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是好事,乖!”莊情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撫摸。這個動作剛做了兩下,就被人硬生生分開了。
“幹什麼呢?”無名擋在她們倆中間,“學生在房間裡考試呢!”
莊情當然知道她的醋桶又開始吃醋了。“惜雪是女人。”
“女人也不行。”無名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回答。
一旁觀看的三個女人實在受不了了,“秀恩愛,回未央宮好嘛!”
莊情不好意思的躲在無名身後,不想把一張紅透了的臉暴露在大家面前。誰知道無名好像沒事兒人似的,“我們就是恩愛,你嫉妒,嫉妒你也去找一個!”
這句話,徹底把在場的人雷到了,這哪裡是不苟言笑的皇帝能說得出口的!
結果不言而喻,雖然女子學堂成立的晚,可還是有兩個成績優秀的脫穎而出。爲了以示公平,無名安排其中一個在禮部,一個在戶部,雖然都是小官,但也着實是一種創舉。
因爲新科舉制度的成功,舉國上下一片歡騰。莊情坐在未央宮,雙腳垂在椅子邊,一蕩一蕩的玩。
“皇嫂,你不躺着?”無憂親自端水果進來,“西域的葡萄,南海的椰子,這都是剛剛送進來的貢品,我哥還在上朝,讓我給你端過來。”
她拿起一顆葡萄,放在嘴邊,想了想又放下了,“我實在是吃不下了。”這一天到晚,嘴巴就沒閒着。“我怎麼覺得懷孕了,好像就把我關起來了。皇宮不能出,甚至每天走路的步數都有人給我數着。”
“我哥擔心你第一次生孩子,沒有經驗,話說我娘當初生了我,他雖然才幾歲,又當爹又當孃的。”無憂不記得這些事情,全都是楊柳像開玩笑似的幫她回憶。小小的無名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如今,他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摸摸莊情扁平的肚子,“真想像不到孩子在裡面成長的樣子。”
每個人都很興奮,委屈準孃親被委屈着了。在無名下朝回房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她趴在牀上,肚子貼在牀面上。
“天啊,我的小祖宗!你這樣會把兒子壓壞的。”他急忙把莊情翻過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你是不是隻在乎孩子,不管我了?”
聽着她莫名其妙的話,無名在腦海裡尋找他娘懷孕時候對他爹的各種無力取鬧,“怎麼可能!我在乎他,是因爲他在你肚子裡,受了傷的話,最疼的是你。”無名摟着她,悄悄在她耳邊說,“其實,我最疼愛的還是你。”
說話的人臉不紅心不跳,聽這話的人,已經害羞的快要埋進被子裡,“你不要臉。”
“我要不要臉無所謂,我有你就夠了。”
他跪在她面前,把頭放在她肚子上,“兒子,爹下朝了。你趕緊出來,這江山都是你的。”
莊情低頭看着無名的後腦勺,“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我還想要一個女兒呢!”
“一定是兒子,必須是兒子!”他把手掌伸開放在莊情面前,“這第一呢,是兒子的話,等他十歲,我們也走出京城。第二呢,”還沒等說,他自己忍不住開懷大笑,笑得莊情心虛。
“第二是什麼?”
“第二就是,是兒子,我們就不用再生孩子了,而我,不用對你以外的人小心翼翼的。這輩子,只有你是我手心上的明珠!”
莊情拍了一下他的手心,“你就我說我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就得了,還說的這麼情意綿綿。”
“反正都是這個意思。”他摟着她,彷彿就擁有了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