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帝國之都,是一個能容納數百萬人口的大都市。
在這座最宏偉的大城市之中,永遠有那麼些個地方,是尋常百姓無法進入其中的,譬如巍峨皇宮,譬如森森相府。
長安城以東方向,有一排並不高大、亦不華麗的樓宇,這裡是帝都羽林軍的大本營之所在,尋常百姓和官員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在其側不遠處,便是帝都督查大隊衙門之所在了。
一間古樸簡單的房間之中,因爲房門緊閉,所以略顯昏暗,卻並不陰沉,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背手而立,如巍峨高山,使人不敢仰首觀之。這個人,便是帝都督察大隊的大隊長,在古星河眼中身份異常神秘的軒轅煌歸,此時的他,彷如人間的一個書生,溫文爾雅,謙遜有禮。
帝都督查大隊,向來是一個神秘而令人恐懼的衙門,但誰又敢相信,這個衙門的最高統領着,卻是這麼一個看似文弱的男子?
“唉!”軒轅煌歸仰天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顏兒,進來吧!”
“吱呀~”輕輕的推門聲響起,一個身着淺白衣衫的女子應聲而進,自然是宇文燭顏,原來她竟然已經駐足門外良久,卻料不到終是被軒轅煌歸給發現了。
軒轅煌歸微笑着轉過身子,輕聲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宇文燭顏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大哥,你…你真的要算計他麼?”話語之中,幾絲淒涼,幾絲期盼。
軒轅煌歸併未直接給出答案,只微笑着說道:“顏兒,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了麼?”
“可是…”宇文燭顏自然不甘被這麼輕輕一句話打發,她繼續說道:“你又怎知,他…將來不會成爲你的助力?”
軒轅煌歸微笑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顏兒,這些事情,你不要太過擔心,我自然會用最合適的方式處理。”
宇文燭顏並不開口,只無言的盯着他,但是軒轅煌歸卻顯然不願再多說一句,他只微笑着開口說道:“顏兒,你且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出城一趟,等我回來之後,這事情再從長計議。”
宇文燭顏輕聲道:“大哥,要不要我隨你一同去?”話語之中,淡淡的幾分關切。
軒轅煌歸搖了搖頭:“呵呵,顏兒,不用,我還沒有那麼脆弱的。”
宇文燭顏聽聞此語,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軒轅煌歸一直將她送到門外,方纔止住步子。
看着宇文燭顏漸漸消失的身影,軒轅煌歸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而後驀然幻化出來一柄古樸長劍,手御長劍,輕身離去。
帝都長安上空,嚴禁御劍飛行,因此他並未朝着帝都中心地帶飛去,反而是繼續朝東方飛去,那裡是一片森森原野,林木叢生,鮮有人跡。
越過這一片原始森林,再往東區,便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平原,平原之中,一座巍峨高塔聳立其間。
望塔,一個承載着無數傳說與神話的建築,傳說之中先凰時代常有高手決於塔頂之巔。望塔的四周,自然便是祭祀神廟的所在,也是軒轅煌歸此行之目的地。
將長劍幻化入體,軒轅煌歸輕飄飄落在廟宇門前,擡起右手,“咚!咚!”兩響之後,他便恭敬站定身子,一身青衣,隨風飄動。
不過兩三個呼吸間的功夫,廟宇大門緩緩打開,卻看不見任何一個童子,軒轅煌歸見怪不怪的走了進去,然後朝着某個方向緩緩行去。在他身後,厚重古樸的大門緩緩自動關閉。
進入正殿,軒轅煌歸恭敬的朝着始祖之神的神像拜了一拜,而後方纔起身從正殿側門而出,在無邊無際的空曠平原之上緩緩前行,彷彿是一層不變的單調色彩,但他卻依舊不急不緩,心如古井,波紋不動。
終是看到一座簡單的茅舍,軒轅煌歸來到茅舍外圍數十丈外,拜倒在地,恭敬說道:“老師,徒兒有事求見。”
“進來吧!”一聲滄桑,茅舍小門緩緩打開。
軒轅煌歸再次拜了一拜,方纔站起身子,然後朝着茅舍行去。
居住在茅舍之中的,自然是帝國傳奇人物、四大宗師之一的大祭司,但誰又能夠知曉,軒轅煌歸竟然能以“老師”相稱?莫非,這個身着青衣、翩翩而動的青年男子,竟然是大祭司的徒弟?
房間之內,一應俱無,沒有桌椅,沒有牀鋪,除了半空之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閉目養神,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軒轅煌歸再次拜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恭敬說道:“徒兒給老師行禮了!”
“起來吧!”大祭司的話語,彷彿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軒轅煌歸不由自主的應聲站了起來,侍立一旁。
卻聽大祭司繼續開口說道:“吾徒,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軒轅煌歸恭敬說道:“回稟老師,徒兒此次前來,是爲了那‘朱雀神印’而來。”
“朱雀神印?”大祭司輕嘆一聲,開口道:“煌歸,你終於決定要有所動作了,爲何不聽我教誨,再忍耐幾年?”
軒轅煌歸恭敬言道:“徒兒知錯,然此時當是大好時機,又怎可白白浪費?”
大祭司緩緩睜開眼睛,輕嘆道:“唉,我本以爲你的性子已經足夠平穩,卻還是夾雜着幾分急躁。煌歸,你可知曉,這次的事情你做錯了!”
“做錯了?”軒轅煌歸開口說道:“老師已經知道帝都的事情了?”
大祭司點了點頭:“帝都的那些個事情,又如何能瞞得過我的眼睛?你不要小看了兩相的實力,他們的真實底蘊,遠遠還在你的意料之中,況且,那狂人蕭夜帝此時便就在帝都附近,若非有事纏身的話,只怕你部下那兩人,還有古小侄兒,俱都要身首異處。”
“古小侄兒?”軒轅煌歸的臉龐之上,終於有幾絲駭然,只聽他開口說道:“老師,你知道古星河?”怎不教他心中驚駭萬分?他本以爲,古星河的存在,只應有自己等寥寥幾人知曉,卻不料夙來不問世事的老師,竟然對他知之甚深,而且還稱呼其爲“古小侄兒”,話語之中,也是含着淡淡的幾絲關切。軒轅煌歸不禁對古星河的身份再次感到異常好奇,或者可以說成,對他當年曾說的那個隱姓埋名的師尊感到異常好奇。
聽到軒轅煌歸的疑問,大祭司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徒兒,這帝都之中的事情,遠遠要比你想象之中複雜的多,有些存在,甚至是連我也感到畏懼的,你做事之前,切記多思量幾分。”
軒轅煌歸恭敬的點頭應是,他心中的驚駭,此時卻是一浪高過一浪:帝都之中,究竟還有什麼存在,竟是連大祭司這樣的人物也感到畏懼?是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
大祭司卻並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開口道:“徒兒,朱雀神印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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