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出門許久沒有回來,柳露瑩就着急了起來。
糖糖出門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個小時,因爲糖糖怕柳露瑩一個人在家會出狀況,每次自己出門都會很準時的回來,絕對不耽擱。
沒有頭緒的柳露瑩就只好來找蘇沫然,看看蘇沫然能不能幫她找一找糖糖。
柳露瑩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柳越驍。
看到柳越驍,柳露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現在不是緊張的時候,糖糖還沒有回來,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對她來說糖糖纔是最重要的!
“沫然,糖糖他出門很久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會不會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柳露瑩專心向蘇沫然求助,刻意忽略掉柳越驍。
柳越驍眉頭緊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蘇沫然瞥了一眼柳越驍,微笑了一下,安撫柳露瑩道,“露瑩,糖糖和柳含葉在一起呢,今天柳含葉要教糖糖一些功夫,不適合在柳家,就和糖糖一起到外面去了。”
“是嗎?糖糖和柳少爺在一起?!”柳露瑩有些驚訝,她還以爲糖糖是一個人出門的呢。
“對啊。”蘇沫然點頭。
“可是,糖糖說他不會去太久的……”柳露瑩還有一些猶豫。
“露瑩,你不曾習武可能不知道,我們修煉是很講時機的,一旦進入狀態,就要一鼓作氣,不好中途打斷,想來糖糖應該是練功進入狀態了,正在趁熱打鐵抓緊修煉呢。”柳越驍補充道。
“原來是這樣……”柳露瑩對武功一竅不通,既然蘇沫然和柳越驍都這麼說,那肯定沒跑了,那她就先回去再等等好了,“不好意思沫然,我沒弄清楚狀況就瞎操心。”
“沒事,你先回你房間去,我會去看糖糖,晚上的時候肯定把他帶回來給你好不好?”
柳越驍柔着嗓音詢問柳露瑩。
柳露瑩點點頭,一口答應道:“好,那我先回去,把晚飯做好了,這樣等糖糖回來就可以吃了,他練功練了一天肯定會很餓的。”
“恩恩,對,你回去先把晚飯做好,記得多做一些。”柳越驍叮囑道。
柳露瑩對兩人的說辭沒有懷疑,當真以爲糖糖是和柳含葉在一起,於是就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小院裡面去準備今天的晚餐了。
柳露瑩一走,柳越驍卸下了僞裝,當即滿面愁容。
糖糖被人抓走了,對方還是個很棘手的人物,這讓他如何能不犯愁。
剛纔柳露瑩問起,他和蘇沫然很有默契地隱瞞了糖糖被抓走的事情,就是不想要露瑩擔心,對露瑩來說,糖糖太重要的,要是知道糖糖出事情了,露瑩會擔心死的。
“嬸嬸,你打算要怎麼辦?”柳越驍滿眼擔憂地詢問蘇沫然,對方要蘇沫然赴約,不知道蘇沫然是怎麼打算的。
要怎麼辦?糖糖在對方手裡,不能放任糖糖不管,就算是蘇沫然不管,柳家上下也不能不管,現在已經確定了糖糖是柳越驍的孩子了,就是柳家嫡系的子孫了,師傅他老人家第一個不允許,更何況抓糖糖的人本來就是柳家要抓的人,所以這件事情不單單是蘇沫然和柳越驍他們的事情,已經牽動了整個柳家了。
現在柳含葉和柳狂風在與柳家長老商討,也不知道商討得怎麼樣了。
“你會由着糖糖被抓走而不管嗎?”蘇沫然反問柳越驍。
“當然不會,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救回糖糖!”不管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柳越驍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那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對糖糖見死不救。”
蘇沫然很認真地回答。
這是蘇沫然的回答,具體要怎麼救,那另外一回事,但會不會救,這是一個不需要糾結的問題。
柳越驍望着蘇沫然,眼中不由地生出來敬佩之情。
蘇沫然沒有猶豫過要不要去救這個問題,她所需要糾結的只是如何救,如何在這個過程裡面保證大家的安全。
這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
柳越驍爲蘇沫然的胸懷所折服,也深深地體會到了爲什麼她可以打開他小叔心扉的原因。
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她的魅力並不僅僅在於她擁有清麗脫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靈魂的魅力。
“謝謝你。”
柳越驍發自內心地向蘇沫然道謝,謝謝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去救糖糖。
“你不用謝我,我不是爲了你。”蘇沫然回答。
“我知道,因爲糖糖是討人喜歡的孩子,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過了一會兒,柳含葉回來了,柳越驍連忙走上前,着急地詢問柳家衆位長輩討論的結果。
“小叔,怎麼樣?”柳越驍十分着急,恨不得現在就衝去與抓走糖糖的人拼命,要不是他有理智,還具有判斷力,知道自己的任何衝動行爲都可能會給糖糖帶來傷害。
“各位長老會在約好的地點埋伏,綁走糖糖的人將地點定在了人來人往的客棧,人多眼雜,我們容易混入,對方也容易隱藏自己,對方畢竟在柳家潛伏了這麼多年,對柳家肯定是有很深入的瞭解的。”
這次的對手絕對不可以小瞧了,她既是可以使用靈力的人,又在柳家潛伏了這麼多年,對柳家的事情瞭若指掌。
我在明,敵在暗,必須要加倍小心纔是。
“小叔,你真的打算讓嬸嬸赴約?”柳越驍擔憂地問道。
柳含葉看了一眼蘇沫然,“你覺得我不這麼打算她會同意嗎?”
不會!
蘇沫然不會放着糖糖不管。
如果她不去赴約,對方可能就不會出現,柳家人也就沒有辦法營救糖糖了。
柳越驍心裡面突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小叔是那麼地瞭解小嬸嬸,知道她的想法,並且選擇了尊重,即便這件事情他可能並不是那麼同意,他也會默默支持,做更多他能做的事情。
很羨慕,羨慕他們兩人的這種關係。
蘇沫然如期赴約,詩箋婆婆將地點定在了客棧的一個客房裡面,蘇沫然到了客棧,客棧裡面人來人往,爲了不驚動對方,柳家沒有驚擾客棧的正常運作。
蘇沫然在樓下坐了一會兒,詩箋婆婆便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只有詩箋婆婆一個人,糖糖沒和她在一起。
遠遠地,在隔壁酒樓裡面等待着的柳越驍望見了詩箋婆婆,也發現糖糖沒有和詩箋婆婆在一起,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糖糖沒有和她在一起,她會把糖糖藏在哪裡?”柳越驍焦急地問對面的柳含葉。
“興許她還有別的同夥吧。”柳含葉做了一個猜測,畢竟敢潛入柳家,也不會是簡單的角色的,有同夥還比較正常。
還有同夥……
柳越驍的拳頭重重地錘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在面前的桌子上面錘出一個洞。
柳含葉看了柳越驍一眼,沒有說什麼。
“糖糖呢?”見到了詩箋婆婆,蘇沫然先問糖糖的下落。
“他沒跟我一起來,我將他交給一個朋友看管了。”詩箋婆婆回答道,她太清楚柳家的做事風格了,她抓了柳家嫡系的子孫,柳家還不傾巢而動?如果她帶着糖糖一起來,還有命回去?
蘇沫然當即明白過來,她不帶糖糖來就是因爲她很清楚,只要她把糖糖帶來,她就很難離開了。
“你找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既然已經見了面,對方肯定是有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和你閒聊閒聊。”詩箋婆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模樣悠閒,一點兒緊張的神情都沒有。
“閒聊?”這倒是有意思了,綁走了糖糖,就爲了要和她閒聊?不說蘇沫然不認識詩箋婆婆了,他們兩現在應該算是敵對的關係,能有什麼好聊的呢?“你想聊點什麼?”
“你今年多大了?”詩箋婆婆問道。
一上來,詩箋婆婆先問蘇沫然的年齡,看這勢頭,倒真像是在閒聊。
“十六,快十七了。”既然對方有這個閒心,蘇沫然也不急躁,慢着性子配合着,“我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誰?真名。”
“哈哈……我還以爲你對我沒有興趣呢!”詩箋婆婆大笑了兩聲,“我叫詩箋,你可以叫我詩箋婆婆。”
詩箋婆婆……蘇沫然在心裡面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從哪裡來的?”蘇沫然又問。
“這是下一個問題了,我們一人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回答你的。”
“可以。”
“你母親是叫蕭玥是嗎?”詩箋婆婆對蘇沫然有一些基本的瞭解。
“是。”這不是什麼秘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來的了。”
“我來自一個被你們稱作是神域的地方。”詩箋婆婆回答道,“你母親是什麼時候離開蘇家的?”
“在我滿月的時候。”這個詩箋婆婆好像對她的母親很感興趣的樣子,蘇沫然在心裡面暗自留了一個心眼,臉上並無任何異樣,接着問出了她的問題,“你是神域的什麼人?”
“護法,神域大祭司的護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