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032百媚村

顧顏打扮百媚公子樣子離開了離殤閣,一個人走在街上,忽然聽着後面傳來的笑聲,低喝了一聲,“誰?”

獨孤陌一怔,不顧周圍的目光抱起顧顏,用輕功飛進了孤心樓,“只要我微微一笑,就會有無數女子蜂擁而上,任我採擷,唯獨你例外。”

顧顏掙扎了下,緩緩的說,“我現在是百媚公子,你怎麼可以隨意抱我?”

獨孤陌笑了笑,放下顧顏,“是百媚公子的時候不能抱,是顧顏娘子的時候就可以抱?”

“不是,幹嘛帶我來孤心樓。”顧顏

說。

“我想你啦!到處又找不到你。”獨孤陌挑逗着顧顏。

“但被別人看到不好。”顧顏說。

“怎麼不好,你現在又不是傾城公主,你現在是百媚公子。”獨孤陌牽起顧顏的手。

“你是孤影閣的人,我是離殤閣的人,還是別走太近。”顧顏掙開了他的手。

“等我一下。”獨孤陌轉身走進一間房間,片刻後,手拿着從北冥夜那偷來的那一幅畫走出來,不慌不忙,不緊不慢打開畫卷給顧顏看,“看,美嗎?”

顧顏看到這一幅,怔住了,這畫裡女子雖然模糊但樣子穿飾,確實是一年前那晚我穿的衣服和裝扮, 那夜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是獨孤陌還會有誰?難道他註定是小珂的生父,他竟然把我的畫像找人畫了下來,回想一開始,他叫我顧顏娘子是知道我, 難道一切都是都是註定的嗎?也好,等我走後小珂也可以有父親了,奇怪的是我爲什麼對獨孤陌一點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沒有。

顧顏回過神接過畫悠悠然的說,“送我好嗎?”

“顧顏娘子喜歡就好,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嗎?”獨孤陌說。

“好。”顧顏說。

……

涼亭下,站着一對令人羨慕的男女,秋風習習, 顧顏眉腳輕輕一揚後,遂擡頭望着獨孤陌粲然媚笑,“這裡風景很美。”

獨孤陌早就被顧顏這一笑勾得神魂顛倒,呆住了。

顧顏白了一眼,“獨孤陌。”

獨孤陌回過神,“怎麼了?”

“這個地方叫什麼?”顧顏說。

“我的一個別宛,叫青語澗。”獨孤陌說。

“哦,一年前……的那晚,你還記得嗎?我想說……我不是那種女人,只是形式所逼,對不起。”顧顏說。

聽得獨孤陌一臉疑惑,但還是因爲顧顏對自己態度不惡劣了,悅心一笑,摟着顧顏,“什麼跟什麼,不要說對不起。”

顧顏反手抱着獨孤陌,窩在他懷裡,奇怪的是爲什麼還是對他沒感覺。緩了緩氣驀說,“你喜歡我什麼?”

獨孤陌注意到她的動作,咧開嘴,妖豔地笑,“喜歡你……沒有理由。”

……

顧顏回到怡紅院己是傍晚,她換下百媚公子裝扮,以傾城公主身份急促趕回軒轅太**,皇上好像下令太子明日之前立即出宮,今晚應該還在,顧顏擡起眼眸,掃視全寢室,暗處傳來哭泣聲和翻滾聲,顧顏急忙扶起在地上的太子,給太子餵了一顆藥,這顆是情果提練成的,可以壓致**五天。

太子努力睜開眼,“傾城公主?是你救了本宮。”

“別怪我,你之所以這樣是我的錯,毒是我下的。”顧顏說。

太子淚流滿面,“爲什麼?”

顧顏緩了緩氣驀,“放心,你吃了情果,可壓致五天。”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害我?”太子說。

“因爲我是蘇睿顏。”顧顏說。

此話一出太子嚇呆了,

這一幕都被暗處的上官憐月一對漆黑雙眸深不見底看一清二楚,上官憐月料到太子與傾城公主關係早就在這等傾城公主了,上官憐月也呆慒了。

“我會求皇上暫留幾天,等我研究好**解藥後,會給你服下,然後你再出宮。”顧顏轉身離開,往梅苑走去。

來到梅苑,沒有看到南宮寒太子,急忙問一旁的丫鬟,

丫鬟說,“蒼夜帝急召南宮太子回去所以南宮太子回蒼夜了,他讓奴婢轉告公主,解決好事情就回蒼夜,那個人找不到記得你還我和小珂。”

一夜失眠,獨孤陌?怎麼會是小珂生父,顧顏又起來打開那幅糢糊的畫,確實是一年前的衣飾,算了算了,是獨孤陌也好,反正他也喜歡我這張臉,應和着他,以後才能讓他照顧小珂。

另一邊的北冥夜正在雲莊泡冰水,天亮後,就急忙穿上衣袍,沒有回府,直接去了怡紅院,看到百媚公子走出來,迎上去。

二人坐在馬車上,小玉也跟隨其後來到了離帝都最近的一個貧困村莊,這裡都是難民,三人下車, 北冥夜不滿的目光在顧顏身上打量,傲慢地開口說,“不要告訴本王,你是帶乾糧來救濟這些難民給本王看的,本王是不會誇你們離殤閣的。”

小玉和顧顏正在搬乾糧,顧顏厲聲吼道,“北冥夜,如果你不幫忙,就別說風涼話。”

北冥夜無視他們的話,走向那些難民們,看着難民們飢餓的樣子,心裡有點難過,淡淡的尋問難民們,“你們爲什麼會成這樣?”

難民A說,“你是離殤閣的人嗎?”

猶豫了下,北冥夜說,“本……我是。”

難民B說,“幸虧有你們離殤閣,不然我們肯定餓死了。”

北冥夜不敢置信地望向難民們,“離殤閣作惡多端,只不過救過你們一兩次你們就這樣?”

難民們一聽,拿起地上的小石頭向北冥夜扔去,議論紛紛,“這個人一定是朝庭派來殺我們的。”

“敢說離殤閣作惡多端,真是太瞎眼了他。”

“如果不是離殤閣,朝庭早殺光我們了,敢說離殤閣壞話,就等於說我們。”

“使勁扔他。”

無數石子朝北冥夜扔去,北冥夜右躲左躲,還是被石子打中,額頭上身上都長了小包。

“住手。”隨着顧顏這一聲,難民們停了下來。

顧顏朝北冥夜投過去鄙視的目光,對難民們說,“大家不要傷害他,他是我們離殤閣新人,叫小夜。”

衆人才放下手中的石子,又開始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說,“百媚公子,你終於來了。”

“百媚公子,閣主近來可好?”

“百媚公子,無月公子怎麼沒一起來?”

“百媚公子,替我們感謝閣主。”

看到這樣的形景北冥夜瞬間僵住了。什麼鬼跟什麼鬼,‘小夜’土憋。雙眼氣呼呼地瞪着顧顏,“是你收賣了他們。”

顧顏當北冥夜的話視若未見,從北冥夜跟身旁走過,朝小玉生走去。

衆人也沒答理北冥夜,都隨着顧顏方向走去, 望着顧顏一臉嘚瑟的笑容,北冥夜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出此刻顧顏在想些什麼。

“一個一個的來,排好隊。”顧顏臉上浮現高興的神色。小玉和顧顏兩人正在分發乾糧。

一個上午,把一袋乾糧終於發完,顧顏拿着一瓶擦傷藥,幫北冥夜擦,北冥夜眼珠一轉,眸光邪魅而得意:“你該不會想這樣取悅本王吧?”

顧顏一聽,甩下擦傷藥, 咬牙切齒地說,“我,取悅條狗,也不會取悅你這個不明是非的蠢人。”

北冥夜臉抽了抽,撿起地上藥自己擦,嘀咕的說,“裝什麼好人,噁心死人了。”

幾個較老的老者走向北冥夜,“小夜,知道你剛進離殤閣還不適應他們的作風。”

“小夜,從一年前開始,離殤閣一直都在救難民。”

“百媚公子是個好人,雖然經常與無月公子劫官府財物,但劫的都是貪官。”

“小夜,你要聽百媚公子的話,雖然江湖有一半都在傳離殤閣不惡無作,但有一半也在傳離殤閣救人無數。”

聽了他們的話北冥夜呆懵了雙眼直視着遠方,不發一語,面目凝重,默默地擦藥,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朝庭的北冥王爺連年出征,保你們平安,爲什麼你們不感激他。”

老者們說,“朝庭的北冥王爺是連年出征,我們是該感激他。”

另一個老者說,“但是從北冥王爺出征期間,皇上就下令,爲了不拖累軒轅,軒轅王朝內所以乞丐、難民通通除斬。”

另一個老者又說,“北冥王爺雖然護了短暫的平安,但我們都還不想死。”

另一個老者說,“上次九都洪水氾濫成災,我們流離失所,我們成了難民,被朝庭追殺,是離殤閣讓我們安頓於此。”

北冥夜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臉上風雲突變,“夠了,是朝庭對不起你們,但離殤閣劫官銀就是錯。”

老者說,“小夜,離殤閣你還不瞭解,離殤閣閣主雖然是製毒,卻是一位大善人。”

另一位老者說,“離殤閣閣主規定只許劫貪官,所以好官離殤閣是不會劫。”

另一位說,“離殤閣知所以劫官府財物,都只是爲了救我們這些災民。”

北冥夜聽後此刻眼裡流露着毫不掩飾的驚訝之色。

看向顧顏方向,緩緩起身向她走去。

看見北冥夜的顧顏,不假思索就一口拒絕他 “你別來瞎攪和!”

小玉和顧顏正在整理馬車後的乾糧,顧顏對小玉說“小玉,去把剛纔那個裝乾糧的麻袋收起來,下次可以用到。”

“是。”小玉跑到剛纔發乾糧的地方。

“帶了多少袋?”北冥夜緩緩的說。

“4袋,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你覺得我是在演給你看,你可以不去。”顧顏說。

“本王乃朝庭命官,體驗民情是很正常。”北冥夜說完,進了馬車內 薄冷的脣邊滑過一絲邪魅的淺笑。

“我先聲明,我不是演給你看也不是要取悅你,我是救災。”顧顏說。

……

江都,到這裡後,北冥夜主動給顧顏搬乾糧下車,又主動分發災民。

北冥夜看着災民們,“江都本是繁華的城都,怎麼會有災民?”

災民們一聽,臉上都露出不悅。

顧顏陰沉着臉,“這個是剛進離殤閣的新人,叫小夜,不懂事請見諒。”

災民聽了顧顏的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排隊要乾糧。

小玉悄悄對北冥夜說,“江都以前是很繁華,朝庭年年加稅,貪官橫行,今年又發生大旱,農田沒收穫所以災民就多了。”

聽後北冥夜詫異地望着顧顏,點了點頭。

……

隨着顧顏來到了吳都,北冥夜這次默默的幫忙,沒有多吭聲,吳都是也是災民,都是因爲朝庭的刻薄。

……

又到了一個偏闢的山谷下,進了一個小村子,北冥夜先下車,打量了四周,看向顧顏,“一年前,本王出征時,這裡不是一塊荒地嗎?”

顧顏搖搖頭,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個山谷都是我收留的軒轅災民乞丐無家可歸的人。”

“少得得意。”北冥夜說。

分發完乾糧後,顧顏得意的說,“知道這個村叫什麼嗎?哈哈,叫百媚村。”

北冥夜望着顧顏的目光變得深邃,“騙鬼吧你。”

“想知道爲什麼嗎?自己問他們唄。”小玉說。

“爲什麼?餵你們。”北冥夜指着那些人。

“離殤閣對我們有恩,建立一個家給我們這些人住,我們感激不盡,一個村名不足掛齒。”一箇中年男子說。

“離殤閣百媚公子一直給我們分配作工做,一直給我們送乾糧,是一個好人,百媚村只是一個外稱。” 老者說。

“百媚公子,老夫小女年滿16了可以去離殤閣做事了。”老者說。

顧顏說,“好,自願進離殤閣做事的,一會跟我回去。”

聞之面色一愣,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信地問,“原來,你們離殤閣是這樣子招人啊。”

顧顏說,“是啊,自願上我離殤閣。”

望着顧顏喜悅的神情,心情也不知不覺很高興,是因爲是她嗎,這次北冥夜對離殤閣有不一樣的感觸。

臨近傍晚“轟"一聲忽然下了一場雨,北冥夜急忙脫下外袍蓋住顧顏快速進馬車,

“謝謝。”顧顏說。

“本王可要天黑之前趕回去,快。”北冥夜說。

“北冥夜,琉璃珠可以借我嗎?”顧顏說。

“理由?”

“一個月後我再問你借,現在不用。”顧顏說。

“今天的目的?”北冥夜說。

“是。”顧顏說。

“好,看你是好人份上,一月後借你一天。”

“謝謝。”

回到帝都,北冥夜立馬趕往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