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我的姚宮屯,我叫姚銳,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那我們就趕快去給郭三叔換藥去吧。”
三個人快步來到郭三住的那個院落,三個車把式正在住的房間前,焦急的議論;“這三車貨如不及時送到奉天,到那時郭三叔就會傾家蕩產的。”
張雲海神情平穩道;“你們不要着急,一會換完藥,再做決定,你快去提點開水來,再去伙房要點鹽,你們倆跟我進屋,把郭東家扶起來,我好給他換藥。”
兩個車把式緊忙跟在三人後面進了房間,二人立刻向上次那樣,用手托起郭三,張雲海快速去解開上次捆綁的布帶,可那布帶已經被血跡滲透粘連,很難揭開的。如果,硬接開恐怕郭三受不了,濟彥、姚銳眼睛裡浮起困惑的神色。
解決這事的方法,張雲海事先就想到了,那個去取開水和鹽的車把式回來,張雲海立刻把鹽放進開水裡,融化後,用碗裡水慢慢倒在血跡的布帶上。
溼潤的布帶在幾分鐘後,用手慢慢地揭開,裡面刀口的個別地方有些發炎。
郭三疼得渾身肌肉直髮顫,那是牙咬着沒有出聲音,令屋裡人看後都緊張起來了,真要腐爛了可就沒法治了……
張雲海已經沒有時間跟濟彥、姚銳解釋,擺了一下手,意思很明顯,不要慌張,先用鹽水把傷口洗乾淨,郭三疼得顫動起來。
然後,用高度酒沖洗,拿出懷中的治紅傷的藥,一股藥香氣味充滿全屋,這可是長白山最珍貴藥材配製的,是世間的罕見的奇藥,順着刀口長度把藥撒上。
“噌噌”張雲海已經把那一丈的白布撕成布條帶,進行平穩的包紮後,把郭三放在牀上。
郭三拉住張雲海的手搖晃幾下,張雲海心裡明白,郭三這是讓安排他的事情,張雲海悠揚的聲音響起;“姚兄弟,當物之急是需要你的幫助。
這貨物對方要得很急,三位車把式都不是能擔大事的人,你是姚叔派來的人,那也是他信任人,你在留這裡照顧郭叔,我跟馬車去奉天,把事情處理好,我就趕回來。”
琴音般動聽嗓音道;“張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護理郭叔這事,我幹不了,那我也不能看你笑話,這樣你看行不,我跟馬車去奉天,你在這裡伺候郭叔。”
這時,郭叔拉拉張雲海的手,張雲海明白郭叔是讓他留下,可他心裡卻想去奉天,順路好去追查巴家三兄弟,轉念一想,救人要緊,自己事情往後排。
郭叔的傷勢很重,得配幾副好藥,才能把他救了過來。姚銳根本不懂紅傷藥的配法與熬製,悠揚聲音響起;“那好吧!只有辛苦你了。”
姚銳衝郭叔微微一笑,琴音般動聽嗓音道;“郭叔放心養傷,我馬上就帶他們去奉天,我會把貨物的事情處理好,你多保重。”
張雲海聽姚銳這麼一說,倒是頗有幾分能辦事的風骨,快刀斬亂麻的氣質,姚銳轉身走出房門張羅出發事宜。
濟彥進這個房間一直
是旁觀者,默默無語張雲海的一舉一動,想不看換藥的情節,卻不能動身離開。
張雲海做事的風度,偏偏讓她這個女人感覺微妙好奇,心底一陣柔軟,猶如羽毛掠過,浮起細細的漣漪。
此時,清脆悅耳道;“郭叔、張兄,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督促他們快些做好。”轉身快速走了出去。
郭叔口中發出微弱聲音,“雲海。”手一指小腹處。
張雲海立刻明白郭叔要出恭,那刀口在肚臍口下面,出恭都是發出疼痛的,張雲海立刻把房間門關好插上,輕輕脫下郭叔的褲子,幫助出恭後,提上褲子,幫他紮好。又用雙手給郭三胳膊腿按摩起來,使郭三全身血液正常循環起來。
“啪啪。”門外面傳進輕輕地敲門聲,張雲海只得停下對郭三的按摩,快速把門打開,濟彥面帶迷人的笑容,清脆悅耳道;
“張兄,伙房的飯菜已經做好,你快去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伙房的大師傅說;郭叔,是腹部刀傷,這幾天不能吃乾的,他們正在熬八寶粥,準備給他喝。我在這裡看着,你就快去吧!”
陽光在張雲海纖長的捷羽之上鍍上細碎的金芒,狹長丹鳳眼張揚幾分魅惑,牟若春水浮着迷人的色彩。美到極致,淡金色瞳仁之中,雙眸裡劃過感激的目光,悠揚的聲音道;“那就麻煩賢妹了。我就去了。”快步向伙房走去。
濟彥目送張雲海走出房間,內心在“嘭嘭”亂跳,更傾斜着一種視覺,心慌亂如麻,一股害羞的紅暈浮上臉頰。“水,”的聲音傳進濟彥耳朵裡。
立刻使她在迷戀中清醒過來,知道紅傷藥已經郭叔身上發揮了作用,火一樣運行藥物,發出需要水的聲音,令濟彥馬上端起水碗,拿起羹匙給郭叔喂起水來。
薑還是老的辣,久闖江湖郭三看出愛的力量,他內心受到極大震動,這次的遭遇純屬自己貪財所至,沒有張雲海全力搶救,差點沒命喪黃泉。
張雲海的魅力使這樣風華絕貌美女前來給他飲水,感動淚水在他眼眶裡直轉,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表達自己的感激之言,只能默默嚥下美女手裡羹匙的水。
郭三沒有看錯,要是沒有張雲海的魅力,濟彥是不會到這裡來的,此時給他喂水,一半是濟彥的善良之心,另一半是張雲海的氣度打動她那一棵少女的之心。
張雲海的美貌談不上一流,但他那男子氣質非同一般,他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容貌,使人見過都想再看幾眼的帥哥。
不管跟什麼人說話,都非常正直,目不斜視,禮貌有加,和藹可親,鬆弛有度,有一種讓人敬佩又聽從的感覺。
濟彥從看見張雲海第一眼起,心中就默默許下心願,嫁男必嫁這樣的男人。剛纔,去伙房聽廚師講,那三個車把式說;
“昨天,被人劫道,命懸一線時,他們的救命聲招來張雲海,六塊飛石打掉六個劫匪的手中刀,嚇得劫匪撒腿就跑。”
張雲海快速策馬趕到躺在地上郭東家面前,不問怎麼回
事。那是救人要緊。
把新白襯衣迅速撕成布帶,掏出長白山最珍貴藥材配製的刀傷紅藥,給郭東家上了藥包紮好。馬不停蹄趕到姚宮屯找姚玉省,然後又快速趕到這裡。
這一路上,都是他親自照料郭東家的,我們問他與郭東傢什麼關係。
張雲海講,剛從山裡出來就碰上郭東家僱人趕車到濟寧,他正好去河南範縣,兩個地方隔不遠,他就答應郭東家去了濟寧,他們兩人剛分開幾天。
這不又碰在一起。那他們沒有什麼大交情,就能做出這樣的事,真讓人敬佩。
濟彥聽了廚師講的張雲海故事,很受感動,這個人心底善良,使她的心氹漾起來,才主動來替張雲海去吃飯。
就這樣,晚上由張雲海單獨護理郭三,白天,濟彥來換張雲海去吃飯,還幫張雲海抓藥、熬藥、喂藥、給郭叔吃,郭三看到眼裡,記在心裡……
一晃就過去十多天,在第十五天,從早晨到晚上,濟彥一天都沒有來。
張雲海心中就像缺點什麼?少點什麼?可又有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莫名其妙的煩躁慢慢升起,心神不安已經體現出來,有出去找濟彥的意念。
第九天早晨濟彥也沒來,張雲海也沉不住氣了,去伙房吃早飯的時候,向已經熟識的廚師問道;“廚師大哥,濟家大小姐,這兩天怎麼不來了?”
廚師大哥道;“管家回來了,我們濟東家的夫人也回來,恐怕小姐這幾天都不能出來。”
張雲海問道;“你家大小姐,不上這裡來吃飯嗎?”
“後院的女眷吃飯,是不到這裡來吃飯的,都是老媽子來取的。”
張雲海頓時感到非常失落,情緒也恍惚起來,回到郭三療傷房間。
郭三在張雲海精心護理照料下,傷勢大見好轉,只不過不能下地行走,看見張雲海進來,面帶着不高興的樣子。
他就知道張雲海是因爲濟彥沒有來,心中的煩惱掛在臉上,“雲海啊,快坐郭叔這裡來,咱們爺倆說幾句心裡話。”
張雲海走到郭三躺着牀前,“郭叔,大師傅給你熬的粥,到現在也沒有熬好,等好了他們會派人送來的。”
郭三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不餓,你不要着急,快坐我這裡來,我有幾句話想問你。”張雲海立即坐在牀邊的木椅子上。“郭叔,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雲海啊!你覺得濟彥這孩子怎麼樣?”
“郭叔,我認爲濟彥這個女孩賢淑大方,心地善良,”
“雲海,你要認爲濟彥這個女孩好,等我的傷好了,我去和濟彥父親給你保媒去,你看如何。”郭三的眼睛緊緊盯着張雲海雙眸。
張雲海眼睛劃過喜悅之色,悠揚悅耳道;“那就先謝謝郭叔了”心裡彷彿有了底,心神逐步安靜下來,給郭三換就傷口的藥。傷口已經封口,正在長皮肉。
郭三與張雲海看後心裡非常高興,郭三喊道;“太好,我恨不能痛飲三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