,看向了金雪離,“卓少奶奶,會臨摹字跡?”
金雪離聞言,微微點頭,“不怎麼會?就會一點點,不是很像,娟秀的字我還能臨摹一些,這要是草書我就不行了。反正胡老先生那樣的前輩一看就知道了。”
“哦……”陳副官點了點頭。
“不過,有個人我知道,倒是臨摹一手的好字跡。”金雪離隨口說着,想起金語秋小時候,年長自己八歲,總是喜歡安靜待在屋子裡寫字。
“誰?”陳副官抱着隨口問問的態度。
金雪離脫口道,“就是我姐姐語秋。”
陳副官聽着,很是自然地點了點頭,“噢!卓少奶奶,沒什麼事,那我先行一步。”
金雪離點了點頭。
這陳副官剛要拔腿,猝然停下了腳步,眼中的光芒不停地閃爍……
“慢着!!”陳副官一聲厲喝,驟然轉身,目光驚駭地射向了金雪離,“卓少奶奶,你剛纔說,誰能夠臨摹一手好字跡?”
金雪離被陳副官這麼突然一喝,嚇了一跳,懵了的回落,“金語秋!我姐姐金語秋啊。陳副官,我剛纔不是告訴你了。”
“不會是?!”陳副官震驚地言語,下一刻,拔腿朝着主院落跑去。
金雪離看見不打聲招呼就這麼跑走的陳副官,一臉錯愕。
這是怎麼了?難道姐姐會臨摹字跡,有什麼事藏在其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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