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雖是無罪,可,無知卻是能害死人的。
若是早一點知道,這平原域地這裡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那麼,便可早做點準備,至少,身上的衣服,不會選擇這樣鮮亮的杏色,而是穿成暗沉一些的顏色,也不會使用水靈素來降低溫度,來令自己舒服些。
紅葉一聽,眼神亮了亮,卻是轉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紅沉。
很顯然,這紅沉,是做決定的那一個,而紅葉,卻是那個聽從決定的那個。
“如果不嫌棄,可以和我們一路。”
紅沉友善的笑了笑,那張麥色的堅毅容顏難得浮起一抹笑容,但轉瞬又覺得自己笑實在是奇怪,便是重新收攏起了這笑。
容西月忙點頭,
“能和兩位大哥共同前行,是我的榮幸。”
她的不拘小節和豪爽,讓紅葉和紅沉頗爲有好感,這境域大陸裡的女性,多數是傲慢驕傲的,因爲,境域大陸的男女比例,是極度的不協調的,十個人裡,九個是男人,有一個纔是女人。
且能進的來境域大陸的女人,都是天賦一絕的,多數容顏也是不錯,這便形成了一種女人受追捧的大趨所向。
自然而然這麼多年下來,便造就了境域大陸的女子,多數傲慢的特點。
這樣豪爽和不拘小節的女子,不多見。
容西月拿出宗小魚那大塊頭的紅色帕子,雖是嫌棄,卻是沾染了點水,將臉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也是毫不在意的就這麼擦拭了一下。
再是重新塞進了空間手鐲裡還給宗小魚。
那宗小魚卻不見鬱悶,反倒是紅了那硬朗的國字臉,將那容西月擦拭過的帕子,塞進了褲腰兜裡。
容西月跟着這兩個男人身後,朝着西南方向而去時,也不知是這紅葉和紅沉故意照顧她,放慢了速度,還是其他原因,竟不是她想象中奔走前行的模樣。
也讓她默默收起了風雷輪。
那叫紅葉的男子的爽朗,讓容西月不用多問什麼,便是瞭解了一些情況,也深深的知道,走出這平原之地,還需要兩天的時間。
剛剛那佈滿食人族的地方,則是相當於平原域地的中心地帶。
有了剛纔那一場廝殺,這一路上的食人族,都是不會再對他們窺覬。
沒有了危險的急迫感以及知曉了這行路大概所需要的時間,容西月倒也不顯得那麼着急了,想了想,忽然想起那個風雲人,想起這個在境域大陸裡的風雲組織來。
這兩個人看起來雖然年輕,但身上有一種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滄桑閱歷感,對於那風雲組織,應該是有些瞭解的。
“我剛來不久,聽說境域大陸有一個風雲組織…。”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是多話的男人,不會是之前爲了她這樣的新人,到處追擊的人,何況,他們看起來正有急事,沒工夫多管閒事,是以,也沒刻意隱瞞什麼。
“嗯,一個挺厲害的組織,也挺讓人頭疼的。”
紅葉提起這風雲組織是半褒半貶。
“有一個風雲榜,這風雲榜上排名前十的人,是什麼人?”
容西月想了想,這個一個境域大陸,對這大陸最有影響力的人一定是最強的那些,那麼,即便是不一定能認識,但有必要心中瞭解一下,這些最強的人是誰,比如前十強,日後若是遇到了,不管是友好的相遇,還是比較不友好的相遇,心中都能最快做出判斷。
紅沉一直目不斜視的眼睛,在聽到容西月這話後,扭頭看了她一眼,但見少女神色認真,微風中,那眉眼端莊的模樣裡,有些難以掩蓋的堅定,不由心中一動。
越是多看這女子一眼,心中那一抹熟悉的感覺,便是越加的多。
不知道是哪裡,還是這眉眼,這感覺,總覺得像極了一個人,卻又是無法表述,到底是像誰。
“風雲榜第一強者,是境域大陸的東方大境主,東方,東方,他所佔的境地,是在東方那一塊,爲人神秘低調,實力卻在百年之前就是奠定了第一,至今未曾變過,第二的是位於北方的荒北大境主,爲人豪爽,喜結好友,第三的是西邊的西荊大境主…。。”
紅葉倒是興致勃勃而眉飛色舞的開始講述起風雲榜上的強者,從他們最簡單的排名和性格,到他們各自的武器以及絕殺招式,以及曾經做過的流傳下來的著名事件。
每一件事都被他說的生動十分。
而容西月也是將紅葉所說的一一記下,境域大陸,目前爲止還在的有三位大境主級別的人物,其他的便是接下來的境主級別。
她一一記下。
“排名第九的,是西北方向的北地境主,那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北地境主的冰封千里甚至萬里的能力當屬絕頂,他有一個寶貝女兒,喚作冰舞,天賦也是很高,如今是大域主級別,因姿容貌美,很多強者都曾提出結親一事,都被北地境主拒絕了。
排名第十的,是最近十年崛起的紅楓境主,此人實力超絕,與他相交的,或極惡或極善,短短十年,各領域房門的門徒衆多,一把玉骨扇,馳騁整個境域大陸,所到之處,鮮血橫灑,年輕有爲,絕對的天賦強者,不近女色,境域大陸雖然女性偏少,卻有很多女性在紅楓境主的褲腿下拜倒。”
說道排名第十時,容西月眼神一亮。
而紅葉,也是說的滿眼充滿憧憬與尊敬感慨。
“可惜,一個月前,大陸內的一場討伐,讓他至今下落不明。”
說道最後的時候,這紅葉的聲音裡滿是遺憾,還有一些憤恨不平,不過,轉瞬之間,那些憤恨不平便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容西月聽着關於容慕風的這些消息,聽着老爹的那些輝煌,老爹的爲人,內心裡不免升騰而起的激動。
但爲了防止被人看出些什麼來,壓制着內心裡的這些激動。
“這樣的人,下落不明,真是好可惜,聽這麼說起來,真想看看紅楓境主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容西月跟着做出憧憬來。