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淡然,很是平靜的看着他。
“其實我真的很欣賞你,我不覺得你的行爲很另類,我覺得這是一個有自己追求的男人在追逐夢想,雖然這個夢想顯得有些荒誕。但是有夢想總是好的,我們沒有人有資格去嘲笑別人的夢想。”
“可是,如果你不識相的話,那我就只能表示惋惜了。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不打不相識,有些人是不打不識相。或者你要經過一系列的打擊,纔會識相。但是到時候你已經垂垂老矣了,你真的願意自己一輩子就這樣嗎?”
“你威脅我?”隋躍軍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顯得有些憤怒。
我心頭一寒,不過卻是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墜了自己的氣勢。我依然保持着足夠的淡然:“這不是威嚴,這是友好的勸告。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更值得你出去。“
“什麼原因?”隋躍軍追問了一句。
“你剛纔說了,你喜歡制服誘 惑,似乎很多職業的你都泡過了。但是,總歸是有遺漏的吧?”
“好像沒有了吧?基本上都實驗過了,你不知道那種空虛寂寞的感覺,你真的不會理解的。”隋躍軍的表情顯得有些蕭瑟,“其實人生也是一種賭局。每個人選擇不同的賭桌在玩,賭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我選擇了這樣的賭桌這樣的賭法,這就是我的宿命。孤獨啊,寂寞如雪啊。”
我看着隋躍軍那哀嚎的樣子,心裡就是一陣陣的好笑。不過,我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大笑的慾望,我輕輕咳嗽了一聲:“或許你還是有忽略的地方。比如說保潔阿姨,食堂大媽,你考慮過沒有?”
隋躍軍眼睛亮了起來,旋即就黯淡了下去:“你都說阿姨與大媽了,我雖然也喜歡成熟女人,可是那種還是算了吧,敬謝不敏。”
我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啊。或許就有妙齡的保潔阿姨與食堂大媽呢,也有可能她們年紀略大卻是風韻不減呢。夢想總是有的,如果實現了呢?你不去追求,怎麼知道不行呢?反正我看你在孫泫雅身上已經是不可能獲得更好的結果了,那麼後退一步,另闢蹊徑,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隋躍軍還是有些被我說動了,他看了我一眼:“媽的,你小子說得真他麼得有些道理。得,我還是先出去混混,說不定我家泫雅總不見我還會想我呢,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個乾柴烈火。嘿嘿。”這廝很是猥瑣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他一邊靠近了問我:“小子,剛纔那個女警察跟你什麼關係啊?”
“額,朋友,怎麼了?”
“是朋友就好,那就行,這表示我有機會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哇哈哈。就把她當成我出獄後的第一個目標,我先練練手,人家現在是空白期,寂寞如雪啊。”隋躍軍一副人生無處尋覓對手的模樣,看得我差點一巴掌拍了下去,怒聲說一句,小子,別做夢了。
雖然隋躍軍說是要追求陳薇薇,我也不怎麼生氣。陳薇薇豈是這麼好追求的?這傢伙在陳薇薇那裡根本就是判處了死刑嘛。我大概跟隋躍軍說了一下我要他做什麼,隋躍軍一口答應下來。
我帶着隋躍軍到了外面的時候,陳薇薇跟孫泫雅都是一臉渴求的看着我。她們渴求的目的不一樣,但是目光都是那般的炙熱。我居然覺得身體一陣燥熱,我靠,腦子裡居然產生了一絲邪惡的想法。我趕緊定了定神,這纔開口說道:“經過我跟隋躍軍的協商,他同意跟我走。泫雅姐,麻煩你辦理一下相關手續。”
聽到我的消息,泫雅如釋重負,那模樣,就像是一塊臭狗屎終於從她身邊挪開了。她從此再也不用聞臭狗屎的味道了,那叫一個輕鬆愉悅。
這表情讓隋躍軍有些受傷,他很是鬱悶的說道:“泫雅,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啊,你信不信我不走了?”
泫雅頓時笑容收斂。我一看不妙,趕緊拉了一把隋躍軍:“好了,泫雅姐,他這是跟你開玩笑的。都說好了要走的,不會再變了。”
手續辦完了,我們就帶着隋躍軍離開。本來隋躍軍的罪名就不重,這傢伙完全就是接近孫泫雅纔會故意來這裡的。他本身是沒有多大危害性的,所以孫泫雅纔會給我們開這個綠燈,纔會冒這樣的風險。
在回去的路上隋躍軍還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我不得不用更高的追求來提醒他,總算是讓這小子打起了精神。帶來的最爲直接的後果就是他纏上了陳薇薇,有一句沒一句的逗弄着陳薇薇。陳薇薇不勝其煩,索性裝睡,這小子覺得有些無趣,這才閉目假寐。
我把陳薇薇先送到了家,這才把隋躍軍帶到了我新買的房子那裡。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臨時居住來着,是預防嶽雷與張軍兩個人的。現在兩個人已經落網,我自然是要搬到蔣雪梅王雪珂那裡享受跟美女在一起的時光了。我跟隋躍軍說這裡給他住了,這廝倒是沒有說什麼,一副大咧咧的樣子。
我靠,還理所當然了啊。我心裡有些鬱悶,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試探一下他的賭術。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提醒,小子,現在我是你的老闆,你得聽我的。
聽到我的要求,隋躍軍有些懶洋洋的:“這就不需要嘗試了吧,我的賭術沒說的。”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你還是得讓我相信了才行。”我不輕不重得刺了他一下。
隋躍軍哼了一聲,依然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真的沒什麼興趣,我纔出獄,讓我好好休息。”
“得了吧,你在車上睡了不少時間了,還休息啊,再休息就成豬頭了。不要廢話了,趕緊給我拿出真本事出來。”我一邊說話,一邊找出了一副撲克牌,“簡單玩兩把,速度點啊。”
“我真的沒興趣啊,你知道你賭一次要贏多少嗎?我最多一把贏了一千多萬,那叫一個刺激。你現在讓我跟你白玩?你做夢去吧。”隨月君毫不掩飾對我的鄙視。
我頓時一頭黑線,媽了個蛋,這小子真他麼的有錢。要是能讓他幫着賭,豈不是很快就發財了?我壓抑住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想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行啊,不就是要賭注嗎?你要是贏了我,我答應你一件事情。當然了,這事情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成交。”聽到這話,隋躍軍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坐到了我的對面。
看着這廝目光裡的狡黠,我頓時靠了一聲,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裝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是要讓我上鉤,讓我提出條件。媽的,真是一個混賬。不過一想到這廝是我用來對付譚立興的利器,我頓時又來了興致,開始饒有興趣的跟他對賭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我簡直就是臉色鐵青,整個人完全無力的坐在那裡。
輸了,而且是大輸特輸。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奇才,他總是很輕易的就判斷出了形勢,而且非常擅長演技,真真假假的,讓人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拿了一副什麼樣的牌。
“還賭嗎?”隋躍軍有些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這賭博學問可大了,是心理學,也需要演員的自我修養,還得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就你這樣的,我殺十個,不,殺一百個。”
我心裡一陣哀嚎,媽的,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見我放棄之後,隋躍軍笑眯眯的提出了一個要求,我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