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一片死氣沉沉,到處都是一片蕭條之景,這場瘟疫是毫無徵兆的來臨,是城中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事,既然發生了,府衙大人就不能看着不管,派人去元城援救,可八王爺卻對墨城絲毫不關心。
走在蕭條的城中的街道,到處都是一堆堆同樣症狀的百姓,凌浩宇帶來的軍醫們詳細的問了城中的一些情況,在府衙大人的帶領下,查看了墨城周圍所有的河流和水井,還有感染疫情的病人的用的東西和吃東西的器具。
“先找大量的石灰,在城中各處進行消毒,然後用把藥粉撒入城中的各條河流和水井中,喝的水一定要煮沸了再食用。”軍醫們根據以上查找的經驗中,吩咐府衙大人帶領城中衆人執行這些。
“是,你們快去執行軍醫說的。”一時間城中再也不是向前幾日那樣,死氣沉沉的,衆人都忙碌起來,墨城中頓時熱鬧起來,這些人按照從皇城中來的軍醫說的去做。
城中的那些染上疫情的病人看到了希望,到處都是石灰水的消毒氣味兒,那些已經死的屍體,都已經焚燒乾淨,衆人按照郎中、軍醫說的,用佩蘭等藥草淨身沐浴。
墨城中的各條河流和水井都嚴格按照軍醫說的,撒上了藥粉,衆人飲水按照軍醫說的那些去做,包括他們用的飲食都是經過軍醫的嚴格把關,纔敢放心的食用。
城外的軍營中,那些將士們絲毫不敢放鬆,每日都在空曠的地方不停的操練着,變換着不同的隊形,身在軍營中的凌浩宇不停的讓福順打聽着城中的一切,福順不停的來往於城中和營帳中。
及時的向眼前的帝王稟報墨城的情況,聽說疫情已經控制的很好了,比他們剛來的那幾天中,好多了,很多人都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墨城府衙很是感謝皇上給予的幫助。
“大人,小的在城外的一片河邊找到青蒿,前幾日已經讓一個感染疫情的病人試了,現在他的情況很好。”城中,一個穿布衣打扮的郎中面帶激動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興奮的向眼前的軍醫說着這些。
身旁的穿深色袍子的軍醫接過這個郎中手中的青蒿,一時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身旁的這個人,心裡不停的思索着,光聽他說的那麼興奮,不知這個草藥真的對城中那些感染疫情的病人起不起作用。
所以這位軍醫帶着懷疑的眼神看向身邊的這個郎中,“你確定,不會是你胡謅的吧。”嘴上是這樣說,但對身旁這個民間郎中的話有些相信又不相信。
那個人聽了軍醫說的,隨即愣了一下,疑惑的眼神看向握着青蒿的軍醫,一時帳中出現了安靜,兩人都陷入沉思中,可外面城中的大街上,似乎出現了一陣慌亂,那些百姓好像有了一絲起色。
軍醫身邊的郎中不由軍醫反應過來,用力的拉着他的手就向他昨日發現青蒿的河邊走去,那位軍醫臉色很是不好,可到了河邊,不遠處的躺了一個人,那人正艱難的用手抓住一把剛纔看到的草藥往嘴裡塞。
軍醫瞬間明白了墨城中的這位郎中不是胡謅的,和眼前這位郎中商議了一陣,兩人就地採了很多的青蒿,快速的回到城中,示意城中衆人支起一口大鍋,把他們採來的青蒿放入鍋中煮。
“你們拍好隊啊,不要擁擠啊。”墨城府衙大人一邊吩咐城中衆人,一邊按照軍醫和這位有功的郎中說的,在墨城的附近不斷去找青蒿,不僅給感染疫情的病人喝,也給那些沒有感染的人喝。
城中、城外擰成一團,衆人在皇上的齊力號召下,和瘟疫做出最艱難的鬥爭,在這裡停留了有一個月之久,終於把城中的百姓救活了,百姓們很是感謝帝王的英明。
三日後,凌浩宇吩咐兩位將軍,整頓大軍,衆人穿過起死回生的墨城向着元城外進發,墨城府衙和城中的百姓站在城中街道兩旁,把城中所有的物資都給皇帝的軍隊。
“什麼,墨城的瘟疫解決了?”身在元城中的凌浩翔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向身邊的四人,心裡不停的盤算着,墨城本是一座死城,竟然被凌浩宇帶來的軍醫們給救活了。
身在八王府的書房內聽到身邊的四人說道這個,對墨城那個事情很是懷疑,同時心裡有股不甘的樣子,自己不管的事情,龍椅上的那位竟然管了,還拯救了整個城。
“是啊,王爺,我們也得到消息。”黃大人眼神中很是不屑,仔細的觀察着凌浩南的動作和表情,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眼前的王爺。
“對黃大人說的是,不知皇上用了什麼方法,拯救了一個城。”秦大人想了一下,從士兵口中得到消息後,和身邊的幾位大人商議了一番,這才告知凌浩南。
書房中的幾人再次商議了一陣,想着皇城中的大軍壓進,他們還是要面對這一切的,凌浩南想到這幾日各個守城將士都密切的關注元城以外的動靜。
一有消息,及時稟報凌浩南,那些藏匿在元城的軍隊,也逐漸的浮出了水面,他們操練了那麼久就是爲了今日的戰役,爲了八王爺的計劃。
“一切都要謹慎行事,不可魯莽。”冰寒的聲音傳入書房中四人的耳中,四人再次恭敬的對着眼前的八王爺躬身行禮,把生死都堵在這裡,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書房中的四人對凌浩南表示了態度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匆忙中出了王府,向着城中各處走,王府中一時恢復了寂靜,那些夫人按照凌伯的指使,已經處理了。
這府中除了凌浩南從皇城中帶來的僕從以外,就是隱匿的將士,還有他這位籌謀已久的王爺,凌伯這幾日不斷的在城樓中注視着城外的一切,一有異向,及時的向凌浩南稟報。
從墨城穿過來的大軍已經走了三日,經過墨城的那些事,衆人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元城方面,凌浩宇的先鋒軍比大部隊先行一步,這些人就是爲了給帝王和兩位將軍傳達消息。
“稟皇上,兩位將軍,先鋒軍傳來消息。”一個威嚴的將士毫不拖泥帶水的抱拳站在大軍的前面稟報,快速的從懷中掏出插有三根雞毛的信封,遞給馬背上的帝王。
身旁的兩位將軍,銅鈴似得眼眸看向中間的帝王,身後的福順猜不出主子面部的表情,不停的猜測着信件上的內容,凌浩宇修長的手指拈着信件,看到先鋒軍寫的那些。
凌浩宇看完後,把手裡的信件遞給身旁的兩位將軍,兩人接過信件後,認真的看着信中的內容,三人根據信件的內容一番商議,以防先鋒軍有錯誤的信息,帶着大軍謹慎的前行。
“大家都謹慎的前行。”馬背上的兩位將士調轉馬頭在行走的大軍中穿梭,用渾厚的內力不停的傳着皇上的意思,剛剛信件中說的意思,他們也在不停的傳達着。
衆人得到消息後,隨着帝王和兩位將軍穿過一片密林,這裡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林中鳥獸嘶鳴,衆人穿梭在沙沙的草叢中,陽光透過密林星星點點。
不知走了多久,衆人這才穿過了這片密林,入眼的是一片荒原,不遠處的先鋒隊伍早已等在那裡,凌浩宇派了一個士兵和不遠處的先鋒軍匯合。
“皇上這兒離元城也不遠了。”
“是啊,聽說八王爺把離元城最近的一個鎮子給封了,我們的大軍過不去。”
那個士兵得到皇上和兩位將士的首肯,快速的和前面的先鋒大軍匯合,從他們那裡得到消息,他們已經知道元城前面的一個鎮子已經被封鎖了,那裡駐紮了一些將士。
若是要行進,必須和那些將士展開一場殊死的搏鬥,所以爲了大軍的考慮,先鋒軍把這個消息告知這個士兵,他回來後,一字不落的告知馬背上的三人。
凌浩宇握緊繮繩,看了四周的一切,這裡一片荒蕪,人煙稀少,就連一棵樹木也沒有,根據先鋒兵的查看,這裡暫時不會有凌浩南的隊伍。
“在這裡安營紮寨,衆人再雖朕商議。”福順緊握着主子的繮繩,主子快速的翻身下馬,身邊跟了一位黑衣暗衛,兩人向着前面走去。
那兩位將軍跟着凌浩宇緩緩的前行,兩人相互對視一番,都猜不出帝王想的是什麼,剩下的大部隊開始按照帝王的旨意安營紮寨,積蓄着強大的力量。
先鋒大軍已經把周圍的一切都查探完整,四周一切都沒有可疑人士,這裡的氣候也不如皇城中,似乎比皇城中冷了許多,軍中準備的物資一一發到每個人的手中。
唯一不足的,無法補給糧草,不過在凌浩宇經過的城池後,那些官員們已經給大部隊送了很多的物資,一時之間衆人還能維持很久。
“皇上不如今晚末將帶些人剿滅鎮子上的隊伍。”跟在身旁的左將軍似乎想到一條很好的計策,對這條計策自信滿滿的,想要快速的打通通往元城的路徑。
可身旁的右將軍,似乎對左將軍的說的,一陣猶豫,現在先鋒軍還未知道那個鎮子上有多少人潛伏在鎮子上,一時貿然行動,恐怕中了凌浩南的圈套。
一時之間幾人衆人中間出現了一陣沉默,每個人都在思索着,就連眼前的帝王也在不停的思索着,耳中聽到左將軍的說的這些,龍目中陷入沉思當中。
“先去查探一下,查探完了回來稟報。”過了一個時辰,凌浩宇突然想到什麼,龍目中有了一絲精光,對身邊的黑衣暗衛吩咐着。
那個黑衣暗衛得到主子的命令後,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三人的眼前,被着雙手的凌浩宇龍目看着那個黑衣暗衛消失的地方,依然如剛纔那樣,繼續向前行走。
一時之間,身邊的兩位將軍搞不懂皇上的意思,內心很是好奇,大腦不停的猜測着,都想不出皇上剛纔說那些,兩人對視一眼。“皇上的意思是?”
凌浩宇未回答左將軍的詢問,依然冷冷的看着前方,不停的思索着,爲何周圍的一切都是荒無人煙,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百姓們都去了哪裡。
“皇上沒說,就是有皇上不說的道理。”右將軍尋着凌浩宇的方向看去,緩緩的開口,低沉的聲音傳入左將軍的耳中,兩人用能聽到的聲音一陣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