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變臉之迅速，玉露更加害怕他對自己的寵溺，也是三分鐘熱度。“沒什麼，有點兒累了。”
兩個人彷彿一下子恢復到當初在宮中的樣子——相敬如冰。
“不行，今晚不說明白，都不要睡了！”段亦凌可忍受不了冷戰了。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兩個人說清楚。
“不睡就不睡！”玉露乾脆坐起來，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白色內衫。
“說不睡是讓你躺着，坐起來幹什麼？冷！”他抱着她用被子把兩個人裹在一起，“這麼多舒服。”
她完全被他善變的樣子弄得不知所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十分不解。
“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麼來。”
“滾！”她捶打他一下。“段亦凌，你是不是一直就這麼唯我獨尊，彷彿全世界都應該爲你服務？”
玉露突然說了一句，十分正經。
“以前是，可是自從遇見你，你把我徹底改變了。我以前不會照顧你的想法，現在學會了。我以前不會幫助別人，現在會了。我以前對下人也很嚴格，現在知道要關心他們了。”他一直說，她就安靜的聽着。
“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把我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然後想要一走了之，你覺得可能嗎？”
玉露搖頭，十分爲難的撇嘴，“好像有點困難。”
“是不可能！”
她感受到他收緊臂膀，“那如果要你在我和段氏王朝中選擇一個，你會怎麼選？”她問出來之後，吐吐舌頭，也覺得自己太傻了。可她心裡，還是有點兒期待。
“我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啊！我現在已經不要皇位了。我以爲這是我最好的答案。”
撥開雲霧見月明，一句話點開了玉露心裡所有的困惑。“沒有你的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的。就算是皇位，我也可以不要。沒想到，撇掉江山，老天就把你還給我了。”他捧着她的臉，印下了一個溼吻。
“有你的口水！”她把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蹭乾淨才滿意。
這樣的靜謐，是段亦凌從未奢望過的。
“我想，我願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玉露說完，才覺得自己可能是答應的太容易了。每一次段亦凌犯錯，她都是輕易的原諒他。“不行，你要重新追求我。”
他從雲端跌入谷底。“那我們一邊做夫妻，一邊追求你好不好？”
“可以。”
她雖然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不過她願意冒險嘗試一下。更主要的原因是，這麼多年除了段亦凌，真的沒有人走進她的心裡。
正在段亦凌興高采烈的準備脫內衫的時候，玉露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她輕拍兩下他的肩膀，“我來月事了。”
他有些委屈，不過還是抱着她，寬厚的手掌放在她肚子上，“該睡覺了。”手心的熱度，通過衣服傳到她的身上。玉露覺得整顆心都暖暖的。
真希望日子就這麼一直下去。就算是深夜，也都是充滿幸福的。只是，天總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