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好高?”
“天有多高,你就飛多高。”
“明白!”臺海言怪叫一聲掛斷電話。
蕭蕭不解的看着祝童,籌備處大部分人都知道黑色鑽雲燕是臺海言的網名,大家平時都叫他燕子。
可蕭蕭秉承一個秘書的本分,並沒有問老闆要做什麼。
意外的是,祝童卻坐下來,說:“海巖早就進入了‘金智珠’小姐的電腦,他找到了一批‘刺激性’文件。如果他們不是這麼無恥的話,我不會動用這樣的手段。”
“那些文件很刺激嗎?”蕭蕭好奇的問。
“是啊,你可能想不到,‘金智珠’小姐是李正勳先生的情人,他們的關係已經維持了三年。李正勳有家庭有孩子,如果這批文件放出去的話,會讓他們倆名譽掃地,也許……可是蕭蕭,我有得選擇嗎?我沒有選擇。他們欺詐在先,現在又想借助民族主義旗號讓事件無限擴大。這是一場戰鬥,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卻,如果心軟的話……你能想象到明天的風會向怎麼吹。”
蕭蕭握住祝童的手:“主任,我理解你。”她知道,祝童一定仔細想過了各種可能,不是因爲葉兒不會出此下策。剛纔的那些話,與其說是對自己說,不如說是他在給努力使自己維持一個平穩的心境。
畢竟,也許,會死人的。
“主任,那些照片真得很刺激嗎?”蕭蕭爲了讓老闆寬心,故作輕鬆的問。
祝童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照片:“你自己看。”
“啊,原來是豔照啊。哇哈!太火辣了,真夠……哦。”蕭蕭抱着祝童的手機愛不釋手,裡面照片不只一張,一張比一張刺激。
“蕭蕭,看完就刪除,明天替我換個手機,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李正勳不那麼無恥的話,祝童本計劃過些時間與他見面,這些照片就是爲此次會面而準備的殺手鐗。
他從不做虧本生意,原準備用這些東西爲福華造船換得一些有用的東西,也許徹底擊垮李正勳,把他變成自己腳下的一隻狗。很可惜,從現在開始,得到便宜的只能是全世界喜歡刺激的億萬網民了。
清晨,九津又迎來一場細雨。每年的這個季節,雨都是不請自來的客人,隨時可能光臨。
上午九時整,祝童走進楓盧。
威爾遜夫人正在欣賞井池雪美小姐插花,笑着說:“雪美的心亂了,先回房間,李先生怕是要給我個驚喜呢。”
井池雪美紅着臉,不敢看擡頭。
祝童攬住她,說:“雪美小姐不用迴避,夫人需要的答案與你有關。”
“這麼說,李先生準備好了嗎?”威爾遜夫人期待着。
“是的,我決定了,夫人,祝福我們吧,得到井池雪美小姐的青睞,是我的榮幸。”
“上帝啊,我太興奮了。雪美,我向李想先生建議,你們應該成爲最幸福的一對。我的寶貝,原諒我的魯莽,沒有和你商量就提出如此荒唐的建議。可是,你很愛他,對嗎?”
威爾遜夫人擁抱着井池雪美,高興得眉開眼笑,她似乎已經看到了五月的那場盛會。
“可是,先生不必勉強自己啊。”井池雪美上泛起緋紅,忸怩在威爾遜夫人懷裡。
“雪美,除非你現在後悔了。”祝童拉住井池雪美的手,對威爾遜夫人說:“夫人,您說過上帝不關心怎麼掙錢,可是,我們都不是上帝。”
“是啊是啊,雖然在現在不是談論那些的恰當時機,可是我們都是上帝,有些事必須要明確。這也是爲了你們未來的幸福。”
威爾遜夫人微笑的看着祝童:“今天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往年,我都會在哈德雷莊園參加一場假面舞會。李先生,我希望今天的承諾不會像舞會上的面具一般,只有短暫的生命。”
“當然,我很理解夫人的心意。雪美小姐和我,都很珍惜您的友誼。”祝童攬着井池雪美的肩膀,嘴角浮起一抹笑紋;“能得到小姐的青睞是我的榮幸。”
“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祝福你們,可愛的年輕人。”威爾遜夫人簡直太滿意了,臉上的周圍聚起來又舒展開,組成一個甜蜜幸福的笑。
九津的雨飄灑了兩天,在這四十八小時內,蕭蕭都沒見到自己的老闆。
她只知道九津內正在發生着什麼大事,不斷有高級轎車駛進九津,井池財團的高級幹部幾乎都彙集到這裡,池田一雄先生也已經在她的隔壁住了兩天。
其間,祝童只給蕭蕭打過幾通電話,詢問上海方面傳來的消息和一些數據。
閒來無事又不能離開,蕭蕭除了與籌備處保持密切聯繫,別的時間只能整天泡在網上。
果然出人命了,臺海言分三次放出震撼彈。
幾乎在四個小時內,藉助一批批的香豔照片,韓海船舶副總裁李正勳先生與“金智珠”小姐成爲網絡世界的明星。
於是,原本叫嚷的熙熙攘攘的韓國媒體和民衆尷尬的收聲了,再不提什麼民族尊嚴之類的東西。所謂的尊嚴,已經被兩個**裸的妙人撕扯成**的口水,飄蕩在全世界喜好獵奇者的顯示器上。
這批豔照,原本是“金智珠”小姐爲了自保偷**攝並製作的,李正勳並不知情。
當臺海言把第一批比較含蓄的照片放出來時,李正勳迫於壓力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會。他對各大媒體保證自己與“金智珠”小姐之間是清白的,那些照片都是僞造的,是人工製作的合成品,爲的是要渾水摸魚,並說這一切一定是中國人乾的。因爲中國人有造假的天分與傳統,前不久還發生過…………等事件。
韓海船舶的董事長親自出面,首先對全世界道歉,然後說李正勳先生已經提出辭職,並說他的所作所爲沒有經過公司董事會批准,真得純屬私人行爲,與韓海船舶毫無關係。他還說,公司董事會已經拒絕了李正勳的辭職要求,而是選擇立即辭退李正勳。
韓海船舶的新聞發言人緊接着召開另一場記者會,隱晦的說起這件事發生的背景,也就是*****。他說,韓海船舶近期的接單量有下降的趨勢,李正勳先生負責亞洲業務,承受的壓力也是最大的。希望大家能理解他的苦衷。
這兩場記者會的目標受衆只有一個,韓國民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一步步去解決,先把身邊安定住,外人怎麼看是以後的事。
事實上也確實有一批韓國人被說服了,他們認爲中國人在搶自己的飯碗,李正勳這樣做純屬商業競爭的手段,無可厚非。
可是,記者會結束不過十分鐘,第二批豔照就出來。這些更刺激也更清晰,無論是否專業人士都能看出,裡面那個胖胖的中年人絕對不是個拼接合成的結果,那樣的動作,也合成不來。
豔照男主角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右肩膀上的三顆黑痣。
一部分不甘心被打敗的韓國民衆開始發帖,要求李正勳當衆脫衣裸出右肩,如果沒有三顆黑痣的話,就能證明這些豔照與他沒關係,確實是人僞造的。
可是,李正勳卻失蹤了,他的家人和韓海船舶的新聞發言人也不知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與此同時,豔照的另一主角“金智珠”小姐也失蹤了。
韓海船舶只能硬着頭皮再次召開新聞發佈會,以面對國內憤怒的民衆的壓力與同行乃至客戶的質疑。
船舶製造是個講求信譽的行業,能在大海中航行的船舶都價值不菲,特別是韓海船舶擅長的高級郵輪,幾乎每一艘都價值上億美金。誰也不希望爲自己提供商品和服務的是一家聲名狼藉的公司,那將成爲有資格乘坐高級郵輪的高級消費者挑剔的藉口。
一艘船從下單到建成需要一年甚至幾年的時間,韓海船舶面臨着巨大的壓力,如今正在船塢裡的一艘高級郵輪,已經面臨退單的危險。
夕陽西下時,隨着第三批最露骨的豔照曝光,大家腦子裡的所謂民族觀念已經被生理刺激所矇蔽;道歉已經不足以平息衆怒。
韓海船舶首爾總部大樓前已經聚集起一些抗議者,要求李正勳出來講清楚。此時此刻,世界的焦點似乎都聚集在這裡。大家都期待着能再次看到豔照的兩位主角。
四月三日下午三點,在衆目睽睽之下,李正勳出現在韓海船舶大樓前。他沒有爲自己辯解,而是舉起一把鋒利的砍刀,當衆切下自己的……手指;左手小指。
如此的反應當然不能平息衆怒,馬上就有人抗議,說李正勳根本不配做韓國人,是民族敗類。他應該切腹自殺,而不是隻切下一根無關輕重小手指,還是左手。還有人說,要切的話,就把那根闖禍的命根切下來。
可是,李正勳已經痛昏過去了,完全沒有聽到這些話。
三點半鐘,又一個消息傳來,“金智珠”被發現在一家山區客棧內上吊自殺。
網絡的世界陷入片刻的沉默,畢竟,一條鮮活靚麗的生命消失了。她曼妙**的酮體和的表情已然征服了大批觀看過豔照的男人。
沉默維持不了多久,另一股波Lang隨着“金智珠”的死而掀起。不是一股,應該說是數股波Lang。
有人開始質疑這些豔照的來歷,它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是誰,通過什麼手段得到了這些私人照片?又是誰,懷着什麼目的把它們公佈到網絡上?
另一些人在質疑“金智珠”的真正死因,是自殺還是被自殺?如果是被自殺,是誰殺了她?這些人的根據是,金智珠曾在一張照片上展示了一句話:即使全世界都認爲她該死,她還會堅強的活下去。
並且,有人從警方公佈的現場照片和情況說明中發現了諸多疑點。
“金智珠”,這個不如意的二流演員,在很短的時間內以另類的方式成爲全世界的焦點,並迅速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