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君,你妻子說的什麼話,會讓你記得這麼紮實。”若月吉子好奇問道。
“吉子大佐,她說的話,我是不能講出來的,對咱們帝國的大業是不力的。”
“黑川君,看起來你對我還是不瞭解,我若月吉子敢說這句話,信任我的人,跟我說的事情,從來不帶說給另一個人聽的,說出去,那是沒有人再信任我的。
再說,你妻子已去世,她是爲帝國立過功的人,死人說過的話,是沒有人去追究的,只要咱們心裡明白那些死去人的苦衷就可以,請你告訴我,她是怎麼說的。”
“嗨,吉子大佐,你的刨根問底是職業病吧,我的隨口之言,你就非要知道她說的話,我不敢說出來的,她的這些話,要是讓上邊知道,我會掉腦袋的。”
“黑川君,這裡就咱們兩個人,沒有第三者,就是我想去告你說過話,上邊也不會相信的,你放心,我要把你妻子話說出去,我若月是不得好死,該講了吧。”
黑川一看若月吉子非要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只得講道;“吉子大佐,跟你說我妻子的這些話,我希望離開這裡時,就當沒有這件事情發生。
那年,我受陸軍本部所派,潛入中國東北,來收集各行各業最有名人的底細,家庭背景,社會關係,建立黑龍會下面組織,我帶妻子富浦束子到了黑龍會總部。
我妻子從小是在日本居住的中國人身邊長大的,那中國東北話說的非常好,任何人都不看出他是日本人,對東北人的風俗也非常瞭解,受到黑龍會長重視。
有一戶人家住的地方非常好,他家的錢財平時不動用,一動就是大數目,而且,不是進行商品牲畜的買賣,這才引起黑龍會的注意,把我妻子送進去做臥底。
我剛到東北,東北話說得不那麼好,就不能去做潛伏人員,只能給這些潛伏人員當傳遞的人員,我職業是賣貨郎,這樣身份,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已經暗地去和我妻子接頭,我們兩個人時常能見上面的。
我妻子是這人家女傭人,她在這家的任務,是伺候一對老夫妻,兩位老人家對她非常好,問寒問暖的。
幾天過去,我妻子富浦束子就摸清這戶人家基本情況,就把情報送給我了。
我才知道,這戶人家姓沈,大當家叫沈東,他有孩子三十多個,親生的八個,五個兒子,三個女兒,餘下都是他收養的,如同自己生的,跟自己兒女待遇一樣。
沈家裡面傭人,誰都不知道大當家在做什麼,連我妻子伺候他的父母都不過問大當家沈東在做什麼,他兄弟姐妹都是非常本分的人,都是在家種地養牲畜。
我在外圍也打聽了沈東的情況,沈東跟附近大戶們人間都不來往,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我也沒有看出這戶人家是販賣軍火,倒騰大煙土的。
那他在錢莊存的錢非常的多,簡直就是東北最富的人家,但沈東從來不顯擺,不誇富,平平談談的生活,
沒有任何痕跡,可查出來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我妻子在沈家當傭人,一晃就三個月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我就向會長做了彙報,想把我妻子撤出沈家,會長同意我提議,正在想用什麼理由撤出來。
沈家就發生大事,沈東什麼出走的,我妻子不知道,沈東臉色清白從外面回來,我妻子知道,突然間宣佈,所有家產沒有了,而且立刻就得搬出沈家大院。
大當家沈東把他家所有傭人都打發回家了,只剩下我妻子沒有走,到沈家報的是山東濰坊,來東北尋找哥哥,此地沒有任何親人,想掙點路費再回山東老家。
再說,把妻子打發走,就沒有人去伺候沈東的父母,就是讓我妻子走,也得經過他的父母同意才行,就這樣沈東纔沒有讓我妻子走。
他們全家族的人被人都攆出沈家大院,冷不丁出這事都發蒙的,連沈東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這麼多人是沒有地方去住的,也不能去求救左鄰右舍。
沈家幾個說了算一商量,這事出太突然,也不敢去見親朋好友,被迫去野外尋找地方住,男女老少都站在野外山坡上,都在默默流淚,而不敢說什麼。
沈東父母讓我妻子去把沈東叫來,我妻子到沈東跟前一看,沈東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跟我妻子,來到他的父母跟前,他父親立刻問;“沈東這是怎麼回事?”
沈東說;“他與三個賭王賭博時,中人家的圈套,那沈家祖先留下那筆賭金都輸了,又沈家房地產押上,一下子又都輸了,兒子不孝,弄得沈家一無所有。”
沈東大罵道;“沈東,你可是沈家繼承的東北賭王,沈家是有族規家法的,繼承東北賭王就是沈家的一家之主,那筆巨大賭資可以隨便支配。
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把沈家房地產去做賭資。這是沈家延續下一代的根本,你怎麼敢膽大包天,把沈家的房地產都輸了,讓我如何去向沈家的列祖列宗說。
你這個沈家的敗家仔,連累沈家這麼多人來跟你受罪,你給我跪下,我要執行沈家的家法,我打你這個沒長大腦的敗家子,給我趴下讓我好好打你一頓。”
張青山聽到這裡,立刻想起當年,封蟬給他講的東北賭王封傈故事,和黑川講好像是一個故事,只不過一個姓封,一個姓沈,可都是東北賭王,更得聽下去。
沈東二話沒說,立刻趴在他的父親跟前,他父親照沈東後背大腿“啪啪”地打起來,而且非常用力,沈家沒有一個敢上來講情的,一會就把沈東打得昏過去。
“東他爸,別打了,沈東已經昏死過去了,看這個樣子,跟那三個賭王賭博,兒子已經受了嚴重內傷,你再打下去,他就會死去的,今後沈家還得靠他重振。”
“老太婆,就沈東這樣的,我要不好好打他一頓,他能長記性嗎?沈家將來就更沒有重振的希望了,還打他幾下,讓他長長記性。”
沈東父親,越說越有氣,舉起柺杖繼續去打沈東
,可能氣性太大,生氣使大腦失去自控,腳下一滑,一下子摔倒,太陽穴正巧磕在一塊三角石上,當場死去。
沈東母親一看丈夫死了,兒子也昏死過去,怎麼叫也不醒,大悲使她哭得一口氣沒出來,腿一蹬也死去了,沈東的妻子一看沈東不醒,也哭得昏死過去。
沈東的大嫂過慣富足生活,冷不丁碰上這樣情況,心裡接受不了,富太太一下子變成窮光蛋,親戚朋友都會看不起,也上吊自殺身亡,片刻之間就家破人亡。
就在功夫,沈東的弟弟,給沈東進行療傷,把沈東跟沈東妻子救醒。
沈東一看這樣結局,眼淚都掉下來,說道了“這是作惡招來的報應,此時,沈家要錢無錢,要人無人來幫忙,我決定全家自殺,去追隨我沈家的列祖列宗。”
就在這最關鍵時刻,從遠方“嗖嗖”奔馳來一個人,我妻子說;那人速度太快了,好像一眨巴眼睛就出現沈家呆的這個山崗,是一個非常消瘦乾淨利落的人。
清晰高聲喊道;“住手,沈兄弟我來了,有什麼困難,還有我那。”那人來的太及時,一下子救要自殺的沈東家族所有人。
我妻子聽沈東稱那人爲柳兄,後來才知道那人是中國賭王柳穎,聽到沈東落敗消息趕來,把他身上所有錢財留給沈東家,讓沈東先發送哪些死去的人。
中國賭王柳穎問沈東幾句話,“兄弟,好好養傷,就走了。
沈東身上所受的傷,已經讓他都不能站立了,只能躺在牀上養傷了,沈家所有事情都由沈東妻子在辦理,護理沈東的事情就落在我妻子的肩上。
不幾天,柳穎急匆匆地又趕了回來,把沈東家地契房照都拿了回來,放下這些東西,看了沉睡沈東一眼,他就走了。
我妻子束子看出來,賭王柳穎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在賭王柳穎走後不久,沈東才勉強能坐起來,立刻派沈家人去打探賭王柳穎的消息。
沈家人打探回來說,賭王柳穎失蹤了,打探很多地方沒有他的消息。
後來沈家打探人回來說;洮南荒野之地發現賭王柳穎的墳,但不知道是真是假,沈東內傷一直都不好,雙腿又被他父親打得非常重,不能走路了。
不能親自去尋找賭王柳穎,他的心情非常急躁,打探回來說,又有人看見賭王柳穎去南方,後又聽說他回到北方,在北方怎麼打聽也沒有賭王柳穎蹤跡。
沈東養病時,跟沈家人說,他的內傷是跟西部賭王和西北賭王比試時受的傷,再加上他父親打的,令他傷加傷,雙腿無力,不能遠行去尋找賭王柳穎成了心病。
沈東的心裡總是想怎樣去報答賭王柳穎,成了沈東的精神負擔,他自己不能去報答,就把希望放在他養育的三十多個孩子,把精力都放在訓練這些孩子身上。
我妻子富浦束子立刻把這些情況暗中傳給我,我接到這些情報,就把情報送給上邊的黑龍會,黑龍會長把這些情報跟上邊進行彙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