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客棧內。
天字號雅緻的房間內,寬大舒適的牀榻上墨無歡睡得很好,令人難以移開眼眸的睡顏還有那大理石般的肌肉,完美的身形,若隱若現的呈現在藍色的帷幔內。
回到客棧中的墨無歡主僕已經是深夜,皇城中一片靜謐,只有巡城的侍衛和打更的更夫遊走在皇城內,兩人就像暗夜鬼魅一般,一紅一藍迅速的到了自己的房間。
冷夜就住在墨無歡的隔壁,和主子去了一趟皇宮很累,身上受了傷,主僕倆一無所獲後,冷夜絲毫沒看出主子的失落,反而主子對這一切很是平靜。
後半夜中,聽到客棧大廳一陣爭吵,傳來一陣打鬥聲,冷夜再也睡不着,僞裝了一番,瞬間降臨這些人的中間,用出神入化的招數止住這些江湖人物,並且奪得一些靈藥。
於是乎,這些的人打鬥的痕跡,還有橫七豎八躺在大廳的屍體,冷夜處理很是乾淨,他又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天亮。
客棧的大廳中,住在這裡的客人不知誰驚慌的喊了一聲:“啊,昨日的那些怪異人士不見了。”那人一喊,引起了整個客棧的騷動,客人們順着那人的方向看去。
而客棧的老闆、小二內心一片慌亂,臉上露出頹廢的表情,心中很是害怕,自從客棧開業以來,還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昨晚的打鬥雖能引起老闆、小二的警覺,可對於不長眼的刀劍來說,他們自是不敢說什麼。
因爲他們也怕這件離奇的事情牽扯到兩人,因爲天子腳下,律法森嚴,容不得殺人越貨,可事情處在他們客棧,這住的客人都拖不了關係。
“這如何是好啊,我們是小本經營,不能一樁離奇案件就賠上身家性命吧。”臉上帶着慌亂的客棧老闆,意識早已不在,語無倫次的吐出這些。
那小二更是不知該如何?他一個僱工,從未經歷這事兒,要如何解釋啊“老闆我們會不會?”
客棧大廳的噪雜上傳遍整個客棧,住在這裡的客人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而後就是看隨行的家人或朋友,絕大多數人還是鎮定自若的。
當然冷夜預先把這一切告知眼前的主子,墨無歡鳳眸凝視着房間,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茶盞,鮮紅的嘴脣抿着,大腦思索着昨晚的一切。
“主子,屬下要說的就是這些,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麼?”冷寒的聲音傳入墨無歡的耳中,冷夜筆直的站在離牀榻不遠處,雙眼觀察着主子的舉動。
坐在牀榻邊的墨無歡攏了攏身上的紅色衣袍,修長的手指穿過墨發,茶盞清脆的放下,瀲灩的鳳眸眯着,不管那些,冷夜幫了自己很多,奪了一些靈藥,或許自己用不上,雲婉琳一定能用上。
隨着牀榻的響動,眼前的紅衣妖孽快速的換好自己的衣袍,站在不遠處的冷夜,明白主子的意思,瞬間掏出一支墨玉簪子,握着檀木梳子,像變戲法似得瞬間給眼前的主子煥然一新的感覺。
“冷夜都做得出乎預料,本尊還能說什麼。”如碎玉的聲音傳入冷夜的耳中,對着銅鏡中照了一番,墨無歡似乎很滿意今日的髮型。
得到誇獎的冷夜,沒有表示什麼,收拾好眼前的一切,迅速閃出這裡,墨無歡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房間中再次恢復了沉靜。
冷夜出了客棧向着皇城大街四下張望,順着熟悉的方向去了同樣在皇城中毒殺教的隱秘地點,冷夜用獨特的方式進入這裡,把奪來的靈藥交給這裡的長老,又一番交代之後,那長老對這些很是重視,絲毫不敢怠慢,親自送這些靈藥回毒殺宮。
再次回到客棧的天字號房間的冷夜,手裡給墨無歡帶來一些特色小吃,墨無歡看到這些,很是歡喜,腦海中瞬間浮現婉琳那抹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今日就像寰城走,後日就要參加。”墨無歡絲毫不給冷夜喘息的機會,鳳眸凝視着眼前辦事效率很高的屬下,優雅的吩咐着,還不忘品嚐眼前的美味兒。
冷夜一個眼神對上眼前的美的不像男人的尊主,兩人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形成了默契,要不主子對自己辦事很是信任,給了自己很大的支持。
“是主子,屬下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主子發令。”冷夜想的和墨無歡一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迅速準備要離開的這兒。
做完一切的這些,墨無歡從上到下整理着衣袍,閃身出了這裡,就像一個十足的貴族邁着優雅的步伐下了樓,動作很美的丟下一定金子,出了客棧,冷夜早已牽着兩匹駿馬等着。
一紅一藍兩個高大的身影,完美的翻身上馬,引起了周圍經過的百姓一陣騷動,看到這一切的百姓呆愣在原地,而兩道身影絕塵而去。
坐在駿馬上的墨無歡,握緊手中的繮繩,鳳眸凝視着前方,大紅的衣袍隨着帶來的風翻飛,就像盛開的玫瑰一般妖豔,冷夜緊跟其後。
不遠處,街道的拐角,騎在馬上的墨無歡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那兩個人影似乎臉上很是高興,而左邊那道粉紫色的身影,手上握着什麼,好似很重要的東西,右邊的青色身影臉上帶着崇拜的笑容。
冷夜扭頭看了身側的墨無歡,主子臉上似乎顯得很開心,似乎對眼前的兩個女子很感興趣。主子嘴角都彎成月牙了,眼神就和剛纔不同了。
‘駕……’墨無歡猛地催動馬鞭,跨下的駿馬似乎知曉主人的想法,撒開四蹄用力的向前奔跑,一個轉彎,迎上了剛纔看到的兩個身影,逐漸逼近。
墨無歡更加興奮,緊握繮繩,對着不遠處的兩個女子喊道“琳兒,等等爲夫。”心中有了莫名的興奮,一時沒有想,瞬間吐出這句。可他一如往常般如玉的臉色。
不遠處的雲婉琳和小玲心中一陣納悶,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昨晚的一切充斥着婉琳的腦海,睡夢中都是凌浩宇抱着自己香甜的氣息。可這又是誰啊?
小玲從昨晚到今早就知道自家小姐臉色不如以往,就連整個人的表情都和以往不同,作爲小姐貼身丫頭,她是不敢隨意詢問的,生怕小姐爲了這個惱怒,可現在,又是誰啊?
“小姐……”小玲壓抑心中的疑惑看向身旁的婉琳,糯糯的聲音傳入婉琳的耳中。
婉琳專注的想着昨晚的一切,整個人被甜蜜包裹着,絲毫沒有再也小玲呼喊,手中緊握着房子模型,就連周圍經過的一切都未曾注意。
小玲見自家小姐沒有回答自己,再次鼓足勇氣喊了一聲“小姐……”再次忍下好奇,觀察眼前的小姐的整個表情,滿腹狐疑的猜測自家小姐。
“額,什麼?”婉琳這才從思索中出來,看向四周,街道上還是熟悉的建築,人們叫賣着自己的貨物,從身邊經過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一個扭頭,婉琳對上小玲無辜的眼神,掩飾內心的慌亂,瞬間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把懷中的房子模型換了一個方向,另一隻手牽起小玲的手。
好像在說,剛纔想事情很是專注,一時忽略了小丫頭的呼喊,現在我專注的聽你說,婉琳摟着小玲避開匆忙的人羣,小玲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小姐聽到什麼,好像有人在喊你。”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難道出現幻聽了。”一連串的疑問充斥着婉琳的腦海,再次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之間身後一匹駿馬上坐着一個紅色的身影,離自己有一米距離。
主僕倆就站在原地等着一米不遠的紅色身影,小玲整理着自己的衣裙和髮絲,更是幫着自家小姐接過懷中的房子模型,那紅色的身影逐漸逼近,瀲灩的笑容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娘子,讓爲夫好追啊。”說完,勒緊繮繩的墨無歡一個優雅的翻身下馬,一副風騷的樣子慢慢的靠近婉琳主僕,整個人帶着瀲灩的笑容。
站在路邊的雲婉琳和小玲驚訝的對視一番,一時還未反應剛纔的那句,每次這個妖孽的出場方式都是特別的,給人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也給人一種極致誘惑的感覺。
小玲更是一臉驚詫,自家小姐何時成了這個妖孽的娘子,內心是這樣的想的,可大腦卻反映不過來,眼前的男人是很美,讓很多女人嫉妒,可也不能口無遮攔的叫自家小姐爲娘子吧,娘子這個稱呼是給已婚的婦人叫的,而眼前的這個妖孽怎敢戲弄小姐。
婉琳瞬間小臉有了一些不自然,眼前的妖孽也太開放了,和現代那些油腔滑調的男人相比是有過而不及的。娘子,自己幾時嫁給他了,自己怎麼不知啊。想到這些,婉琳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小臉上有些憤怒。
抽開小玲的手,婉琳上前一步,也不管這裡是大街,對眼前的男人又踢又打,滿臉憤怒,“墨無歡,誰允許你叫我娘子了,我何時嫁給你了?”把心中的怒火和不快都發泄出來。
墨無歡一時呆愣,不知該如何收場,想着女人聽到這些不是很開心麼,可眼前的小女人油鹽不進,從第一次到現在每次都是這般蠻橫,怎麼自己不嫌她醜,還心疼她,她就這般對自己。
想到這些,墨無歡絲毫不在意袍子上的腳印和褶皺,瀲灩的面容上出現一絲無辜,一個閃身當街把掙扎、憤怒,臉上泛着嬌羞的紅暈的婉琳抱在懷中,薄脣吻着婉琳的髮絲。“雖未嫁給我,可我已經在心裡把你當我娘子。”
婉琳再次錯愕,心跳加速,腦子一片空白,身旁的小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兩人的視線。
周圍經過的百姓對眼前的一幕指指點點的,眼前美的不像男人的妖孽抱着一個醜女,那醜女還對男人發飆,真是不知好歹,要是自己被眼前的男人擁抱,自己不知幸福多少。
婉琳被固定在墨無歡的懷中,聽着耳邊傳來的議論,瞬間感覺自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真相挖一個地縫把自己埋了算了,心跳加速,整個人被曖昧籠罩着。
不知是什麼命運,本身不是美女,卻招惹了這麼多人,可眼前的男人很是開心,對着過往的衆人露出傾城的笑容。“娘子,我們是不是很般配啊。”再次不知死活的吐出這些,溫熱氣息充斥着婉琳的臉頰、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