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己能夠問的嘛。
一句話,姜琳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團長不好對付,也就連連擺手的表示不用後轉身離開。
周衛國送都沒有去送一下,只是讓徐虎將他送了下去就回到了掩體。
姜悅看着遠去的姜琳後指了下週衛國;“你不擔心他去告你。”
“告我什麼,告我對他們不相信,還是告我污衊上官,我本就是奉命而來,他姓桂的若是這一點都不懂的話,也枉費是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
事還真就如同周衛國想的一樣。桂牛皮在聽到了姜琳彙報說是奉了俞軍長的命令後。
老臉一下子就拉不住,他沒有找周衛國的麻煩,到是一個電話打去了俞軍長哪裡詢問俞軍長是什麼意思。
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可是讓俞軍長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大概意思也就是,你除了吹牛皮還能幹什麼,並且警告他,別吹過頭,這次若是丟了哪位的臉,你幾個都沒有好果子吃。這可是氣的對方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這些,是周衛國從山田島哪裡瞭解的。山田島現在不但是特務團的軍需處長,同時也兼任着軍部生意CEO。幾個師繳獲沒有用的東西,他都會拿過來販賣,當然,他心向着特務團,也向着周衛國。
賣的東西,一縷三分,特務團一份、軍部一份然後纔是其餘部隊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特務團是他家,他不能忘本。
山田島日子過得好,而且好像和張慶也定下了要結婚的日子,周衛國是忠心的祝福,當然,現在戰局混亂,從山田島來這邊,就一直在打仗,部隊沒有好的休息,他打算等局勢稍微穩定一下後,就將這件事給辦了,也算了解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幾天後,蘭封失守的消息就傳下來了。桂牛皮不虧是牛皮吹的震天響,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守得住蘭封,一口氣就跑得飛快,至於哪位邱副師長,因爲手中有戰車營,硬是從桂軍長屁股後邊跑到了前面,一口氣跑到了龍莊火車站。
這一下,直接將各部隊的側面給暴露出來了。
第一戰區的程長官差點沒有氣的腦血栓爆發當場陣身亡,一邊調動部隊進行補救,一邊讓部隊迅速構建防禦,阻擋日軍的深入。
完全可以說,各軍正在全面進攻第14師團的進攻計劃,都給毀得是乾乾淨淨。
周衛國得到蘭封失守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他隨即讓徐虎派遣出去偵查兵,偵查日軍的動靜,一面又讓胡勇立即帶領人往蘭封還有小羅莊火車站中間的道路去撿洋落。
27軍可是由當初的教導總隊改變過來的,和沒有淞滬會戰前的88、87、36師一樣,那可是富裕的流油,就算是那時候的58師都不能跟他比,在加上這又是何長官看中的,所以裝備好的要命。
士兵不怕死,怕的是軍官帶頭逃命,軍官跑了,你還想士兵玩命,這斷然不可能。他估計27軍沒少丟東西,也就讓胡勇去一趟,橫豎的去看看,哪怕是撿起來一些彈藥也是好的。
安排下去這件事,周衛國帶着團部的幾個人也就將陣地給輪流檢查了一次。
畢竟對方一旦打算要合圍自己後邊的兩個軍,到時候飛機坦克必然會往自己頭上招呼,他就這麼三千人,可不能大意。
第一天日軍沒有行動,而第二天一大早,撿洋落的胡勇回來了,電臺弄了兩部,潔捷克機槍有五挺,還弄到了一門山炮。
看着那嶄新的山炮,周衛國是在心中狠狠的罵着對方敗家子後,含着淚得將火炮編制進入了自己的部隊。
中午十分,偵察兵就來了消息。
日軍一個聯隊的兵力上來了。
聽說是一個聯隊,周衛國也將自己這兩日閒散下來的心思收了起來,一邊安排着部署,一邊給士兵打氣。
下午,日軍還沒有出現,日軍的轟炸機就已經到了。
很明顯,對方是知道,想要合圍71軍還有74軍,就得拿下黃草坡。
七八架轟炸機,在戰鬥機的配合下,呼嘯着在空中來回盤旋投着炸彈,雖然特務團的高射機槍對空射擊,但是也只能是稍微的壓制了一下對方不敢底飛而已。對於整個戰局的意義,不是很大。
作爲電臺兵,陳怡也算是當兵的老人了,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日軍轟炸機丟下來的炮彈如同雨點一般的落在了陣地上,整個陣地看不到人,只能見到土灰色的灰塵,耳邊如同有人拿着炸藥包在往頭上丟一般。
她心中也是驚訝的要命。
因爲她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虎頭山雖然也是一個團的配置,但是和這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起碼虎頭山那邊,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飛機長什麼個模樣,可是這。
瞧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模樣,她心都發冷。
轟炸機剛走沒有多久,胡勇就罵罵咧咧的從外面進來了;“狗日的,太他麼的缺德了,老子一個營硬是讓他們給炸死了五十幾個人,還有一些沒扒拉出來的,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死的。”
站定在地圖跟前的周衛國看了下拍打着灰塵進來的胡勇叼着香菸問道;“士氣如何?”
士氣很重要,這是一場硬仗,自從雙溝集戰鬥結束後,特務團雖然也打了幾次配合,甚至還在徐州突圍的時候擔任了防禦十里屯的衆人,但是那一次是和第八聯隊搞了聯歡晚會,沒打架。
這一次可是不同,雙方都是鐵了心的,日軍要佔領這,自己要守衛這,因此他要的是士氣,士氣丟了,那自己就守不住。
“還行,士兵雖然有些害怕,但都是見過血的,所以雖然臉色驚慌,但也沒有見誰當逃兵,不過我不放心,將兩挺機槍架在黃瑩陣地前了,誰他麼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時候後撤,我就弄死他,也不勞煩嫂子動手了。”
特工隊一般不出任務,各司其職,只要確保每天的訓練不落下,因此田靜在督戰處。蕭雅在團部。
胡勇說完大咧咧的坐在了邊上一根長凳上從桉桌取出香菸,還沒有等到他點燃。陣地又炸起來了。
這一炸,他可是臉色緊繃一臉咬碎鋼牙的模樣的瞪大眼睛怒罵;“我草你日軍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