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與阿四回到河口鎮,已是太陽偏西,路過鴻運酒店,兩人才覺得餓了。兩人進了酒店大門,王掌櫃熱情的迎向前來,熱情的叫道:“哎呀呀,哎呀呀,何隊長、阿四隊長,樓上請!樓上請!”他讚揚道,“政府官員就與民衆不同,兩位隊長工作起來,真可謂廢寢忘食呀!”
“王掌櫃,別說恭維話了。”阿四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政府的人就喜歡聽實話的。”
“我是實話實說,真心佩服兩位隊長的能力!”
何爲與阿四被王掌櫃請上樓,兩個進了包房,阿四翹起二郎腿,板着面孔對王掌櫃說:“王掌櫃,可不要拿剩飯剩菜招待我呀!”
“哪會呢!”王掌櫃說,“阿四隊長真是開玩笑了,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王掌櫃恭敬的問,“兩位隊長,吃什麼酒?要什麼菜?”
“兩盤牛肉,一盤豬肘,四條黃魚。這裡不是有正宗的虎鞭酒嗎?如有的話,來上兩斤。”何爲說。
“好嘞!”王掌櫃立即吩咐跑堂的去廚房安排,他接着對兩位說,“說起這虎鞭酒,可真見效的。不是我吹,正宗的東北虎鞭,是我特意託朋友從幾千裡地帶來的。”王掌櫃開玩笑道:“兩位隊長,我們河口鎮可是個風流的地方,喝了這個酒,包兩位隊長雄風不下!”
“那就謝了。”何爲懶洋洋的問阿四道,“阿四隊副,帶錢沒有?”
阿四在褲袋子裡掏了幾掏,沒掏出一個銅板,“砰”的一聲,阿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他媽的,記得早晨在口袋裡放了兩個,怎麼會沒了呢?是不是掉了?老子怎麼這個背時!”
王掌櫃馬上勸道:“哎呀,兩位隊長,別生氣了,吃頓飯怎麼要收你們的錢呢!我請客!算我請客!”
阿陡然張開笑臉,說:“怎麼好意思呢?怎麼好意思呢?王掌櫃總是這麼客氣,我們警備隊也不能白吃白喝。你放心,這次沒有帶錢,下次一定補上,一定補上。”
“阿四隊長不必放在心上。”王掌櫃不想與兩個警備隊領導談論,他催促道,“小二,菜好了沒有?”王掌櫃叫了一聲後,便下了樓。
很快,菜就上來了。何爲正擺開大吃大喝的架式,突然想起了憲兵長隊渡邊前天對他說過,他下午要到何爲家喝酒。何爲立即對門外叫了一聲:“小二,小二......”
小二進了門,何爲對小二說:“快把你們的掌櫃喊來,我有話對他說。”
王掌櫃急急的爬上樓,何爲吩咐道:“王掌櫃,下午,我家裡有幾位貴客,請王掌櫃能夠做幾個像樣的菜。既然王掌櫃說虎鞭酒好,就帶上兩壺。”何爲見掌櫃有些爲難,他笑了笑,“王掌櫃,你放心,錢付不起,帳還是賒得起的,望王掌櫃不要小看我看警備隊的幾十條槍了。”
“哪裡,哪裡。”王掌櫃點頭哈腰道,裝着大度的樣子,“只管來,只管來。我這小店,還得兩位隊長關心,能夠賺幾個錢,也有兩位隊長的一份功勞嗎!”王掌櫃說完,立即下樓安排。
何爲與隊四兩位軍爺喝了酒,便各自回家。何爲一進院門,見兩個日本兵正站在院內。何爲吃了一驚,他問兩位日本士兵道:“你們怎麼在我家裡?”
兩個日本兵咕嚕了幾句,哈哈大笑。何爲一時認爲是渡邊提前過來,急急往家門走去,被兩個日本憲兵擋在門外。何爲大罵:“他媽的,老子的家,老子怎麼不能進?小日本,你們也真是太狂了!”反正日本人聽不懂何爲的話,罵罵幾句又有何妨。
何爲罵後,推開了日本兵,大步跨進門坎。
“渡邊君!渡邊君......”何爲熱情的叫道,沒有誰答應。何爲靜站了一會,聽到臥室有細小的聲音,聰明的何爲更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迅速推開臥室的門,眼前一幕使得何爲怒氣沖天,牀上,憲兵隊長渡邊正與黑玫瑰一絲不掛的扭在一起。
何爲立即掏出盒子槍,推彈上膛。
“何隊長,回來了呀?”渡邊用一口生硬的中國話問道,他連看都不看何爲一眼,還是把黑玫瑰摟得緊緊的不放。
何爲見兩個日本憲兵已站在臥室門外,他一時膽怯,把盒子槍放在槍套上。
渡邊這才扭過頭來,看他何爲,怒道:“何隊長,你不看我正在玩女人嗎?出去!快出去!等我盡興後,我有事找你商量!”
要是平常,何爲總對渡邊迎着笑臉,可是,今天他笑不起來。何爲黑着臉,見渡邊在他老婆光溜溜的身體上啃着,一心一陣絞痛,何爲咬着牙,猶豫了一會,憤然離開了臥室。
好一陣子,渡邊邊穿衣服邊從堂屋走到院子,見何爲正在院牆旁一根桑樹下坐着,抽着悶煙。渡邊走過去,對何爲說:“何隊長,我今天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何爲瞪了渡邊一眼,站了起來,他一聲不響。
渡邊哈哈大笑着,他拍了拍何爲的肩膀,誇道:“你的,女人的,太迷人了!何隊長,你的,真有豔福!”渡邊又道,“你的,大大的良民,我要稟報大佐,提升你的!大大的!”
何爲仍抽着煙,沒理渡邊。渡邊突然變了臉色,大怒道:“何,你的,爲什麼的不說完,是不是要與大日本皇軍作對!”
何爲見渡邊發怒,他頓時軟了。何爲馬上扔了菸頭,綻着笑臉,點頭哈腰,一個奴才的樣子,何爲道:“歡迎渡邊君常來我家玩玩!”
“哈哈哈......”渡邊見何爲這個樣子,突然大笑起來,他說,“我只是跟何隊長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渡邊接着說,“何隊長,聯隊司令部命令,河口鎮警備隊明天撤出潘家祠堂!”
“爲什麼呀?”何爲問。
“那裡要建立軍部醫院。”渡邊說完,向何爲滑稽的招了招手,“謝謝何隊長!謝謝何隊長的招待!”渡邊帶着兩個日本兵出了院門。
何爲大怒,他破口大罵了幾句,正要進屋。這時,鴻運酒店派人送來了美食。何爲把氣發泄在這個僕人身上,他奪了裝着熟菜的小蒸籠,摔在地上。何爲向僕人大罵:“滾出去!快出去!”
何爲罵完,進了臥室,見黑玫瑰正在咿呀的哭着。何爲上前,抓住她,伸出巴掌就要打去。巴掌擡到空中停住了。何爲見黑玫瑰漂亮的相貌,動人的身材,中午喝着的虎鞭酒起到了作用,何爲猛然脫光了黑玫瑰的衣服,他她抱起,撂倒在牀子裡,何爲撲上前去,盡情的發泄,把黑玫瑰壓得不住求饒。
事後,黑玫瑰哭着對何爲道:“老爺,我們還是離開河口鎮吧!”
“離開河口鎮?”何爲不解的看了看黑玫瑰,“離開了河口鎮,我們到哪裡去?”
“無論到哪裡去,我都願意。”黑玫瑰說,“我們不離開,那胖子還會來的。”
何爲想了一下,反而勸道:“夫人,忍一忍,忍一忍吧!我不介意,你介意個啥呢!夫人,現在,河口鎮是日本人的天下,他們要幹什麼就幹什麼,等日本走了,自然就好了。”
“我看,還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黑玫瑰說,“不要當這個警備隊長了吧!”
“老子有四十多條槍,還能怕個誰!”何爲說,“老子有奶就是娘,誰給老子錢,老子就爲誰辦事!誰給老子錢多,老子就爲誰辦事!”
“你們當官的,就是這麼個德性。”黑玫瑰生氣了,他出了臥室,去了廚房,張羅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