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有沒有騙我，自然會有人來給你證明，你對蘇淺做的事情。自然我要提她還給你。”
厲天擎的聲音低沉暗啞。雖然不大。卻字字敲擊在白惜顏的心坎上。
除了疼痛，還有更加森人的恐懼。
眼眶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涌了出來。看向對面的厲天擎，咬着脣瓣委屈道：“我就是再狠蘇淺。那也是因爲我愛你啊。如果不是因爲她，你又怎麼會這麼對我。”
厲天擎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卻並沒有一絲的動容，白惜顏心裡的怨恨和委屈便又多了一分。
“爲什麼是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還不如那個死去的盛廣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明白，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了蘇淺而傷我的心。”
白惜顏一臉痛苦和不甘心，她爲眼前的男人可以犧牲全部。可是偏偏卻換不來他一個愛意的眼神。
“是嗎？你就是這麼愛我的。”
厲天擎冷聲問道，白惜顏擡頭看向他。看到他臉上的狠意，卻並沒有因爲她的愛慕而對她有一絲的動容。
心驀然就是一疼。甚至是驚恐。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可是她爲什麼偏偏就是放不下他。
世上最折磨人的愛情。她卻怎麼都戒不掉，甚至她受不了其它女人對他的靠近。
不管那個人是盛廣美還是蘇淺，她都不能忍受。
明明自己陪着他長大，是瞭解他的人，爲什麼他卻看不到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的自己。
“你不相信嗎？我對你的感情……”
“你對我的感情，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你父親用命換來的福氣，怕是你根本就消受不起。”
厲天擎的話落，房間的門突然間被打開，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被兩個保鏢壓了進來。
再看到那個人時，白惜顏怔愣了，半晌跌坐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神智。
厲天擎暱了一眼面前的顧長青，身旁的保鏢彎下身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腥紅的脣微微勾了勾，幽深的黑眸裡，泛起一抹寒冷。
“今天是我的訂婚禮，特意請顧院長過來喝杯喜酒，不知道您能不能賞光？”
顧長青的臉色難堪過後，微微尷尬，視線觸到地上的白惜顏，張了張嘴。
“厲總說的客氣了，是我應該來纔對。”
厲天擎看向顧長青的眼中，脣角的笑容透着幾分的邪魅，暱了一眼對面的座位，讓他坐下。
“惜顏從厲家長大，我到是不知道，原來她和顧院長感情頗深，今天聽她提起，忍不住想要找顧院長來聯絡一下感情。”
厲天擎的話落，顧長青的額頭上已經溢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座下的椅子，也像是如座針氈，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笑笑。
“厲總言重了，我和顏……白小姐，並不熟。”
“不熟嗎？惜顏，顧院長說和你不熟，你怎麼還說這東西是他給的。”
厲天擎的話像是把白惜顏從失神中拉了回來，看向顧長青，又看向厲天擎，眼眶中的眼淚，瞬間溢了出來。
“少爺，我……我……”
“顧院長，惜顏說你給她的，是蘇淺當年不小心掉的那個孩子，這孩子是我的。”
“不，不是！”
厲天擎的話音剛落，顧長青就回過神來，趕緊搖了搖頭。
“這絕對不可能，蘇淺她當年流的孩子已經多年了，我怎麼可能會保存這麼久。”
顧長青趕緊道，終於整個人也坐不住，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連腿腳都跟着一陣棧軟。
厲天擎的臉色未變，只是嘴角的笑容越是妖孽起來，像是帶着寒冷的刺，讓白惜顏不寒而粟，有一種錯覺，自己似乎今天晚上怕是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不是嗎？那這個是……”
“這是我隨便弄來的胚胎！”
白惜顏低着頭，冷聲開口道，水晶燈光照亮了她的半張臉，讓人覺得這張臉的輪廓更美。
只是此時的白惜顏卻像是被整個人世界拋棄了一般，頹廢而狼狽，全身冷的出奇。
顧長青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於忍不住道。
“厲總，當年蘇淺流產只是一場意外，這胚胎肯定是不會人保存這麼久，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顧長青的話，厲天擎到是沒有什麼不信，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手裡這個玻璃瓶子裡裝的是自己的孩子，因爲沒有人敢這麼做，就是白惜顏也不敢。
拿他的孩子來刺激蘇淺？她果然是活夠了。
“到現在顧院長還覺得，蘇淺流產是意外？”
厲天擎的話讓顧長青身影一顫，張了張嘴僵硬道：“不，不是意外嗎？”
“惜顏也覺得是意外？不需要我拿出什麼證據來嗎？”
白惜顏被厲天擎眼中的寒意看的全身顫抖，臉色蒼白彷彿是一張薄紙，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戳破一樣。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指甲扣進掌心傳來鈍疼，因爲太過用力，彷彿要把自己的整個掌心都扣的血肉模糊。
終於她抵不住心底裡的懼意，崩潰過後，跟着癡癡的笑了出來。
“是，那不是意外，我是給她的藥動了手腳！”
白惜顏鬆開的手，再次收緊，雖然是幾年前的事情，可是那一天還是歷歷在目。
“那天我正好去給老夫人去顧院長那裡拿藥，卻看到你抱着滿身是血的蘇淺衝進醫院，這麼多年，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緊張一個女人，眼底的心疼那麼明顯，你抱着她，發怒的樣子，我到現在也忘不掉。”
白惜顏冷笑，卻像是在剜着自己心底裡紮了多年的一根刺。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淺竟然懷孕了，還懷了你的孩子，那天她流了好多的血，可是孩子卻保住了……”
想到此，白惜顏的眼底因爲嫉妒頓時閃過一抹陰狠的暗芒。
即使這麼多年，她也受不了知道蘇淺懷孕時的感覺。
她那麼愛的男人，卻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