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五從沈紅豔的客棧裡喝了酒後,突然想起王雪梅早晨對他說過,鳳兒今天十歲生日,叫他早些回家吃飯。韓小五出了客棧,他買了一條魚,往家裡快走。
韓小五今天的心情非常高興,他搖着晃腦的,邊走邊吹着口哨。韓小五走到家門前,對屋內大聲叫道:“王雪梅!王雪梅......”韓小五沒聽到王雪梅的應聲,他趁着酒興,開起了玩笑:“王雪梅,是不是等我等急了,在生我的氣呢?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還帶回來了一條大鯉魚呢!這魚真肥呀,我幾乎從沒看到這麼肥的魚。風流鎮真是不同一般,人也美,魚也美的......”韓小五提着魚,得意的說着,突然,他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韓小五大驚,他推了推門,門閂着。
韓小五用力踢着門,好一會,門開了。韓小五跳進屋,剛走兩步,一根硬綁綁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脊背。韓小五扭頭一看,是兩個日本兵。他還認出這兩個日本兵,就是剛從沈氏客棧喝酒出來的胖子與鬍子。
鳳兒縮在屋角下,她嚇得哆嗦一團,韓小五問她:“鳳兒,你娘呢?”
鳳兒向哆嗦着,她看了看韓小五後面的兩個日本兵,指了指臥室:“在......在內面。”
韓小六向臥室叫道:“王雪梅,王雪梅......”
“韓小五,快逃!快逃!帶着鳳兒快逃!”王雪梅在臥室裡叫道。
韓小五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他氣得渾身顫抖,韓小五暴跳起來,就向臥室撲去,剛跨幾步,瘦個子日本兵提着褲子走出臥室。
韓小五大罵道:“他媽的,你們這些狗東西,老子就要取了你們的性命!”韓小五揮起拳頭,向瘦個子的腦袋打去,被身後的兩個日本兵抓住了手。
瘦個子日本兵看了看韓小五,誤認爲是韓小六,他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大聲罵道:“混蛋!”瘦削日本兵罵後,順手拿起靠在牆頭的一把長槍,用槍托猛砸了韓小五的頭部。
頓時,韓小五額頭鮮血直流。
韓小五破口大罵,又一槍托朝韓小五頭上打來,韓小五身體搖晃了幾下,軟綿綿的昏倒在了地上。
當韓小五醒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被繩索捆綁住。韓小五掙了幾下,掙不脫。
瘦個子日本兵見韓小五醒了過來,把韓小五拉拖進了臥室。
牀上的一幕便韓小五心都碎裂。只見肥胖日本兵正赤條條的把王雪梅壓在牀上,王雪梅邊掙扎邊罵着。
王雪梅見韓小五,叫道:“韓小五,別管我,快逃!快逃呀!”
韓小五哪能忍得住滿腔的仇恨,他聲嘶力竭的對胖子日本兵大喊道:“快放了她,快放了他!”韓小五拼力掙脫雙手被綁的繩子,哪裡脫得了。
韓小五大嚎着,如一隻發怒的雄獅,他的手被反綁着,用頭向瘦個子日本兵撞去,瘦個子閃到一邊,韓小五立即跳到牀邊,擡起右腿向壓在王雪梅身上的胖子踢去,大鬍子兵一槍托打在韓小五的左腿,韓小五仰倒在地。韓小五大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大鬍子與瘦個子立即撲向韓小五,把他抓住。
大鬍子與瘦個子兵對着猙獰的狂笑,玩弄着這隻裝在籠子裡的老鼠,他們要在這裡做一場遊戲,當着中國男人的面,強姦他的妻子。這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女人在牀上掙扎,男人撕心裂肺的看着,而這些男人又無能爲力,他要讓中國男人活活氣死。日本人強姦中國女人,他們尋着花樣,看着中國人垂死掙扎的樣子,感到當一個太和民族臣民的榮耀。這些日本人,不知姦殺了多少良家婦女,他們完全不把中國人當作人,他們殺一箇中國人,比殺一隻雞,殺一隻貓都簡單。
日本人攻佔了河口鎮,這些日本兵實在是想不通,聯隊司令部爲什麼一反常態,不准他們尋樂。大日本皇軍司令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些當兵艱辛!士兵們爲本土而戰,爲天皇而戰,千里迢迢來到這被他們鄙視的國土,對這些如螞蟻一般的民族,還講什麼仁慈呢!今天,這三個不守紀律的日本兵,實在是束縛不住自己的手腳,他們要像往常一樣強姦中國婦女,蹂躪中國公民。
王雪梅在牀上掙扎,胖子給了她一記耳光,王雪梅張開大口,咬在肥胖日本兵的脖子上,血從肥實的頸部涌了出來,肥胖日本兵當即疼得哇哇直叫。胖子怒起,他爬了起來,毫不猶豫的端起靠在牀頭已經上了刺刀的槍,就要向王雪梅刺去。
“媽媽,媽媽!”此時,鳳兒呆站在門旁,她看到日本人要殺母親,向母親跑去。胖子聽到鳳兒的聲音,看了她一眼,他把槍扔到地下,抓住她的手臂。胖子狂笑着,他一下撕了鳳兒的衣服,把她抱起,丟到了牀上。
王雪梅立即滾下牀,她跪在地下,對日本兵求饒道:“求求你們,放了孩子吧,放了孩子了!我不抵抗你,你要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王雪梅讓起,她撲到肥胖日本兵的胸膛,主動摟着他,吻着他帶着血的臉。而肥胖日本兵一腳把王雪梅猛力一推,接着一腳,把她踢倒在地下。胖子立即向牀上撲去。
韓小五大喝一聲,使盡全身力氣,掙脫了兩個日本兵的手,撲向胖子。瘦個子兵端起上了剌刀的槍,穿透了韓小五的右腿。韓小五右膝落地,但他很快站了起來,瘦個子又向他的左腿刺了一刀。韓小五撲倒在地,站不起來了。韓小五爬着,他邊爬邊哭喊:“王雪梅,我對不住你們,對不住你們!我是個孬種,我是個孬種!”韓小五雙腿的血直流,他成了一個血人。
韓小五爬着,他不要命的爬着。
王雪梅看着這一切,她呆了一會,突然如瘋子似撲向日本人:“狗日本,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王雪梅撲向正壓在女兒身上的肥胖日本兵,張開大口,咬着肥胖日本兵的肩頭。這一口咬得非常有力氣,一團血淋淋的肉銜在王雪梅的嘴裡。
肥胖日本兵疼得哇哇大叫,他翻身起來,看着王雪梅嘴裡銜着的一團肉,一拳頭打在王雪梅的面部。王雪梅把嘴裡銜着的一團肉吐向胖子日本兵。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他拳腳相加,把王雪梅打倒在地。肥胖日本兵轉身拿起槍,一槍剌到了王雪梅的胸脯上,他並不解恨,刺刀對準王雪梅的下部,猛刺下去。王雪梅“呀”的一聲,張着一雙大眼,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些殺人成性的日本兵,哪能由得中國人的半點抵抗,他們早就把中國人當成順服的綿羊,任由他們宰殺。胖子日本兵見王雪梅死了,他轉過身子,看到孩子一動不動,可憐兮兮的在牀上顫抖。胖子用帶血的刺刀在孩子的胸脯擦了擦,又對準孩子的下部,猛刺下去。
孩子一聲沒吭,死在了牀上,一雙憤怒的眼睛瞪着胖子。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看了看地上的韓小五,舉起了槍,就要結果韓小五的性命,被大鬍子兵攔住。
韓小五緊握拳頭,用力擊打着是下,他哭嚎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胖子日本兵端着槍,一腳踏在韓小五的傷腿上,韓小五仍然大叫道:“殺了我吧!你們這些惡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三個日本兵沒有殺害韓小五,因爲他們知道了鄭家人一些的底細。大鬍子日本兵認識鄭國忠,就是他跟扳田一道把鄭國忠請進了司令部,與聯隊司令長官走過象棋。大鬍子不敢讓事情擴大化,擔心受到三原俊一的懲罰。
三個日本兵姦殺了一個婦女,一個幼兒,把韓小五打成重傷。他們揹着長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