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說過的一句話。
蕭雅仔細沉思了下也不沒有鬧明白,他說過了什麼話。
那時候,她主要是看宮本的反應,一旦他有什麼舉動,自己好出手製止。
“我沒有注意這一點,他,他說了什麼?”蕭雅怪不好意思的看了下週衛國。
周衛國呵呵笑了笑摟住蕭雅往前邊走邊道;“他說,帶着了還省的他去想了,你還記得嘛?”
蕭雅記憶力很好,剛纔她是不清楚那一句話讓跟前的衛國判斷對方是真心實意的。如今這麼一提點。
她瞬間也就明白了;“宮本他們打算讓竹下俊走。”
是了,這就是爲什麼蕭雅回來說過,城西酒店的防禦已經鬆懈。
這是故意的,他想要讓出道路來讓人將竹下俊接走。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去做?”蕭雅實在是搞不明白了。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難道作爲軍人,他們不應該,將竹下俊看管的死死的,讓他不能離開一步嗎。
怎麼還希望他離開呢。
周衛國見不遠處有一家餛飩店,他知道蕭雅喜歡吃,也就走到哪裡坐下後要了兩碗餛飩後笑了笑;“簡單一點,就是利益。”
估計這兩人是理會錯了上邊的意思,日軍上面的意思,應該是要調查這件事是不是跟竹下俊有關係,但是他們認爲,這是要讓竹下俊認罪,好敲山震虎。
不過竹下俊明顯就是那種死活不承認的,在這種情況下,讓竹下俊消失或者是離開,就更有說服力,他是在畏罪潛逃。到時候都不需要什麼證據,就能夠讓竹下俊沒法翻身。
“明白了,那明天,我們就去見宮本吧。”
中午的陽光並不是很好,今天應該是有一場雨。整個天空陰沉沉的,一大朵烏雲飄在了西南方向。
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看起來都知道不久後這會有大暴雨。
“衛國,要不要,我在外邊監視一下。”來到餐館對面的巷子口,蕭雅停下了腳步。
雖然說衛國明確告訴了她,宮本不會耍花招,可是,對方是不是會有後手。她也有些不放心。
覺得留下一個人,相對要安全一些。
周衛國看了下身邊的小林惠子,又見蕭雅一臉的擔心。
他也不想讓她壓力過大,也就點頭道;“也好,那你就留在這裡,我和惠子進去,這樣,他也知道我們的人並非只是你和我。”
餐館一口客廳,宮本點了一桌子的菜餚在那等候着。
昨日夜晚,在周衛國離開後,他本來想將事情告訴橋本。
可是想到這金條要分一半,瞬間他就沒有告訴了橋本的意思。
只是在今天早上告訴他,自己已經想出了讓竹下俊離開的辦法。讓他今天不用來,在下邊整理一下記錄,或者說,就是寫一份竹下俊畏罪潛逃的報告。
“來了。”見自己的合作人出現在客棧門口。宮本站起身來叫了一聲。
看清楚宮本的容貌,周衛國笑了笑來到了他跟前坐下笑道;“想不到,你還真是守信用的人。”
宮本親自爲周衛國倒上了一杯酒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說了,你這也是在無形中的幫助我,我怎麼可能會不來呢。”
宮本笑的很甜,這一點,周衛國絕對相信。
他見宮本看向小林惠子,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也就笑了笑;“這位,就是小林惠子。”
她真的過來了的,這麼說,那少尉是真的讓這人殺的了。
只是,沒有殺透。
“我師兄沒有遭遇你們的毒打吧。”小林惠子沒有心情吃東西,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竹下俊。
宮本微微搖頭;“沒有,他現在過的其實並不錯,只是不能出房間。”
這個周衛國絕對相信,他也不想說太多,而是敲擊了下案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有些厲害,如果不願意跟我們走,必然會引起麻煩,給他弄點藥,讓他吃了後昏睡,這樣我也好帶他離開。”
宮本早就想到了,他微微點頭道;“那咱們吃完飯後就去吧,我已經在他的飯菜中加入了一些藥粉。”
城西酒店。
竹下俊對於今天的伙食有些好奇。
幾天了。他雖然沒有成爲罪犯,但是也被囚禁,每日的伙食,也就不過是一點饅頭還有鹹菜。
可是今天,不但有半隻烤鴨,而且還有酒。甚至來說,還有一些花生米。
他本想問一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可是送飯的人根本就不理會自己,而是用一種你背叛陛下的眼神看了自己後就離開了。
這讓竹下俊很痛心的帶着委屈的喝了不少酒,順帶的,還將半隻烤鴨也給幹了一個幹警。
沒有多久。
竹下俊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酒量還算是不錯的,可是今天,自己這腦袋實在是有些混成, 甚至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八嘎。
竹下俊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竹下俊不知道宮本爲什麼要給自己下毒。
而從自己的反應來看,這應該不是要自己命的藥,而是一種要讓自己陷入昏迷的藥粉。
他強撐着來到了洗手池邊上,打開了水龍頭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門再一次打開了,宮本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人在裡面呢。”
有了一點點力,竹下俊往自己臉上弄了一些水後走了出去。
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了宮本身邊。
那人,他就算是化成灰都認識。哪怕現在,他穿着的是帝國將士的衣服。
他都能認的出來。
周衛國。
這個在士官學校扮豬吃虎三年,硬是做出了一個差生模樣的東西,一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就張開了獠牙撕咬了好幾個人。
“周衛國。”竹下俊看着那模樣,咬碎鋼牙一般的伸出手。
他想要好好的辱罵周衛國一番。可是現在,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的他只能將手扶住牆面:“我……我恨不得跟你同歸於盡。”
周衛國看着竹下俊那模樣,很淡定的笑了聲指了指邊上的小林惠子;“咱們畢竟是朋友,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讓我傷心的話來。”
“呸……”
竹下俊實在是憋不住的往地上吐出了一口唾沫,最終,他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了周衛國跟前的宮本;“原來,你纔是帝國的叛徒,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