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你弄溼我衣服了。”
糟了,好像有那麼一點惹火燒身的味道了。
“溼了嗎?那就脫掉好了。”
柳含葉相當乾脆了,要是溼了,就直接脫掉,還省事。
說着,柳含葉“撕拉”一聲扯掉了蘇沫然的一件外衣。
“我覺得愛妃不穿衣服的時候比穿衣服的時候好看,”一邊說,柳含葉的手指在蘇沫然的臉頰上面邪氣地婆娑着,指尖從蘇沫然的嘴脣滑下,一路滑到了脖子上面,鎖骨上面。
赤果果的勾引!
柳含葉緊貼着蘇沫然,若有似無地摩擦着……
“嗯——”
蘇沫然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柳含葉勾了勾脣滿意一笑,然後鬆開了蘇沫然。
“嗯,差不多幹了。”
他把身上的水滴都擦在了蘇沫然的衣服上!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
可惡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就是柳含葉這個樣子的!
蘇沫然不能就這樣算了!
於是蘇沫然跟了上去,從柳含葉的身後圈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後背上面像小貓似的蹭了蹭,“天離,你調戲我。”
指控柳含葉的罪行,蘇沫然用撒嬌的強調說道。
要命,誰說蘇沫然不會撒嬌來的?女人天生就帶着這種因子的!
能不能有機會見到,就要看對方是誰了。
柳含葉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身體裡面彷彿有一陣電流穿過,貫穿了整個脊樑骨。
蘇沫然這一抱一喚,殺傷力太大了。
明知道蘇沫然是要使壞,但作爲男人,柳含葉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咳咳咳,沫沫,不要玩火。”
柳含葉不得不提醒下身後的女人,讓她不要太過火了,再玩,會出事情的!
“剛纔你欺負我,我也要欺負你一下才比較公平,對不對?”
“你這女人!”
柳含葉的語氣既憤懣又無奈,可惡的是他不能拿她怎麼着。
“可是我好想你。”
蘇沫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一邊說,一邊蘇沫然的兩隻手也不規矩起來。
順着柳含葉精緻的小腹開始往上走。
柳含葉的身體蘇沫然用精悍來形容,不是那種滿身肌肉,一塊一塊的健碩身體,但也不孱弱,摸着硬邦邦的,還有料的。
“沫沫!”
“幹嘛啦,我很想你嘛!”蘇沫然委屈地說道,“剛剛是你先挑逗我的。”
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某方面的想法,女人也可以有的。
聽到這樣的話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磨人的妖精!
“天離,你身體好像很僵硬,怎麼了?不舒服嗎?”
廢話!
這種時候能不僵硬麼!
要不是不可以,柳含葉一早轉身化身成狼了。
這不是不可以,所以僵硬了麼。
難不成還希望柳含葉什麼反應都沒有嘛?太強人所難了吧?
“沫沫,再使壞就‘大刑伺候’。”
柳含葉轉過頭來,壞壞地在蘇沫然的臉上啄吻了一下。滿滿的警告的味道,真不是鬧着玩的。
“你不會的。”
蘇沫然很肯定地說道。
“你就這麼肯定?”
“嗯。”
蘇沫然就是很肯定。
蘇沫然回答得這麼堅定沒有懸念,柳含葉不知道該高興她對自己的信任,還是該感慨自己被她拿捏得太準確了。
“見我這麼辛苦你開心了是吧?”
這壞女人,欺負他欺負上癮了是吧?
“剛纔你不是還欺負我來着嗎?”說得好像他沒使壞似的。
兩人半斤八兩!
“啪——”
柳含葉右手象徵性地在蘇沫然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讓我用橘子解決問題,我不欺負你纔怪!哪家娘子像你這樣,拿個橘子給自家丈夫讓他自己解決問題的?”
還好意思說,想起那隻塞進了他嘴巴里面的橘子,柳含葉就鬱悶。
“不拿橘子,難道你還指望我給你納一個小妾進門啊?”想得美!
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啪——”
又象徵性地打了蘇沫然的屁股一下。
“那個更加不靠譜!”
她就不能想點正常的麼,小妾比橘子還要沒譜。
“那我不忍心看你這麼辛苦麼。”蘇沫然壞壞地說道。
還說不忍心!
柳含葉就沒從她的身上看出來她有零星半點的不忍心來,倒是看見她見自己難受很高興的樣子!
睜眼說瞎話!
在心裡面默默地嘆息了一下,懷孕的女人不好惹,更何況這個懷孕的女人還是蘇沫然。
爲了防止蘇沫然再做出什麼舉動讓他雪上加霜,柳含葉乾脆將蘇沫然橫抱了起來,放牀上後,固定了她的手腳,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安靜地交談一會兒。
“沫沫,如果見到蕭玥,你有什麼想跟她說的?”
柳含葉不知道蘇沫然會想要和蕭玥說什麼。
雖然在聽完蕭釋的解釋之後,大家都知道了蕭玥拋夫棄女是有原因的,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作爲一個母親,她對蘇沫然始終是不公平的。
要跟蕭玥說什麼嗎?
蘇沫然輕笑了一下,表情很是輕鬆,並沒有因爲這個問題困擾。
“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甚至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對她,我愛不起來,也沒有必要去恨。可以不去恨的人我儘量不去恨。”
蕭玥對蘇沫然來說,至今爲止都只是一個名詞而已。
雖然到現在爲止,蘇沫然所遭遇的一切都跟這個女人分不開。
不管是以前被蘇易澈冷落,被人唾棄,再到定國無雙,捲入大燕國的事情裡面,被蕭縝盯上,再到天輪至寶。
一樁樁一件件,都和蕭玥脫不開關係。
所以蘇沫然會去見一見這個女人,這個生下了她,並影響了她前半生的女人。
但至於是恨是愛,蘇沫然並沒有,至少這兩項,蘇沫然都感受的不深刻。
如果見到了蕭玥,蘇沫然不會哭哭啼啼地撲上去質問蕭玥爲什麼拋棄她,也不會上去狠狠地扇蕭玥的耳光,大罵你害慘了我。
柳含葉溫柔地笑了,他的沫然一向如此,她不會哭哭啼啼,她不會去扮演一個弱者,即便現實很多時候讓她處於一個比較弱的位置,她依舊可以保持着這樣一份明鏡般的心境。
柳含葉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她的睿智,她的清雅,她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都很不一樣。
“沫沫,我和玄離,你更喜歡哪一個?”
這個問題柳含葉很早之前就想要問一問蘇沫然了。
“玄離和你是一個人,你和自己比什麼?”
玄離也好,柳含葉也好,所謂的靖北王也好,不都是他麼?
“不一樣,當我是玄離的時候,有時候會忘記你是誰。”那個狀態是非正常態,有時候會失去理智,有時候會不冷靜,柳含葉自然不會喜歡那樣的自己,雖然那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但當自己有需要保護的人的時候,那樣的自己就成了很大的問題。“是麼。”蘇沫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柳含葉的這個問題,“說起來我很久沒有看見玄離了,讓他出來和我見見?”
“這麼說,你更喜歡他?”
柳含葉微微蹙眉,顯然蘇沫然的這個回答他並不滿意。
“想他了,想他那張寒冰臉了。”
蘇沫然故意這麼說。
玄離的臉和他的臉有區別麼?不都是他的臉麼?
柳含葉翻了一個身,背對着蘇沫然,“沒有,他死了,不會再出現了。”
“死了?怎麼會?”
“蕭縝死了,我心魔已除,沒有了。”
柳含葉輕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回答。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心中的魔障是不是已經完全除去了,蕭縝死後他就再也沒有犯過病了。
蘇沫然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柳含葉的腰,“你生氣啦?”
“沒有。”
他纔沒有那麼容易生氣。生氣是個什麼玩意兒。
“天離?”
“找玄離去。”
“小葉子。”
“找玄離去。”
“小舅舅……”
“……”
“小舅舅……”
“……”妖精!
修養了幾日之後,蘇沫然和柳含葉決定要前往“神域”,這個長久以來都被視爲神秘的存在的地方,去見一見蕭玥。
蕭釋和千羽遲暮都知道神域的入口在哪裡,他們會帶路。
“姐,你路上要小心?”
蘇君諾依依不捨地看着蘇沫然,蘇君諾很捨不得蘇沫然,但也知道他跟去可能會成爲累贅,神域一族是會使用靈力的人,對於他們這樣的還沒有開發出自身的靈力的人來說,踏入神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嗯,你也是,要照顧好自己。”
蘇沫然拍了拍蘇君諾的肩膀,發現蘇君諾不知道什麼時候比自己高了。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每日鍛鍊,蘇君諾的個子躥得特別的快,原先還比蘇沫然稍稍顯矮一些,現在都比蘇沫然高出那麼一兩公分了。
“沫然,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早點回來!”
顧月憐比較豪爽地與蘇沫然告別。
蘇沫然柳含葉此行不帶別人,只有蕭釋和千羽遲暮同行,就連常年跟在柳含葉身邊的銀狼都被柳含葉放了長假,讓他可以好好陪老婆,專心造人去了。
蘇沫然笑着在顧月憐的耳邊低語了兩句,臨走送顧月憐兩句話。
顧月憐聽完臉色一變,有羞赧之色爬上了她的臉頰。
顯然蘇沫然說了什麼讓顧月憐害羞的話了。
蘇沫然微微笑,笑容曖昧不清,說完該說的,蘇沫然跟上了柳含葉。
臨到出發的時候,千羽遲暮才現身,千羽遲暮是蕭釋聯絡的,這些天來,他和蘇沫然,柳含葉都沒有任何的交流。
見到蘇沫然和柳含葉,千羽遲暮也是一言不發,安靜地像是不存在的一般。
倒是他懷裡抱着的小寶反應很激烈,扭動着身體,直接從千羽遲暮的懷裡躥了出來,往蘇沫然的身上爬去。
沒錯,它在爬,小胳膊小腿兒的,四肢抓着蘇沫然的裙子,扭動着身體,晃動着它白白的屁股使勁地往上蹭。
好吃的,好吃的,它要吃!
小寶駕輕就熟地在往它熟悉的地方爬去,它知道蘇沫然的習慣,知道蘇沫然會把丹藥放在什麼地方。
眼看着就快要爬到了,它的身體就懸空了,柳含葉將它拎了起來,“小傢伙,你是公的吧?別的女人你想要爬就爬好了,這一個,不行。”
“喵嗚——”
小寶顧不得聽柳含葉說了什麼,此刻它的心裡面就只有食物。
小寶要吃,嗚嗚嗚,小寶要吃,嗚嗚嗚……
千羽遲暮上前來,將小寶從柳含葉的手裡面接了回去,“你今天不可以再吃了。”
千羽遲暮說着和柳含葉對視了一眼,兩個男人的眼神交匯,看得其他人心跳漏了一拍,這兩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對立的,要說絕對的對立,倒也沒有,就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會有這樣的想法。
“好了,我們出發吧。”蕭釋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這兩人在想什麼,蕭釋也弄不清楚,
千羽遲暮對蘇沫然……作爲一個過來人,蕭釋看得很透徹,他看得出來,千羽遲暮對蘇沫然不僅僅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甚至,蕭釋都懷疑,千羽遲暮這麼大費周章地找上他,還特地保全了白凌,做這些其實是爲了蘇沫然。
事實是否如此蕭釋沒有辦法求證,但如果是,千羽遲暮一定愛蘇沫然愛得很深,蕭釋想,若非如此,一個男人是斷然不能做到這一步的。
然後蕭釋又觀察了一下柳含葉,對於這個“堂弟”,蕭釋也摸不透,他有時候強得讓人害怕,但有時候,有好像很無害,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是個天賦極高的孩子,那之後,蕭釋很多年沒有與他相處了,最近一次的相處也是對付蕭縝的時候,自己被他與蘇沫然擺了一道。
他們這樣四個人前往神域,前路未定,也不知道會不會順利。
不管順利與否,他都要去。
所謂神域,其實並不神秘,只是外人不曾進來過,對它有着種種的誤解和猜測,以至於讓它蒙上了一層極爲神秘的面紗。
神域的準確地理位置事實上是在東華國東面的一座小島上面,小島附近有着變化莫測的海流,特殊的洋流讓過往的船隻不會闖入這一片與世隔絕的土地。
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東華國位於大燕國的最東面,東南沿海岸,再南邊便是東海海域,先前蘇易澈與東海島國的一場戰爭就是在這片海域上面發生的。
說起來,那個地方也是蘇易澈與蕭玥相識的地方。
大燕與東海之間的一場戰事,東華國作爲大燕的附屬國被大燕要求出戰,蘇易澈便是領軍的大將軍,而蕭玥作爲大燕公主,親自來到了戰場上面。
若想要抵達神域,必須要有熟悉的人引路,否則是做不到的。
千羽遲暮與神域一族的交易,便是將權杖交給他們,他們就帶千羽遲暮去見他的母親。
當然,千羽遲暮不可能傻到相信將權杖交給對方之後對方會乖乖地帶他去見他的母親。
除非見到人,否則權杖是不可能交給他們的。
“我們約好的時間是明天。”蕭釋說。
終於到達了這個沿海的小村莊,豐漁村,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海的味道,還能聽見遠處海浪的聲音。
“我們先找戶人家借宿一晚上吧。”
因爲約定的時間是明天,所以今晚大家會先在這個小村莊裡面借宿。
“好,那我們找戶人家借宿吧。”
蘇沫然望了望四周,正想着要往哪邊走,一婦人邁着小碎步就朝着蘇沫然他們走過來了。
“請問是蘇小姐嗎?”
婦人一副村婦打扮,手裡頭還提着一個籃子,裡面放了一些魚乾,一上來就稱呼蘇沫然爲“蘇小姐”。
這婦人是誰?怎麼會認識蘇沫然,知道蘇沫然姓蘇。
“您是?”
蘇沫然不曉得這人是誰。
“我就知道您是蘇小姐,您這高貴的氣質,這出衆的模樣,絕對錯不了!您是蘇將軍和皓月公主的女兒!”婦人很是激動地說道,“蘇將軍今日早上就到了,他說蘇小姐也會來,所以我一見着您啊,就猜測您就是蘇小姐。”
不用說,這蘇將軍指的鐵定是蘇易澈了。
早些時候蘇易澈暗中跟着蘇沫然到大燕,跟了一路,就連蘇沫然去西林他也是一直跟着的,直到解決了大燕國的事情,蘇沫然與柳含葉成了親,他纔回了東華國。
原以爲他不會再跟上來了,誰想在這海邊小村莊又遇見他了。
他早他們半日到達豐漁村,又說蘇沫然也會來,想來是知道蘇沫然他們此行的目的的。
蘇沫然和蘇君諾分開後,蘇君諾回去蘇家了,很有可能是蘇君諾告訴了蘇易澈關於去神域找蕭玥的事情了,然後蘇易澈追了上來,還早了蘇沫然他們半天的時間到這裡。
“您認識他們?”蘇沫然已經確定了村婦說的人是誰了。
“怎能不認識,蘇將軍和皓月公主可是我們的大恩人!”
婦人很是激動地說道。
走了這麼多地方,蘇沫然還是第一次遇見感激蘇易澈和蕭玥的人。
在東華國,蕭玥是人人唾棄,衆人所不恥的賤婦,而在大燕,蘇易澈又是不被承認的駙馬。
“說起來,當年與東海的戰事起於東海有賊寇不斷騷擾大燕的漁民,想來這裡的居民也沒有少受罪吧。”
蕭釋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是啊是啊!”婦人連連點頭,“蘇將軍和皓月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都是神仙似的人,直到早上再見到蘇將軍才直到他與皓月公主竟然分開了這麼多年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們這麼般配的一對,應該白頭偕老纔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