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蹲在下來,撿起地上的那根鐵片,認真看着,說道:“這還真是把鑰匙,怪了,這鑰匙怎麼會放在女屍的頭顱裡的?”
賈老道快步走上去,接過鑰匙,仔細地擦拭着,隨後端詳了起來。
不少人也都圍了過去,但我沒跟着過去湊熱鬧,而是打着手電往裡走,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出路。
果然,石室後面的牆壁腳下露出了一個小洞口,僅能容下一個成年人弓着身子往裡走。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用手電筒向暗道裡照了幾下,一條灰黑色的石道斜斜通向下面,我望下照了下去,想看得更清楚些,但手電光線有限,根本看不到底。
賈老道也跟着過來往下望去,但黑黝黝的石道從這裡望下去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於是賈老道便吩咐大夥休整一下順便吃點東西,畢竟這條石道還不知要走多遠,下面有沒有危險,準備充分了再進去。
在大夥吃東西的時候,阿昌特意來到虎子的跟去,拉着他說要教他怎麼打開**,至於槍械之類的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現教現學。
我也很好奇,雖然懷裡的手槍我已經會用了,但其他的武器咱也不熟呀,於是站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着虎子擺弄呢,倒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衆人稍作休息,便在老喜的帶領下鑽進了石道。
由於石道比較斜,我們往下走的時候都很小心,謹慎地魚貫向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緩緩走着,等我們下到石道的盡頭,前面突然變得寬敞起來,原來這是一條俑道,頭頂被修成半圓形,高有四米左右,近十米寬,這讓剛從石道下來的我們頓時感到一陣驚喜。
剛往俑道走了沒多久,兩邊便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壁畫。
這個墓穴很封閉,我們進來走到這裡也沒有發現其他人進來過的痕跡,空氣不流通,因此這些壁畫還是保持得很完整,色彩鮮豔,幾乎沒有脫落。
賈老道看到這激動不已,說自從我們國門被打開後,國外的很多探險家來到中國,也發現了很多的壁畫,但由於幾百年來當地**保護不力,因此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許多的壁畫甚至被洗劫一空,流落到了國外,造成了嚴重的損失,而這些壁畫不但美工出色,線條圓潤,而且完好無損,堪稱國寶了。
賈老道如此一說,我也跟着打開手電,一副一副地往下觀看這些壁畫,興許能從這壁畫上面看出點名堂來呢。
俑道的上面顯現出來的壁畫色彩鮮豔奪目,兩邊都大量地描繪着人物鳥獸,宮殿山川,甚至還有貴族之人奢侈豪華的宮廷生活,以及林中騎馬射獵的場面。
虎子對這些畫不感興趣,看到二嘎子也在瞪着壁畫怔怔地出神,於是捏着他的頭把玩道,我說嘎子,你又不懂這些玩意,跟着湊啥熱鬧呢,來來,跟我虎爺到裡面玩玩。
二嘎子仍在望着壁畫,彷彿被吸引住了,似乎沒有聽到虎子說話一般。
看到二嘎子沒有反應,虎子也沒有生氣,只是用力地揉着他的頭說,我說嘎小子,你他孃的也學會裝了?你這模樣,再裝也不像啊,你看不看得懂這些壁畫,俺虎爺比你還要清楚。
我在一旁聽了埋怨道,虎子,你以後少往嘎子身邊轉悠,就你這不學無術的玩意也好意思來說教,也不怕帶壞了這單純的小孩。
我說林子,你他孃的少來和尚罵禿驢,俺咋會帶壞嘎子了?想俺虎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一直是黨和人民的好兒子,雖說讀書那會兒因重視實踐成果,忽視了理論學習,但俺從沒給黨和人民抹過黑吧?不像你,中傷勞動階級內部人員,企圖分離勞動羣體,現在又想來挑撥我跟嘎子同志的感情,你老實交代到底有何企圖。
看到衆人都被壁畫吸引住了,好不容易終於逮住有人跟他主動搭訕,虎子頓時來了精神,對着我滔滔不絕,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聖形象。
跟咱鬥嘴,自打在孃胎的時候,咱還沒輸過虎子呢。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對準目標,正要開炮。
旁邊一直不吭聲的二嘎子突然開口說道:“哥哥,你們快看,壁畫會動的,真好玩。”
嘎子的話讓我一頓,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話給壓了下去,改口道,我說嘎子,哥們我一直苦口婆心教育你不要跟這傢伙走得太近,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一開口就說謊,沒救了。
虎子不服氣,怒道,我說林子,你少在那血口噴人,嘎子是因爲跟了俺,頭腦才這般靈活,連壁畫會動他都能想到,真有前途。要是學你,裝腔作勢,只會耍嘴皮子,那纔沒救。
“哥哥,你們別吵了,這壁畫真的會動,你們快看,我沒有騙你們吧。”二嘎子看到我和虎子因爲他的事而圍在他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着說,感覺有些難過,便急忙指着壁畫說道。
我和虎子一愣,心想着嘎子是不是因爲心理太脆弱了,被夾在我們的中間反而被說傻了?
這些壁畫繪得逼真生動,栩栩如生是真的,但要說這些壁畫能動,任誰說破嘴皮子咱都不信。
難道是二嘎子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現在乍一看到這麼多壁畫所以看花了眼?
於是滿臉不信地順着二嘎子的手指方向望去。
我們對面的壁畫是一副宮女歌舞圖,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壁畫鮮豔完整,但在恍惚的光影下,宮女的臉似乎正從壁畫裡面向外凸出。
尤其是宮女那對漆黑的眼睛,我從這裡看着總感覺它是活着一般,始終在注視着我們幾個人的表情一樣。
我跟虎子大吃一驚,難道這壁畫裡面的人真的在動,就要從牆壁上破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