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虎門白皇們心急如焚,怒火攻心,但無奈被對方死死壓制着,根本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餘地,只能如瘋狗一般地怒罵。
像渡厄與越龜子這樣的活了上千年的劫皇,大大小小的戰鬥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幾聲謾罵,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根本就勾不起他們的怒火。
他們依舊很平靜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彩皇們。
剛纔那一聲虎嘯傳來,頃刻間殺死了他們的一個白皇,確實讓他倆期待了一番,結果到頭來,不但青蕭遲遲沒有現身,就連坐鎮虎門的其他幾位劫皇,也全然不知蹤影。
這一次,渡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又開口數了起來。
當他的“三”剛出口時,在場的所有彩皇們的心頓時又猛地提拉了起來。
這樣下去,不等渡厄出手殺他們,他們自己也會把自己給嚇死。
“一”字脫口,越龜子眼神一凜,頓時又有十多個彩皇身首異處。
這裡,儼然已成了一座修羅地獄。
若是皇家的人知曉了這裡正在發生的慘案,只怕也會立馬派兵前來進行鎮壓。
只可惜,門派間的鬥爭,各地官員都很少插手,所以即使偶爾會發生一些滅門慘案,等到官家得到消息之後,已經完全遲了。
壓制彩皇們的結界,剛纔就被那一聲虎嘯給震破了,並且還將幾大白皇聯手製造的結界力量一點不漏地全打在了那個倒黴白皇身上。但就算沒有了結界壓制,彩皇們還是不敢趁機逃跑,甚至都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起了對方的特別“關注”。
蹲在這裡,或許還能多活一會兒,要是引起對方的關注的話,只怕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了。
也沒有人求饒,剛纔跪地大聲求饒的幾個人,現在已經全都死了。
這幾個惡魔,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態度,他們要的,僅僅只是虐殺的快感。
現在他們心裡唯一的希望,就是劫皇老祖們能夠出現,將這幾個惡魔全部殺了。
這時,越龜子突然對身邊那個白皇說道:“你去,將那幾個人帶上來。”
那幾個羅剎門的白皇也早就感應到有人正在上山,此時得到劫皇的命令,那白皇應了一聲,身形一動,瞬間就已遠去。
* * *
“這山看着不高,怎麼這麼遠啊。”柳芊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累得不行。
見她停下,靈雲與靈清也停下了腳步,等着她休息好。
這裡都是神術師,爬這麼一座山,並不會覺得累。但柳芊畢竟不一樣,她不但還只是個初皇,而且自己的境界也全靠着自己的爺爺消耗壽元將她推上去的,她本身的體質,始終還是差了一截。
即使是平地上走路,她也只是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在爬山途中,能夠堅持到這裡才喊累,已經算是很有毅力了。
所以其他人也不催促,都停下來欣賞起了天虎山的風景。
靈清對靈雲道:“師兄,要不你們後面慢慢上來,我先去向老祖們稟報一聲,最好讓他們有個準備,萬一羅剎門什麼時候闖上山來也說不定呢。”
靈雲點了點頭。
靈清身形一動,瞬間就往山上奔去。
但他還沒走出多遠,山上一個白皇身影便猛地撞了過來。
靈清吃了一驚,這裡的路本來就狹窄,兩人這麼一撞的話,肯定會有人掉下山崖去的。雖然都是白皇,但突然之間這麼高掉下去的話,就算能活下來也肯定夠嗆。
不過靈清還是堪堪停住身形,往旁邊讓了讓,剛想開口打聲招呼,卻突然臉色一變。
山上下來那傢伙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他還是正對着自己這邊衝過來,很明顯是要將自己撞下山崖。
最重要的是,他展現出來的力量,很熟悉。
與之前打傷他的那個羅剎門白皇的力量,一模一樣。
“師兄……”靈清剛剛開口準備提醒,那身影便狠狠地撞了上來。好在這麼一剎那間,靈清身上已環繞着一層力量防禦,猛烈撞擊之下,兩種力量“砰”地一聲撞擊在一起,直震得靈清連連後退,總算避免了掉下山崖的危險。
但對方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在靈清剛剛定住身形之際,又猛地撞了過來,直接將靈清體外的那一層防禦摧毀,將他撞倒在地,沿着山路翻滾而下。
於此同時,羅剎門白皇雙手前伸,無數道凌厲的黑色閃電如同藤蔓一樣延伸而來,直刺向靈清。
靈清不住地向後翻滾着,雙手努力想要抓住什麼,但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他知道,對方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麼法,使得自己只能這樣一直滾,一直滾,直到掉下懸崖。好在他還能勉強扭轉身子,使自己始終保持在這條小路上,只要到了師兄面前,他肯定能讓自己停下來。
要知道,靈雲的實力也是很強的,起碼在虎門裡的白皇中,只有他有收服神獸的自信。
不過對方顯然並不想讓他的如意算盤得逞,黑色閃電如同惡魔的利爪,不斷地抓將上來,好幾次都差點刺穿了他的身體。
終於,靈清終於停止了翻滾,他也感覺到了師兄靈雲的力量。
靈雲隨手解開他身上的封印,將他拉了起來,怒視着上面追趕而來的羅剎門白皇,道:“羅剎門,你們欺人太甚,竟然跑到我虎門來胡作非爲。”
那白皇見這裡只有兩個白皇,其餘的都是彩皇,多少放心了些。要知道之前,這兩個白皇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當時沒殺了他們,完全是兩位劫皇的意思,否則以他們那點程度的幻境,都不需要劫皇們出手。
“呵呵,胡作非爲又如何。”那白皇冷笑道:“我們在上面殺了那麼多人,你們的劫皇老祖們,怎麼一個都不敢現身啊?”
“什麼?”他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在靈雲與靈清身上。
他們在上面殺了那麼多人?
就連飛翼他們也開始皺起了眉頭,這羅剎門,似乎也太肆意妄爲了些,難道就不怕做得太過分,引起帝國的反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