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皇城中一片熱鬧,驛館中的南詔王段謹和兩位使臣盛裝打扮,只見南詔王一身墨色繡金龍翻領長袍,墨發用紫金冠束着,腳穿一雙翹尖繡金線祥雲紋鹿皮靴。
那謫仙般的面容帶着淡然的微笑,整個心中裝滿了林昕夢,腦海中幻想着今日參加選秀的林昕夢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那日讓身邊的貼身侍衛去林御史府探聽,那貼身侍衛回來把所有的消息告知眼前的王。
段謹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再次從衣領中掏出葫蘆形的玉佩看了一眼,彷彿就是林昕夢在眼前一般。身邊的兩位使臣看到這樣的王,默默的爲自家王高興着。
“稟,王,一切準備就緒,出發吧。”那兩位使臣再次檢查了驛館的一切,示意站在驛館中的南詔王上車。
南詔王回顧了一眼眼前修建精美的驛館,點頭微笑,踩着跪在地上的奴才進入馬車中,那兩位奴才跟着翻身上馬,示意車子向皇城方向走去。
另一邊,皇宮外車水馬龍,被圍個水泄不通,從天馳王朝趕來的各位美女環肥燕瘦、不同姿態,她們齊聚在紅牆碧瓦的皇宮外,她們臉上帶着難以掩飾的興奮,有的卻帶着一臉的愁容。
三五成羣的美女聚集在一起,雖然大家沒有見過南詔王的長相,忍不住談論一番,不知眼前的南詔人和他們天馳人有什麼不同,那些閨中女子身後跟着奴才們也在談論着。
“哎,不知這次南詔王能選幾人啊。”一個女子對着眼前的女子嘆了一口氣,那眼神中滿是哀怨,她心中充滿了最好的憧憬。
“姐姐還爲這個嘆氣,妹妹聽說那南詔王宮各色美女都有,那南詔王只想找一個可心的人。”安慰那個嘆氣的女子的女子腦海中忍不住的幻想着。
一個穿着大紅色衣裙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經過兩人的身旁,聽到那兩個花癡女的談話後,忍不住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那兩個人。
南詔王要找可心人?這些女子被選去,還不是被作爲鞏固國家利益和聯繫兩國命運的棋子,王侯中哪能有真的感情,她們這些女子不過是癡人說夢吧。
正在這些選秀的女子議論的七嘴八舌的時候,一輛精緻的馬車從她們身邊疾馳而過,徑直走入皇宮中,這些女子感受到這股颶風后,他們紛紛的向那輛飛速的馬車看去。
那輛馬車經過了皇宮重重把守,停在皇宮一處雄偉的建築前,南詔王身後的兩位使臣翻身下馬,侍衛穩定好馬車,南詔王緩緩的向車廂外走出。
南詔王站在天馳的九重宮闕中,瞬間被眼前的宏偉景象所震驚,眼前的宮殿各個都是精雕細建,每一處都是一個讓人難以移開景象,而且每一處的景色都是不同的。
宮女和太監穿梭於宮中的每一處美景中,相比他的南詔王宮就有些遜色,若是天馳皇宮大氣磅礴,那他的南詔王宮就是小巧玲瓏,兩個王朝的皇宮是無法比擬的。
“隨孤先去見天馳皇帝吧。”威嚴的聲音從南詔王段謹口中吐出,一個轉身向着使臣說的殿閣走去。
那兩位使臣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想不出王爲何要見天馳皇帝,前幾次都是王交代兩人幫着他辦事,今日這關鍵的一天,王竟然要親自覲見天馳皇帝。
三人穿過繁華景緻的宮中花園,來到和上次天馳皇帝約定的地方,南詔王站在大殿外,環視了眼前這座雄偉的殿閣,而後轉身看向兩位大臣,那兩位大臣看了一下眼前的殿閣,對着前面的王點頭。
三人經過了半個時辰上了臺階,天馳皇帝早已和靖親王、雲承俊還有禮部尚書等在殿閣中,經過威嚴的侍衛稟報,三人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優雅的走入殿閣中。
兩個王朝的最高的統治者見面後,凌浩宇作爲天馳主人,看到不遠處站在殿閣中謫仙的男人,腦海中回想起蒼莫幫自己打聽南詔王其人,他大步邁開,向着南詔王走入。
段謹身後的兩人看到天馳帝王表現出的熱情,紛紛躬身向眼前的帝王行禮“參見天馳帝王。”
凌浩翔等人聽到這些,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向自己皇上行禮,他們也不好失了天馳禮數。“參見南詔王。”
當兩個王朝最高統治者走到殿閣的中央,凌浩宇表現的很是優雅大方,伸出了手,南詔帝王更是面帶微笑,緊握着天馳帝王的手。兩個統治者會心一笑。
“朕,早就想一睹南詔王風采,今日一見果不同凡響。”凌浩宇威嚴帶着和氣的話語傳入南詔王的耳中,俊雅的臉上露出一貫的笑容。
南詔王怎能不知眼前的天馳帝王對自己的表示,他打量了眼前的帝王,謙虛的笑了一下,“天馳皇帝太客氣了,是孤早該來拜見天馳帝王。”那公式化的交往,彷彿兩個統治者相識已久一般。
一番寒暄過後,兩個統治者不似剛纔那般緊張,兩人臉上些許輕鬆,凌浩宇示意南詔王段謹坐下,跟隨兩個帝王的人相互依次而做,兩個王朝的人相互給對方一個微笑。
“福順,都準備好了麼?”凌浩宇啜了一口茶,轉身對站在身後的福順詢問道。
福順看了一下殿外,前幾個時辰,一個小太監來到這兒,跟自己耳語了一陣,福順躬身抱拳,“回皇上,已經準備好了。”
凌浩宇擺手示意福順去準備,福順走到禮部侍郎身側,兩人耳語一陣,禮部侍郎對着凌浩宇點頭微笑,然後福順迅速的跑出殿閣,對着殿外喊道“請待選南詔王后進殿。”
一層層的聲音傳入整個皇宮中,宮外迎接這些官家女子、富商女子,隨着宮中教引嬤嬤向着皇宮內走入,那些女子瞬間恢復了往日的端莊,各個謹慎的向着皇宮走去。
“南詔王,若是看上那個女子,就告訴朕,朕爲你們賜婚。”
“好,天馳皇帝爽快,孤一定給天馳皇帝滿意的答覆。”
另一處,皇城外。
已經離開天馳皇宮很多日的林昕夢主僕走了很多天,那日她們趁着夜色離開了熟悉的御史府,經過一番智慧離開了熟悉的皇城。
林昕夢並不是自願想要離開,只是她聽到這樣的消息讓她身爲現代人的思想接收不了,身旁的小西看到眼前的小姐,很是爲自家小姐難過,那個南詔王爲何不當面向皇上提出要小姐,還要搞什麼選後,這不是明擺着對小姐不喜歡麼。
主僕倆人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中,兩人相互依靠着和衣而眠,但林昕夢腦海中每晚都能浮現和南詔王相處的那些日子,想到這些,她心情不由的低沉下來。
“小姐,我們要去哪,真的不回去麼?”小西想到這些日子風餐露宿,小姐的情緒很不好,忍不住爲自家小姐心疼。
林昕夢靜靜的趴在馬車上,出了皇城兩人走了很久,雖然感受到皇城以外沒有的風景,但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她還掛念着皇城中的生意,但一想到南詔王選後,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不知道自己寫的那些,父母和哥哥,他們看到自己留下的這些,該是怎樣的心情,反正不管了,是自己要逃的,不是誰逼着自己逃的,就讓自己忘了這些,就當是一個夢吧。
想到這些,林昕夢故意打起精神,對身旁的小西點頭微笑。“天馳那麼大,咱們走走也好。”
小西看到自家小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內心深處早已把那個花心的南詔王凌遲很多,要是讓她小西再次遇到那個花心男人,嘴上說的多好,可行動上依然花心,她就要幫小姐斬斷這些。
身後的景色不似剛纔那般繁華,已經走了三個城池了,聽趕車的車伕說,下一個城池很是繁華,雖不及皇城中的繁華,也是很不錯了,她想和小西在那邊落腳,穩定了再把這一切告知皇城中的父親。
林昕夢從貼身掏出僅有的銀票,數了一下,把這些分給眼前的小西,小西看到小姐這個動作,一時很是不解,抗拒的眼神看向自家小姐,林昕夢瞬間瞭解自家小西的想法。
“小西,這是我們僅有的身家,我一個裝不方便,分給你一些,這樣我們就安全些。”說着林昕夢把一半銀票放在小西的手中。
小西感激似得接過這些銀票,裝在貼身的中衣中,這一切被給兩個姑娘趕車的車伕聽到,那車伕心裡有了一絲邪念,想到眼前的兩位還算不錯的姑娘出手大方,他就想到了很多可能。
要是把這兩位姑娘拐入青樓或殺了這兩位姑娘,那車廂中的兩位姑娘手中的銀票不就是自己了,想到這些,他心中邪惡的念頭更加叫囂着,手中緊握着馬鞭,向着正在疾馳的駿馬抽了一鞭。
那駿馬感到一陣吃痛,撒開四蹄就往前方跑去,那車伕得意的緊握着繮繩,感受到車廂中劇烈的搖晃的主僕倆,心中很是恐慌,小西和林昕夢察覺到馬車的搖晃,兩人被晃的東倒西歪的,根本抓不住車廂中的扶手。
小西忍不住臉色慘白,對着車廂外大喊“趕車的,慢點啊。”一個趔趄把小西摔在車廂中。
林昕夢顧不得自己搖晃的身子,去扶摔倒的小西,那趕車的車伕依然瘋狂的向着快要靠近的城池走去,林昕夢雖然意識到車伕有些不對勁兒,但沒有在意,她把摔倒的小西抱在懷中。
“車伕大哥,難道聽不懂我家小西的話麼。”林昕夢瞬間有些惱火,顧不得搖晃厲害的車廂,對着車廂外大喊。
那車伕依然裝作不聞不問,繼續抽打着眼前的駿馬。“姑娘,你們忍一下,過了這段就進城了。
可車伕那知道眼前的兩個柔弱的姑娘那經收起眼前的車伕晃悠,車伕邊駕車,邊想着要怎樣在兩個姑娘身上打主意,若是把兩個姑娘賣入青樓,又便宜了那些嫖客,若是就地解決,他怕吃上官司,想到這些,他內心一陣糾結,不知要怎麼才能把兩位姑娘的身上的銀票收入自己的囊中。
馬車終於進城了,那車伕緩緩的放慢了速度,一邊看來往的人羣,一邊聽着這座城中一些事情,可林昕夢卻忍受不住這些,把受傷的小西靠在車廂中,她隨着車廂的搖晃的速度緩緩的向門邊靠。
林昕夢憤怒的掀開車簾,對着眼前趕車的車伕怒吼“停車,我把銀子給你,你放我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